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渡难两人,离开禅房之后。
渡厄有些不满地瞪了渡难一眼,叫嚷道:“师弟,你这般急着拉我出来干嘛?”
渡难笑道:“你没有听见,红尘已经再下逐客令了吗?”
渡厄皱了皱眉,半响,才说道:“师弟,你有没有发现,红尘有些不对劲啊!”
渡难愣了愣神,疑惑地:“没有啊,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不对!我总是感觉,哪里有些古怪。”渡厄紧紧拧着眉头,道:“以往,红尘可不会这般急着赶客人的。”
“今天,怎么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赶我们走呐?”
“这有什么奇怪的!”渡难有些见怪不怪地说道:“弈倾天被你们传得那般厉害,红尘虽然贵为佛门佛子,但是,想来和那弈倾天大战一番,也讨不了多少好处。”
“一条命,没去个八分,也去了个五六分了。这会儿,还不急着养伤?识海的伤势,可是拖不得的。”
“嗯?”渡厄有些不置可否。
渡难却是低声接着说道:“再说,燃犀师兄的遗物之中,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呐?”
“若是有什么修行上的法门心得之类的,红尘急切报仇,想要抓紧时间修习,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今时不同往日。燃犀师兄陨落之后,烂柯寺这么大的基业,算是交到红尘手中了。再加上师兄的大仇未报。”
“他哪里还有多少工夫,陪我们闲聊?”
渡厄点点头,“这倒是······”
师兄遗物之中,果真有什么绝世法门吗?
哼!真是便宜了这个毛头小子!
······
禅房之中,弈倾天看着渡厄、渡难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他终究不是悟红尘本人,表现出来的各种细节方面,落入熟悉悟红尘的渡厄等人眼中,难免有些异常。
“好在我约战悟红尘,没过多久,渡厄、渡难即便发现我有一些异常之处,定然也会以为,这是我伤势没有恢复导致的。”
“只是,瞒得了一时,怕是瞒不了一世啊!”
“时间久了,破绽露的多了,我的身份败露,是早晚的事。”
心中念头微微闪过,弈倾天目光微转,投向远处的天空,微不可查的低语一声。
“哎,月清影,你的动作,可是要快些啊。这场戏,少了你,可就是无趣的多了。”
“现在,还是看一看这里,有没有那件东西。”
整个禅房,外间一览无余。
弈倾天脚步微转,再度走入里间。
方才,他一时间被墙壁上的十个大字,慑住心神。
倒是没注意到,在这里,除了一张床榻之外。
两边,还各自竖着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一些典籍。
弈倾天走到书架前,大致的翻阅了一番。
发现,都是一些佛门典籍,以及一些佛门救赎的传说奇闻。
他想要找的东西,却是不在其中。
心中有些不放心,弈倾天再度仔细地翻查了一遍,仍旧是一无所获。
面上难掩失望之色,弈倾天低声自语道:“难道,燃犀生前,当真没有留下什么笔记吗?不应该啊······”
他在来烂柯寺之前,专门针对这个问题,询问过三代。
三代作为问剑宗的守护者,为了防止自己意外身亡,由没有及时的将传承留下,他可是留有一些特殊的典籍在宗门内,以防万一。
烂柯寺和问剑宗,都是为了守护梵白封印而存在的。
三代如此,按理说,燃犀不可能这般大意的。
而悟红尘的虚空戒,弈倾天早就是检查过了,并没有燃犀的任何东西。
赴一场生死之约,悟红尘怎么可能,将他师父的遗物,带在身边?
也就说,这东西,很可能,还在烂柯寺内。
更加有可能,就在悟红尘的禅房之内!
弈倾天摇了摇头,目光在整个禅房内,微微扫视了片刻。
他的目光,从床榻之上,一扫而过。随即,忽的一下,又是转了回来。
最后,落在了床榻之上的蒲团上。
“嗯?难道是在这里吗?”
弈倾天掀开蒲团一角,翻了起来,内里露出一本黄皮经书。
弈倾天面色一喜,拿起经书,翻了翻。
“只是普通的佛经吗?”
经书封面上,金闪闪的“问菩提”三字浮现。
却不是,弈倾天想要的东西。
翻遍整个禅房大小角落,仍旧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弈倾天定了定神,捏着下巴,仔细地思索起来。
想了片刻,弈倾天目光微微晃了晃。
他脚步一闪,将路过禅房的一位弟子拦住,开口问道:“师弟,师父他老人家的遗物,可都收拾好了?”
那位弟子,乍然被弈倾天拦住,面色不由一愣,随即,恭敬地回答道:“回悟师兄的话,住持的遗物都收拾齐了······”
微微顿了顿,这位弟子有些奇怪地道:“那些经书,不都是早按照悟师兄的吩咐,放在师兄的禅房里了吗?”
面对对方脸上的奇怪之色,弈倾天面不改色,坦然道:“我只是看了看,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所以,才来问问师弟,可有什么遗漏的。”
对方了然地点点头。
弈倾天目光微微一闪,继续问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人,进过我的禅房?”
那位弟子,面色又是一愣,随即,却是微微变化起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