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巍山,妖神界封外,云海舒卷,忽得,有三气剑光冲霄,惊神泣鬼,天地变.紧接着,有魔柱洞开界封,撑天破云,散作魔之流,黑云压城,成遮天蔽日之景。
白昼忽坠黑夜,一片末日景象。
在魔流散开的那一刻,九巍山附近暗藏的巅峰强者,皆是心神震动,欲破,难以自制。
“魔神泽死了······”
在妖王之力的承接还未结束,就是死了!
没死在妖王手中!
死在了那人手中!?
猜到真相的巅峰几人,身子微呆,几乎已经能够看到未来之景。
那是注定万骨成枯、流血飘橹的杀戮世界,血河倾天!
······
在中妖界某处。
一人独坐星空,以天作棋盘,以星辰作棋子,自斟自饮,与孤独为伴,和寂寞成友。
九巍山异象出,察觉魔神陨落的这人,先是面色微变,随即却是轻嗯一声,有些恍然道。
“原来如此。”
他之语气,透着难言的放松,犹若挣脱久棝的樊篱,鸟归天地一般。
“原来如此。”
就在这人口吐四字的同时,在东神州,有人说出了同样的话。
一字不差。
那人盘腿而坐,在他身后,有古佛雕像耸立,缺心。
古佛映照之下,这人若佛,拈花一笑,面上轻松难掩,犹若人掌樊篱,万鸟在手,地在脚下。
······
“嗯?”夜枭眉头微皱,眼中现出疑惑之色。
“怎么了?”在他身旁,觉座目光从九巍山移开,难掩阴冷杀意,弈倾天的成长让他着实忌惮。
甚至惊惧了。
“那里来消息了。”夜枭不知觉座心中所想,语气微凝地说道。
“那里来消息了!”同样的话,却是不一样的情绪,在觉座微抖的声音中,夜枭缓缓点头,道:“从今往后,我们不必再帮助魔神。”
“而是······”
夜枭转头看向觉座,杀意微沸,“诛魔神!”
诛魔神!!
话音落,觉座心神震动。
这还真是一朝风云变。
天地起惊雷啊!
······
“你不该插手诛魔一事,更不该,妄图救魔神泽!”
救他,便是等于杀弈倾天!
北渚薰儿手扛紫晶棺于一肩,冷眸紧盯在对方一人身上,不满,毫不掩饰。
“这是我被赋予的天命,不是我该不该的事情。”北渚忘情收刀回鞘,长刀负背,转身便是欲离开。
他之命,在护魔神不死。
如今,魔神泽已亡,他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往事疑点重重。”北渚薰儿目光落在北渚忘情背影,“你不该尽信父皇的。”
这话一落,北渚忘情脚步不由一滞。
北渚薰儿面露感伤,继续说道:“因为,我们的父皇,不是那般狠心之人。”
“我也不相信,他能做出那般狠心之事。”
“就像皇兄你!”
不该尽信父皇,父皇不是狠心人,这样的两句话放在一起,不免有些矛盾,然而北渚薰儿却是说得这般自然,好似这就是事实。
这就是真相。
然而此该的北渚忘情,却是没有细想,他只是惨然一笑,“像我?像我这般杀妻?戮子!”
“为证那无情道?!”
无尽悲凉!话中难掩。
“下次你再阻我,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妹之情。”只是一瞬,北渚忘情便是重归忘情。
音落,人不现。
北渚薰儿张嘴欲挽留,却是一字也吐不出。“以前的你,要救他。现在的你,却要杀他。”
“这些事情,皇兄,你知道吗?”
“我又该怎么做······”
风吹,林海起伏,紫晶棺静静而立。
无人答。
······
“紫色天螺现世,所争之人必不会少,蝶,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拿下紫色天螺!”
九巍山外,血魔神现出身影,妖王之力的承接即将结束,他看着渐破的妖神界封,眼中贪婪难掩。
只要得了紫色天螺,以它之造化,再辅以一颗高手之心,他血魔神就能再生,重归巅峰。
他如何不动心!
“一定拿下?”蝶魔神清冷如仙,道:“九尾天狐是能力抗完整魔体的妖界大能,以我如今之力,可是没有必胜她的信心。”
血魔神不在乎道:“妖王之力才承接,九尾天狐能复苏几成功体?以你四成死月本源之力,在妖界杀她很难,单单只是取紫色天螺的话,还不是手到擒来?”
“奉承我无用。”蝶魔神淡淡道:“我可不想步泽那个家伙的后尘。”
出师未捷入天痕便被斩轮回,复苏之际功体又惨被镇压,再被小辈斩轮回,身死道消。
几大魔神之中,运道最差的,就要数魔神泽了。
说到魔神泽,血魔神血瞳微暗,有兔死狐悲在心中升起,谁知,泽之今日,是不是就是他血之来日?
“能取,我一定帮你取就是了。”蝶魔神看了对方一眼,移开,目光转冷,“这一次,我倒是要看一看,她还有什么脸皮护着弈倾天!”
“你要杀弈倾天!”血魔神眉头微挑,目光闪动。
“杀弈倾天是不错。”蝶魔神淡淡道,“不过,不是我。”
“而是······”
“你!”
“我?”血魔神嘴角微抽。
“杀弈倾天,取他的古佛心,换你之心,不是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