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所完全陌生的学校,进入学校的宋教仁一时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于是就跟着那些学生进入了教学区,那是四栋用走廊连在一起的教学楼,从一楼开始每一间房子都有一个写着年级的牌子挂在门口。
从教室门口经过时,宋教仁看到每间教室内外的墙上都张贴者各种画像,从西方的亚里士多德,到东方的孔孟都能找到,同时还有很多现在还健在的科学家的画像,不过这些画像中最显眼的还是黑板正上方一个年轻人的半身像,宋教仁从报纸上看到过那个人的照片,他就是新澳港的建设者徐卫。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教室门口?”就在宋教仁观察教师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询问声。
回过头的宋教仁发现询问他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白人女性,不过他的汉语说得委实不错,没看到她之前,宋教仁还以为是一名汉族女子呢,看到女子疑惑的看着自己,宋教仁解释道:“我只是从这里经过,逗留了一下。”
“你是哪个班的老师,我怎么没有见过你?”那白人女子打量了一下宋教仁,然后问道。
宋教仁没有想到自己一上来就被人家识破了身份,有点尴尬的说道:“我是来新澳港拜访朋友的,突然看到这里有一所这么漂亮的学校,就进来参观一下了。”
“看你斯斯文文的却是不像个坏人,不过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吧,不要让学校的保安逮到了,将你扭送到警察局就不太好了。”白人女子劝解道。
“为什么要将我扭送到警察局,我又没有犯什么法?”宋教仁疑惑的问道。
“你难道没看见我们学校写‘学校重地,闲人免进’的告示吗,我们这里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除了老师和学生,就连家长都不让进的,更何况是外人。”白人女子解释道。
“一所学校而已,用得着保护的这么严吗?”宋教仁对学校的这些严苛的规定有点不以为然。
“你这外来人不懂,在新澳港建设之初第一件事就是办教育,政府每年都有一大笔的资金投到教育建设中,尤其是那些移民中的孤儿,政府他们在学校内提供了食宿,以确保每一位孩子都能够接收到政府免费的教育。为了保护这些孩子的安全,我们的学校实行的是半封闭式管理。”白人女子解释道。
“你们这里也有孤儿,难道你们这里不是贵族学校吗?”宋教仁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么一所漂亮的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这可不是孤儿能进来的。
“贵族学校?当然不是!我们这里就没有贵族学校一说,所有的教学资源都是平均分配到每一所学校的。”白人女子解释道。
“据我所知,新澳港目前有四十多所学校,都是按照这个估摸建造那得需要很多钱吧?”宋教仁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这里的一名普通的老师。”白人女子解释道。
“对了,我叫宋教仁,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宋教仁问道。
“我叫伊莉贝莎.布尔曼。”白人女子回答道。
“布尔曼小姐,我看你对新澳港学校的发展非常了解,你来新澳港很久了吗?”相互通名之后,宋教仁接着问道。
“差不多有一年了,我来新澳港的时候新澳港才开始建设一个多月,到处都是荒漠,就连城外的那座大型的水库都还没有建设,我们的饮用水都是从很深的地下打出的,喝起来能咸死人。”说到这里,布尔曼或许是想到了以前的艰苦生活,还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
“这么早啊!那时候你怎么想到要来新澳港的呢?”布尔曼的回答让宋教仁非常吃惊,他想不到一个白人姑娘是什么原因想要来这个在当时还是不毛之地的地方。
“我出生在伦敦一个工人的家庭,我的父亲在两年前死于工厂事故,而我们家只拿到了一笔极少的抚恤,那时我正在伦敦读女子中学,窘迫的家庭状况让我马上就要面临失学的境况,这时一个叫做徐氏银行的机构找到了我,他们用一份很高的薪水聘请我到这里来教学,不过我之前必须接受三个月的汉语培训。在培训的时候我遇到了上百名与我境况一样的学生,在结束培训后我们就被送到了这里,为这里的孩子上课。”布尔曼解释道。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出了一阵铃声,在外面玩耍的孩子都快速的跑进教室,布尔曼于是对宋教仁说道:“你快点走吧,我要去上课了。”说完就抱着课本跑进了教室,随后教室内就传出了“起立”的童声,然后就是师生相互问好。
此时宋教仁的心思早已经不在刚才引起他很大兴趣的教室了,他的内心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徐卫竟然这么重视教育,在新澳港还没有建设的时候就开始布置以后的教育发展了,这也让他想到了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的一句话:“正是由于贫穷,所以我们要办教育,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国家是因为办教育办穷,最后办亡国的。教育不仅不会使国家贫穷,恰恰相反,教育是摆脱贫穷的最好手段。”
同时,宋教仁也有点期待与徐卫的见面了。
“钝初兄!”就在宋教仁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