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茯苓乘着左秦川出去的时间,托着病体下床,从衣柜中找出一个深紫色小背包;回到床上,将空间里的沉香木盒子取了出来,放进背包里。
她昏迷不醒时,手里没有东西,若是她现在拿出一个沉香木的盒子;必定引起左秦川的疑心,这可不是好现象。
算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
将装有沉香木盒子的背包放在床头,平躺在床上,试着调动舍利子的灵气;灵气出现的瞬间,身体犹如遇到甘露的旱地,疯狂汲取灵气,滋养身体。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体虚的状态也减轻了大半。
忽而,舍利子开始震动,似不满她的汲取般;停止吸取灵气的行为,睁开眼,便见左秦川坐在床边。耐心的吹着清粥,一下又一下,似将那碗粥当成了心爱的东西般。
左秦川将勺子放在碗里,伸手抚开她脸上的青丝,柔声问道:“醒了?还想睡吗?”
摇摇头,双手撑在床上,坐起身来;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见他执拗的端着碗,就是不给他,便道:“给我吧!刚才调息了一下,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不行。”左秦川坚定、严肃的拒绝,收回她脸轮廓的手;拿去勺子,舀起清粥方才唇边吹了吹,继而试试温度。感觉温度适中后,方才将勺子放置在她的唇边,“吃吧!”
楚茯苓看了看一脸严肃,却悉心给她喂粥的丈夫,无奈一笑;放下手来,将唇边的清粥含在嘴里,咽下。
两人你喂我吃的状态,无声胜有声,直到一碗清粥喝尽;楚茯苓方才开口道:“秦川,我们在斯托克波特市得到的那副古画,带回来了吗?”
“嗯,在杂物房里。”她喜欢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带走?
“你去把古画拿来吧!我们一起到师傅那里走一趟,将古画送给他老人家;也好让他高兴高兴。”至于沉香木盒子里的东西,只有避开左秦川的时候再给师傅看了。
左秦川一皱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满是不悦,“你喜欢,不送。”
楚茯苓心底泛起感动的情绪来,伸手握住他的手,“秦川,那是从小教养我长大的师傅,孝顺师傅是应该的;从小到大,师傅给过我的东西,是无法用物品和价钱来衡量的;师傅看到古画一定会很高兴的,取把画取来吧!”
左秦川紧蹙眉心,两人对视半响后,方才点头应下,“好。”说完,默默起身,出了房间。
片刻后,手里拿着一副花卷走进房间,将古画放在她的手中。
楚茯苓能够体会到的不悦,唇角轻勾,盈盈一笑,“好了,别不开心了;要是没有师傅,就没有我,对不对?这么一想,心里是不是就平衡了?”动手将古画放在床头的背包里,放在怀里。
确实,没有师傅就没有他的茯苓,茯苓是无价的;一副古画而已,送给师傅又何妨?
左秦川调整好思绪,平和的轻启薄唇,“嗯,我没有不开心,走吧!我抱你去见师傅。”弯腰,将她横抱起来,走出房间。
楚茯苓含笑凝视着他的俊脸,这个男人越来越柔和,情绪也平和了许多;不似初见时的暴躁和冷血,“秦川,你变了好多。”
“有吗?即使变了,也是因为那人是你。”没有多么醉心的表白,也没有多么精彩的举动,却让她觉得,这句话是世间最美的情话。
红润浅浅轻勾,笑靥醉人,映在他的眼中,是美好而幸福的;微微垂首,在她的额际印下一吻。
来到傅博润的房间外,房门未关,迈开修长的大腿;直接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傅博润从内间走出来,扫了左秦川一眼,“把茯苓放在塌上,你先出去。”
左秦川依言将她放在塌上,继而,默默坐在塌边,将傅博润后面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楚茯苓伸手拉了拉他,“你先出去吧!我和师傅说点事,一会儿就和你回去。”
左秦川凝望她片刻后,眸色动了动,失落的起身走出房间。
看着他略带萧索的背影,她的心狠狠一痛;房门关上的瞬间,她收回了时间,将手里的古画拿了起来,“师傅,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傅博润看了一眼心疼丈夫的徒儿,好气又好笑,伸手接过古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啊!明明心疼他,还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师傅……”楚茯苓撒娇般轻喊一声,换来傅博润朗声大笑,“哈哈哈……好,为师不说了,咱家小茯苓也会有害羞的时候;不错,左秦川这丈夫做的还算到位,至少让你有了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情绪。”
楚茯苓抿了抿唇,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傅博润收敛笑意,将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咳咳,为师不说了,不过你这古画在那里得来的?”
楚茯苓收回目光,说道:“在翡翠公盘上得来的,是一位公爵大人相赠的;画里有元气流动,并且是跟随笔画而来的,想来是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所画。”
“公爵大人?”傅博润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垂首,展开古画,仔细观察下来;确实如她所言,“看来,大战时期,英国那边得到了我们国家不少好东西;这画可是唐朝初期的,此画有镇宅化煞的作用,是上佳的镇宅之宝。”
“嘿嘿,还是师傅识货,我都没看透它的用处;看来送给师傅,是送对了。”
傅博润摇头失笑,将古画卷了起来,交到她的手中,“这画是你得来的,便是与你有缘;为师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