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微微一愣神,随即,凶神恶煞张牙舞爪地说道:“我要是变老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也变成一个老头子,将你拴死在我身边。”
“哦?老头子······配老婆子?”
弈倾天眉头微微一挑,这句话没说出口,却是在脑海中,自然地幻化出了一幕光景。
夕阳西下,日暮黄昏,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颤巍巍地行走在枯藤老树寒鸦之间,留下的背影,虽然显得孱弱至极。
给人的感觉,难道,不是很温暖的吗?
这样的结局,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嘛······
感觉自己好似有些想岔了,弈倾天微微咳嗽几声,掩饰自己莫须有的尴尬。
“那个、那个,花弄影,你当你是在遛狗吗?还拴死在身边?”
“遛狗也不错啊,左手托着一只可爱的老鼠,右手牵着一条狗,漫步天下。这画风,你不觉得很美吗?”
花弄影淡淡说道,一股难以掩饰的嗤笑意味,却是流淌而出。
哼!坑得我这么惨,口头上要不再占上一些便宜,岂不是要憋屈死我了?
弈倾天微微咳嗽几声,有些说不出话来。
将老鼠托在掌心?这、这想想,都是浑身发麻啊!这般恶趣味,天下谁敌手啊!
“话说,问剑宗这般对待你,你居然还能如此为问剑宗付出。我该说,你傻呐?还是我该说,你别有企图,贪图人家慕容大掌教的掌上明珠?”
见弈倾天不说话,花弄影戏虐笑道,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是有些僵硬。
弈倾天眉头一蹙,淡淡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姿态完全就是不知道花弄影在说什么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敢说,烈飞云和羽青阳两人,不是死在你手中的?”
花弄影嗤嗤一笑,很是鄙视弈倾天的装疯卖傻。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没听见,人家当事人烈焰大门主,都是说了,弈倾天绝对不可能是凶手,你不要将他当成傻子!”
切!要我当着你面承认,烈飞云两人,就是死在我手中的?你当我傻啊!
谁知道,你丫的,有什么特殊手段?
要是,你也有着,和衍道师的镜像映射,相似的手段,那岂不是,罪证确凿了?
“哼!烈焰不傻,难道还聪明?之前,烈飞云两人,身亡的时候,我可是有察觉到,一股精神力的波动。”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应该,早就是,在烈飞云两人身上,下了手脚。”
“这个下黑手的时机,让我想想······”
“不是,他们在mí_hún谷昏迷的那段时间,就是,你们问剑宗外门大比时,你击败他们的时候!”
花弄影眼中精光闪过,肯定地说道。
弈倾天歪歪头,没有应答。
烈飞云两人,确实是在问剑宗外门大比上,被他重伤之后,施下了封魂之术。
当时,弈倾天也只是顺手为之,随手埋下了一颗种子。
一来,弈倾天知道,烈飞云、羽青阳两人识海中,被花弄影动了手脚,他这样做,也算是能够在关键时刻,牵制花弄影。
二来,有这两人作为棋子,也算是多了一道保命符,危急时刻,拨一拨,牵一发而动全身,烈阳门和天岱山,完全有可能,被他驱使。
就像,现在这般,两大宗门,岂不就是被逼着,和魔族为敌?
“哟,少主大人的这段脑补,不差,说得我······差点都是相信了。”
弈倾天有些夸张的赞叹道。
哼!任你说破天,我就是不承认!
“不过,说到下黑手,少主大人,可是黑手之王,当之无愧啊!”
“啧啧,堂堂的烈阳门少主,还有王琨大长老的高徒,无声无息地,就是被少主魔化控制了,真是让人赞叹啊!”
“这一次,烈阳门、天岱山,能够被你们说动,联合问剑宗来对付我,这两人,起得作用不小吧?”
以问答问,弈倾天挑眉笑道。
花弄影的面色,却是有些难看起来了。
她随手播下的两颗种子,没能帮到自己多大的忙,反而被弈倾天利用,反过来对付了自己。
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型例子吗?
“哼!弈倾天,你不要得意!王琨、烈焰,说到底,对魔族没有多大仇恨。”
“难道你就不怕,他们两人为了复仇,转而和魔族合作,调转枪头,一致针对问剑宗?”
只要魔族能够抛出橄榄枝,夜影也能够大人有大量,饶恕对方的出手。烈焰和王琨,怕是巴不得和谈吧!
“哈哈!!凡强弱之举事,强受其利,弱受其害。强强联合,弱弱联合,对等的联合,才是王道。强弱不对等的联合,受伤的,总会是势弱的一方。这是······不变的人心。”
“这一点,烈焰两人,就算被怒火埋没了理智,看不明白。他们的那两位宗老,还能不明白?”
“只有和问剑宗合作,他们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受到最小的伤害!”
弈倾天自信一笑。
不说利益纠葛,单单是人魔有别,谅烈焰他们,也不敢公然和魔族合作,对付问剑宗。
而慕容华,只要肯付出一些代价,平息烈焰两人的怒火。有些仇恨,自然可以消弭开来。
至少,暂时能够消弭······
“原来,你早就是算计好了一切!”
花弄影眸子中露出奇异之色。
“先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