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卫东和馒头妹很长时间没出门了,这次出去寻找窦苗,看到外边的景观,心情大悦。出来走走,真好呀。只是这窦苗,却无处寻觅。
冷卫东问馒头妹:“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窦苗?”
“我也没啥办法。”馒头妹紧皱着眉头。“不过,你们和石家三兄弟动起手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问题,蜈蚣三忌客栈和他们素无来往,他们为何突然找来?窦苗又是怎样和他们产生了过节。”
“是呀,我也在怀疑,绝不是像他们说的,偷了他们四只元宝吧。照我看,要找到窦苗,还必须先去石大鬼庄,再会一会石家兄弟。”
这一对鬼夫妻商议已定,多备了几瓶水,带在身上,防止路上口渴。然后快步朝石大鬼庄而去。
冷卫东和馒头妹一路打听着,只顾往前走,没想到他们的行踪,早被石家三兄弟掌握在手。他们一个跟踪侦察,另外两个设法埋伏,打算活捉冷卫东和馒头妹。
阴间都是些山村土路,林密沟横,不似人间的大马路宽阔,所以行走起来十分困难。这样的地理条件,也为石家兄弟伏击冷卫东和馒头妹提供了便利条件。
从琅琊到芙蓉山,七八十里远。要不是天气炎热,这点路途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天气偏偏闷热得让人喘不开气。他们一口气走出二十多里地,已是气喘吁吁。忽然看见前边有一片树林,心中大喜。
馒头妹说:“咱们去那里歇息一下吧。”
冷卫东快走几步,靠近树林,探身往前一看,只见林里边有一棵古腾,攀援着一棵大树,长势茂盛。腾蔓下坐着一个鬼汉,正在乘凉,想必也是行路的,在此歇足。
冷卫东一步跳进林丛,抬眼一看,那个鬼汉不是别人,正是石家兄弟中的石大磨。
冷卫东警惕起来。
“喂,大胆鬼徒,你竟敢呆在这里,看你冷爷爷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冷卫东说罢,跳上来就要动手。那石大磨坐在腾蔓下,早就看见冷卫东闯进林中,作了防备。他跳开一步,伸手一摆,说道:“且慢,俺在这里可不是等着和你打架的。”
“你倒说说,你在此处有何意图,你那两位兄弟哪里去了,快快把他们找出来,一同受死。”
“咳咳!别提了。”石大磨说。
“怎么啦?”冷卫东追问道。
于是,石大磨哭丧着脸,对冷卫东诉说了自己事先编好一段冤屈经历。
石大磨说,他们从蜈蚣三忌客栈逃出来,一路向南。他就开始埋怨石大车,不该撒这样的谎,败坏蜈蚣三忌客栈的名誉。弄得如此狼狈。
你不知道,我们那位石大车,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俺石大磨连声埋怨,他听了非常生气,于是就跟俺争执起来,最后大打出手,结果把俺的一只耳朵给撕破了。
石大磨给冷卫东看了看撕破的耳朵。果然有一道血口子。
俺石大磨本来就不情愿来琅琊,被石大车这么一收拾,更不乐意,和他石大车分开来,各走各的。
石大碾跟随他石大车去了。俺不乐意跟他一起走,这才有俺石大磨独自一个呆在树林里唉声叹气的份儿。
石大磨说得头头是道。
“我就说嘛,咱们窦苗不会偷人嘛。”
冷卫东当即气得哇哇大叫。“这个石大车,好无赖,待俺逮着了他,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接着,冷卫东问石大磨,石大车往哪儿去了。石大磨说:“他还能去哪儿,回石大鬼庄去了呗。”
“俺正要去那里,找他问问清楚这事呢。不如你头前带路,一同前往石大鬼庄,如何?”
石大磨犹豫片刻,答应道:“好吧。”
于是,他们走出树林,朝石大鬼庄方向而去。
一路上,冷卫东问石大磨,石大车到底和窦苗有什么过节,还跑到琅琊来闹。
石大磨说:“本来嘛,只是萍水相逢。那鬼娃子在街市上给人家看家乡的亲人。你也知道,太多太多的鬼魂,他们已经有多少年没回阳间去了,他的家乡他的亲人怎么样了,他一无所知。所以,有很多鬼魂就让窦苗帮着看看。
石大车也要看看。窦苗看了半天,就说,你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啦。他都死了上千年了,当然没有什么人啦。可是石大车一听,偏偏说窦苗是在骂他,于是就追着打。不想被跟随她的男娃踢中裤裆,疼得他蹦了三天三夜。
……所以,他就让俺们陪他来琅琊,闹腾来了。
“这个石大车!”冷卫东狠得咬牙切齿。
说话之间,瞅见前边一个荒村。冷卫东走得口渴,便对馒头妹和石大磨说:“咱们到村里歇一歇,吃点东西吧。”
于是,三位一起进了荒村。
这个荒村,房屋、街道都是就地取材,用石块垒成,颇具特色。街道受地形限制,依山傍水起伏不定,形成东西走向一条主路。
由于靠着一片湖泊,鱼虾自然少不了。正巧一家“渔家乐”郝然出现在眼前,经营各种海鲜菜肴。已近中午,他们从岸边船佬那里买了一些豆腐鱼、花蟹、河鳗、大白虾,进了这“渔家乐”,让老板娘把新鲜的海鲜在清水中煮了。
满满一桌子海鲜呀!
又要了三大碗醇酒。就在冷卫东、馒头妹和石大磨喝下半碗醇酒,大快朵颐之际,忽然觉到头重脚轻,冷卫东正想抬头问个究竟,哪还抬得起来,突然一阵眩晕,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头一耷拉,拱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