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来,从未经历过的疼痛感。
刚刚还好好的,但到了下午,赵总裁情绪便晴转多云,回家的车上,一路都撑着腮头偏向车窗。
子郑柔儿脸儿羞红,一直娇娇滴滴,但本来秋水盈盈的眸子,也被他的冷淡冻成了一湖冰水。
老黄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的,颠都不敢颠一下,生怕在这两只冷漠生物上浇油。正专注开车的老黄,却听得赵总很平淡的下命令:“到江华北路。”
“哦。”老黄有点不得要领,现在是晚饭的点了,不是应该陪小郑回家三人晚餐,一起洗白白的吗?
老黄提起勇气求证:“江华北路?”
赵恒远微点头:“嗯,今晚我去家祺那边睡。”
“哦。”老黄彻底没了语言能力。这真是冬天打雷夏天下雪的奇事啊,赵总他居然主动去万家祺那边……睡?
恒少爷,你中邪了?
车子停在江华北路,赵恒远自己慢步下了车,向老黄摇了摇手,头也不回的便转入万家的地盘。
老黄搭着郑柔儿回家,郑柔儿活泼得异常挥发:“哎哟,你们恒少爷今晚就风情啦,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树梨花压海棠。”
“哈哈哈,老黄你明年就辛苦了。要为赵万子出出入入,效犬马之劳……”
老黄一直忍着不敢出声,慢慢的,后座的声音便没了。他从倒后镜里看到,郑柔儿望向窗边,一双眼睛水雾迷蒙。
“唉……”老黄心中叹息。
恒少爷和万家祺订婚多年,小郑半路杀出来按道理就是个小三,但不知为什么,老黄就是觉得,小三小郑和恒少爷更般配、更和谐、更有夫妻相。
希望小三快扶正,实在是毁掉他数十年的三观。
胖嘟今晚没吃饱,因为爹哋不回家,妈咪没心情。
要说妈咪没心情嘛,那也不像,因为妈咪一直笑得很甜。她的腿撞门上了,笑;饭碗掉地上摔碎了,也笑;就连小胖嘟不肯吃饭,她还是笑……
妈咪,你的脸僵不僵啊,小胖嘟帮你揉揉?
他才帮妈咪揉脸揉到一半,妈咪忽然抱着他的身子就哭了:“嘟嘟,以后妈咪和你相依为命。”
吓死嘟嘟了。嘟嘟长这么大,还没见妈咪这样哭过呢。吓得怕怕的小胖嘟悄悄的打电话给爹哋:“爹哋,不行了,我妈咪不行了。”
“嗯?”爹哋今天的声音也不一样,冷淡得让嘟嘟都不敢胡闹,哑了一阵子才又讷讷的说:“爹哋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咪哭哭,嘟嘟不会哄。”
“知道了!”
爹哋说知道了,却还是一夜都没有回来。嘟嘟第二天早上,看着妈咪肿肿的眼睛,感到很伤心。
妈咪伤心了,去找云姐姐,也不肯带小胖嘟去……呜呜呜,小胖嘟也要哭哭了。
吕云云给郑柔儿泡了一杯茶,自己便开始上班。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郑柔儿坐在大堂沙发上,脸趴着茶几面,她身边的路人、坐人换了一批批,她还是没移过位置。
吕云云把手上的活放下,走到郑柔儿的身边来,在她的眼前摇了几下大手掌。郑柔儿头都没抬一下,云云以为她睡着了,在半空的手却忽然被郑柔儿捉稳了:“云云,我们分钱吧!”
“啊?”吕云云一头雾水,伸手去捂她的额头:“你发烧啊?”
她用手打开吕云云捂额的手,扁着嘴趴在桌上:“云云,我要回家!我要分钱。”
“你受了什么打击?前天才和我说,要为小恒恒做牛做马的,今天怎么就要回家了?难道?”云云张得嘴巴圆圆:“难道你被小恒恒……那个了?”
郑柔儿抽了抽鼻子,抬脸看着云云,那可怜的眸子和沮丧的神情:“是小恒恒被小祺祺那个了。”
她终于把心中积郁吐出来,握着一双拳头捶桌子,声音一会儿气愤,一会儿抑郁:“赵恒远这混蛋,一会儿骗我说自己是个处,一会儿骗我说自己是个基,但其实却是个鸭子。昨天吃晚饭就去万家祺那边睡,还睡到现在都没回来。”
“哦。”吕云云稍稍明白了,唉声叹气的坐下来:“这都订婚10年8年了,睡一晚上能咋的?天下哪有猫儿不吃腥,就你相信他的鬼话。”
“喂,吕云云,我是找安慰的,不是找批评的。”她仰着脸吼云云,云云更大声的吼回去:“不就睡个一晚半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和他睡在一间屋子里几个月了吗?也没见你肚子变大、脑子变聪明?”
云云吵架吵尽天下无敌手,郑柔儿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听得耳边女人声嗡嗡的响:“人家去睡一晚,你就伤心成这样。那就赶紧啊……”
“我现在不是赶紧吗?”她低头把自己脚边的行李踢出来,吕云云气得直翻白眼:“我让你赶紧上,你奶奶的这是:赶紧跑?”
“你上啊,你奶奶的。”郑柔儿也炸了:“我又没喜欢他,为什么要上他。我和你说好了,吕云云,我今晚就离家出走给你看。”
“你这是当逃兵。敌人上来你就抢啊,跑什么跑?”
“抢什么抢?你以为我喜欢留几手?被人咬过的猪肉,再好吃也不要了。”她嘟着嘴儿站起来,提起背后挂在身上就出了酒店。
“喂,猪油,猪油。”云云跟在郑柔儿的后面跑,但可惜没追上。她摸着自己的脑门后怕。
难道刚才骂得狠了?猪油对赵恒远春心萌动这事,也尚待观察,难道激将法激出反效果了?
猪油和她现在刚刚在省城站稳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