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皇殿,紫气氤氲。
北渚皇宫上方,一道霸道人影凭空而立,气势内敛入体、点滴不存于外,却是自有一股迫人的压力,慑人传出。
被气势冲击,皇宫五方之位,五神宫自主绽放光华,五股骇人波动试探而来,稍纵即逝。
中央大殿,则是有一人飞出,人未到,朗笑先达:“魔佛大驾而来,不知所为何事。”人影现出,正是北渚当朝太子,北渚忘天。
而虚空浮立在他对面之人,能被称之为魔佛的,天痕只有一人······
魔佛梵白见北渚忘天现身,不拖沓,开门见山道:“北渚太子,阿难是不是来过你们北渚了?”
血魔神现世之际,梵白察觉到了佛圣器杀戒的气息,便是知道阿难已然现世。
是以他立刻自西剑域出发,一路追寻着佛圣器杀戒残留的波动,为得就是想要提前拦截住阿难。
可是没曾想到,阿难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瞒天过海,断断续续地屏蔽了自身的气息,让得梵白在来的路上,行行停停,迟了几步,直到现在才来到北渚。
如今看来,终究······
“阿难尊者的确来过我北渚。”北渚忘天没有隐瞒。
他不知道阿难尊者的这位师兄,叛出佛门的魔佛梵白,找阿难倒底所为何事。
他也不想插手佛门内部的纷争。
这种不偏倘的处理方式,自然是最好的了。
“果然已经来过了吗······”梵白目光落在北渚忘天身上,缓缓道:“他带走了破妄眸?”
话落,北渚忘天心脏不由砰得一跳。
梵白虽然看似在问他,然而北渚忘天却是听出了对方话中浓浓的肯定。
“太孙被阿难尊者带入佛门修行之事,北渚只有我和二帝师、二神官知道,梵白又是从何得到信息的呢?”
他心下骤然不安,急急问道:“魔神何以知道小儿随阿难尊者去了?”
梵白也不打算隐瞒对方。北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是方便了他的行动。
就在他嘴唇微动,想要说话的时候。
一阵地动山摇却是骤然从地底深处传出,空间瞬时被扭曲出一bō_bō的涟漪,若海浪波及到梵白和北渚几人身上,让得他们面色皆是猛然一变。
“南塘溪出事了······”北渚忘天猛回头,望向震源之地,落入他眼中,却是一幅末日景象!
只见,在北渚圣地的天空上方,紫色染得天地一片绚烂,从地底涌出的紫气、圣气,像是喷泉一般,被顶上无尽高空,再然后向着四方天地炸开,裂成无数璀璨的小水珠,映照出北渚忘天几人不同的表情,却是······
同样的惊骇。
“转轮龙印已经被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梵白留下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身影一动,如雷,破开冲击而上的水柱,向着南塘溪而去。
转轮龙印已经被破、被破、被破······北渚忘天脑海中不停回荡着这句话,神色呆愣。
五神宫内,有四道流光射出,气势遮天蔽日!
······
······
南塘溪。
昔日的北渚圣地,此刻却是泛滥成灾,一派洪水侵袭过后的荒村废野景象。
水浪拍击,杂物漂浮,钟乳石被冲击着,不停来回撞动着,如无根浮萍,随处漂流······
然而,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下,一道紫色身影却是稳如泰山,若中流砥柱一般,峭然立在风暴海啸的中央。
随它往来,只留下三千发丝的轻扬。
在这人手中更是扛着一具紫晶棺,被她只手撑起,好似对她而言,这具看上去就是很重的紫晶棺,却是轻如鸿毛一般。
“南塘溪被毁······”扛棺女子秀眉轻皱,目光只是稍稍停留在破败景象上,转瞬便又是移到了紫晶棺上。
好似被北渚尊为圣地的南塘溪,在她眼中,还比不上紫晶棺里的那人一般。
女子颇为苦恼地抚了抚眉心,“这下子我要到哪里去寻找替代品呐?”
“要不是那小崽子······”女子恨恨地骂了一句,话中却是没有多少怒意,反而透露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心疼。
自言自语着,女子面色却是猛然一肃,单掌急速伸出,化出紫色匹练,轰入水底,却是异常轻柔地卷起了水里几物。
一刚一柔,运转极其随心所欲。
“你们几个小家伙怎么会从南塘溪里出现?”女子眉头一挑一挑地看着眼前落汤鸡一般的四人。
“哦!对了!南塘溪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应该就是你们四个小家伙开启了转轮龙印的结果吧。”
不给龙皇太孙几人说话的机会,女子便是自己给出了自己问题的答案。
龙皇太孙放轻语气,试探问道:“姑姑既然已经知道转轮龙印被破之事,为什么不去阻止血魔神?”
他这个姑姑常年呆在南塘溪,心思着实难以捉摸,他也猜不透。
“没看到姑姑我正在照顾人吗?”北渚薰儿拍了拍手中的紫晶棺,嗤了一声,“哪里有时间处理这些杂事?”
“再说,这不是已经有人来处理了吗?”北渚薰儿目光现出凝重之色,抬头看天。
在那里,梵白的身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浮现了。
“你小子既然在这里,看来,弈倾天那小子也是脱不了了。”梵白目光从北渚薰儿身上移开,落在了冷孤寒的身上,“动静闹得倒是挻大的嘛!”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