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判,完成的太顺利了,犹若行云流水,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过程。
酣畅淋漓得一时间让人产生了极度不真实的感觉,恍若梦境。
弈倾天,如此,梵白,亦如此。
弈倾天单纯地以为,梵白需要大量的火极之力,却是不知道,自己拿出来的极体神骨,对于梵白来说,意味着什么,根本就没底气讨价还价。
梵白以为,弈倾天知道极体神骨的价值所在,对方既然一出手,便是极体神骨,自然是想一锤定音,这般一想,梵白也不敢婆婆妈妈地胡扯,谁知道,这小子耐心如何?
两人这般的想当然,所产生的误会,便是美妙的促成了,谈判顺风顺水的完成。
······
谈判完成,弈倾天指了指地上刻画的五芒星法阵,说道:“五月初五那天,我该如何助你?”
据三代所说,今年的五月初五,将是死亡之月降临的日子。
那一天,将是不日之夜,将是永夜降临之日,封印之力,在那一天,也是处在最弱的时刻。
即便如此,弈倾天可不认为,自己丝毫不了解这封印的法阵,就能轻而易举地帮助梵白脱困。
“五月初五?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啊!”
弈倾天既然知道五月初五这个日子,自然也是知道死亡之月了。
死亡之月吗?
梵白目光瞥了瞥弈倾天,移开,随即,又是落到弈倾天身上,半响,忽的奇异一笑,自言自语道:“有意思,啧啧!真是有意思!”
弈倾天眉头慢慢蹙起,情绪随着缓慢的蹙眉动作,渐渐荡漾开来,让人能够清晰感受到,他愈加浓重的不爽!
“这个时间段,是你神经病发作的时候吗?要是如此的话,我就先离开,等你好了,再来?”
这个梵白,这般眼神看他,干嘛?
被弈倾天如此不给面子地讽刺着,梵白却是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有时候,事情真的不能比较。
在某些突然发现的有趣的事情面前,就算被损上几句,也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哈哈!!小子,耐心好点,不行吗?难道陪老夫聊会天,便是侮辱你了?”
梵白被古佛心化出的五条锁链钉在地上的身体,一阵颤抖,随即,像是灵魂出窍一般,一道一模一样的虚影,从梵白躺着的身体上坐起,笑看着弈倾天。
这般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弈倾天却是没有丝毫的惊讶,梵白都是能够幻化出一个人影,和他战斗,眼前所见,又能算得了什么?
再说,他自己修习的一气化三清,修炼到高深层次,都是能够化出单独实体,对方这些手段,在一气化三清面前,便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老人家,你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吗?陪聊?有回报吗?”
弈倾天咧咧嘴,嗤笑一声:“不过,对于你老人家而言,一寸光阴,怕是不是一寸金,而是一寸金刀割在心上的煎熬吧。”
梵白先前看他的诡异目光,像是深夜中的鬼火一般,时不时的飘荡在弈倾天眼前,让得弈倾天心中泛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语气,自然便是变得有些刺耳起来。
弈倾天总觉得,对方有着什么事请瞒着他,既然是“瞒”着他,想必,他开口,对方也不会回答的。
梵白摇摇头,不生气,指了指刻在地上的五芒星法阵,转移话题道:“这地上的五芒星法阵,乃是一门歹毒至极的法阵,名唤五灵噬元阵。”
“无论是武道修者,衍道修者,亦或是体术修者,只要被困在这五灵噬元阵中,功体便会无时无刻不被这法阵吞噬,直到被困之人,功体枯竭,化为虚无。”
说道这么法阵的歹毒之处时,梵白眼中泛起一丝复杂意味,有些捉摸不透起来。
弈倾天挑了挑眉,轻声道:“佛门高僧,都是这般不知廉耻,这般歹毒至极吗?”
对方分明能够斩杀梵白,却是没有这般做,而是采用这般温水煮青蛙,一刀一刀慢慢刮的残忍杀法,未免有些太过歹毒了。
弈倾天再想起,烂柯寺的渡厄翻脸之后的丑态,心中不由对所谓的佛门厌恶起来。
佛若是舍弃了慈悲,那还是佛吗?
听到弈倾天这般说佛门之人,梵白眉头皱了皱,随即,却是舒展开来,轻笑道:“话可不能这般说,因为个别人,而一棒子否决所有的存在,未免有些不公平了。”
“就拿正邪来说,花弄影在人类眼中,便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杀人不眨眼,天下人无不欲除她而后快,她便是邪恶的化身。”
“可她在你眼中,比之那些真正罪不可恕的歹毒魔族,却是又要慈悲了许多,相比较而言,她为人又是正派了许多。”
“有些事情,不是那般容易分清的。”
“再说,布下这五灵噬元阵的,又不是古佛枯木,而是当初镇压我的另外一人,天痕大陆不世的剑客,天诛!”
说起天诛这个名字,梵白眼中敬佩之意,伴着更浓的复杂之色,流淌而出,像是五颜六色的染缸一般,却是唯独没有怨恨之色。
“嗯?你好像······不怎么恨封印你的这两人。”
弈倾天食指指尖抚了抚鼻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事情,怎么看起来,有些复杂啊!
“恨?我为什么要恨他们?封印我的这两人,古佛枯木,乃是教我、育我的师父,而天诛前辈,更是天痕不世出的奇人,为人坦荡。”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