“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冯烈山听的目瞪口呆,忍不住说:“别说这世上有没有龙,就算有,那什么龙根又怎么会变成木头?”
“我哪知道,这都是古书上写的。”方九很无辜的说。
我走过去,把桌子上放的那木头“酒杯”拿起来。这上面雕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通体乌黑,却又如明镜一般透亮。从质地上看,与价值连城的乌木有些像。不过相比乌木,它更沉。七八米厘米高,六厘米左右的直径,拿在手里却像托着十来斤重的东西。
我能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影蛊,对这东西的渴望,似乎它很想立刻钻进去,与这东西融为一体。
冯烈山见我拿着那木头“酒杯”沉思,便诧异的问:“杨先生,你不会也相信他们的话吧?”
我转头看他,说:“其实,我不是什么医学院的副教授,和他们一样,我也是养蛊人,只不过,更正统一些而已。”
早在我把银灰色蛊虫拿出来的时候,冯烈山已经猜到了,听我这样说,他苦笑一声:“我也猜是这样,如果只是一个副教授,又怎么能帮我解蛊?”
陨龙根的传闻,我曾听姥爷提起过,但他老人家也说,这东西属于天方夜谭,极不可信。我看向方九,问:“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陨龙根做成的养蛊罐?”
方九说:“我不能确定,但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对蛊虫产生那么大的吸引力呢?”
我顿时了然,他们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连蒙带猜,根本不能确定这东西是不是用来养蛊。想了想,我对冯烈山说:“不知道冯先生能不能割爱?我很想要这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出足够的钱。”
这话讲的看似大气,实际上我心里忐忑的很。养蛊人对金钱的需求很大,各种蛊毒的配置,每一次都要花费许多。十几二十万,乃至三五十万,我都能掏得起。但如果把这家弟子都掏出去,以后想养蛊都是个麻烦事。总不能那么大的人了,还伸手找家里人要钱吧?
冯烈山摇摇头,他的动作看的我心中暗叹,然而,不等我说话,他便说:“这东西我拿来也只是摆在家里,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对杨先生来说,似乎很重要。与其把这东西放在我手里暴敛天物,倒不如送给杨先生发挥更大的作用。不管怎么说,我的命也是杨先生救的,这就当一点小心意吧。”
冯烈山把话说的很满,几乎没有任何能让我插嘴的余地。我思索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他的好意,便说:“既然如此,就谢谢冯先生了。虽说城市里与蛊虫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但今后倘若遇到我能帮忙解决的事情,一个电话,翻山越岭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