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没见过珈蓝,因为圣山很高,人们每年只会上去一次,又或者会在失去火种的时候去圣地祈求火种,或者在面临灾难的时候去祈祷珈蓝保佑,只有祭祀会经常去,不过她去的时候,每次都有神侍抬着舒适的轿子一样的东西把她送上去,不过那时候人们管这个叫神持,因为祭祀在踏上圣地之前都要沐浴净身,而且不能让双脚沾上泥土,而这个轿子一样的东西是为了避免她双脚沾上泥土,是是侍奉神的工具,这种工具一律叫神持。
田甜渐渐长大了,没事的时候会在神殿里骑着她的剑齿虎横冲直撞,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虽然它一点也不白,可是田甜喜欢这样叫,而小白傻不愣登的一直以为田甜是它的妈妈。
平常的日子过得很开心,但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是现在的田甜不会跳舞,祭祀以为是上次受到惊吓,让她不敢再跳了,家人担心她因为不会跳舞而失去成为祭祀的资格,因为在这里几乎没有人不会跳舞,而跳舞一直是他们认为的最能接近神的方式,偏偏田甜不会跳。
神侍会教她怎么跳,也会向二十一世纪的训练方式一样训练她的筋骨,让她的身体柔软有力,灵活敏捷,但是田甜就是找不到舞蹈的感觉,当神侍教她的时候,看的人总觉得她像木头人一样僵硬。
除了学习舞蹈,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学习项目,就是学习治疗,如何疗愈伤口和病痛,她们的疗愈方式很神器,虽然平常会用一些草药治疗病痛,但是病情严重的时候,她们还是通过舞蹈来疗愈病痛的,一般情况下,只要没有病入膏盲,基本都能治愈,但问题是田甜到现在还没学会跳舞。
祭祀开始有些焦急了,因为下一代祭祀的选择从来只有一次,可是田甜越被逼着,越是学不会跳舞,谁不知道她幼年时就那样能歌善舞为何到了十多岁反而不会了,只是她的歌声还是很好听,陶笛吹的还是很动人,让祭祀觉的她还是有些希望。
祭祀又一次去了圣地,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神侍们举着火把,抬着神持,从山上缓缓走下来的时候,田甜远远就看到了,她急忙打了一个口哨,小白立刻飞奔而来,田甜跨上了小白的背,飞奔上了山路,去迎接祭祀,祭祀其实是一个严肃却又温柔的女人田甜有一些怕她,同时又很敬慕她,所以她总会下意识的想干点讨好她的事情。
基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总会笑一笑,因为她也很喜欢田甜,可是今天见到田甜的时候,她脸色还是沉重的,似乎有莫大的心事压在她的心底。田甜让小白放慢了脚步,伴随在祭祀身边,慢慢走着,问她:“你为什么不高兴了?”
祭祀叹着气轻轻说:“珈蓝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说是她该休息的时候。”
“我不懂。”
祭祀摇头叹息,说:“我们的人生走尽了,就快是你来管理这片土地的时候,可你到现在还不会跳舞。”
田甜愣了一下,说:“珈蓝身体不好,为什么你说是你们的人生走尽了?”
祭祀轻轻的说:“我是珈蓝的侍者,我的命运是和她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珈蓝如果死去,我也将会跟随她一起埋入地下。”
田甜吃惊的看着祭祀,看了一阵才说:“你是说.....你是说陪葬嘛?”
祭祀轻轻点头,说:“当我们离开后,你就要去圣地迎接下一位珈蓝。”
田甜突然伤感起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着身边这个严肃而又祥和,同时又很威武的女性,她有些懵,她的感知已经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她的悲伤欢乐都会被这个世界的一人一物细细的牵挂着。她说:“失去你,我要怎么办?”
祭祀摸摸她的头发,说:“你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