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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一声炸响,杀戒被击飞开来,重新飞入梵白手中。
对此变故,梵白面上没有意外,没有波动,他只是缓缓转身,看向出手之人,淡淡道:“守在这里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哈!我要是再不出来,师兄一剑是斩不破明心见性四印,可是百剑千剑,那可就说不定了,师弟可不能任由师兄坏了我的诛魔大计吧?”
虚空涟漪中走出一僧人,身披袈裟,身不滞一饰物,空空荡荡,只有在他左手之上挂着一串佛珠,有十三粒,成十三色。
“我原本还以为,师兄为了救你那义女,会以身犯险,亲身入阵,却不想,师兄也会有怕死的时候,居然不敢入阵。”
了无摇摇头,状似失望至极。
梵白冷笑:“我若不出手击阵,如何轰出你这只缩头乌龟!千百年过去了,你这缩头缩脑的丑态,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闻言,了无面色一冷,“我缩头缩脑,总比你落得家破人亡要来得好吧!”
他们言语之间所说,却又是涉及许久之前的一些往事。
当年,梵白因娶妻生子一事被佛门戒律所惩,本该被废除修为,逐出佛门。奈何有古佛出面,最终只锁梵白于思过崖面壁千年。
梵白也一心忏悔,不再出灵山一步。
后来,不知怎得,梵白妻儿为人所戮,消息传入梵白耳中,一夕之间,梵白便是堕佛成魔,其中曲折不明,只知,梵白以杀戒在佛门大开杀戒,佛圣器染血,无人可制。
古佛不在灵山,无奈之下,古佛之下其他七大弟子联手相击,欲困梵白,却是尽数为他一人所败,而梵白自身也是身受重伤,逃出佛门。
而了无,便是当年围攻梵白七人中的一人,因贪生怕死,不敢正面抗衡梵白,反被梵白轻易一掌所败,言:“如此缩头缩脑之辈,不配做我师弟!你,我不屑杀之。”
整个佛门大能皆是在场的情况下,梵白此言,对于了无来说,可说是极大的羞辱,成了他心中最大之痛。
如今,梵白不屑之语再出,犹若重回当年之景,了无心中恨意不知多浓!
而被再揭伤疤的梵白,只是面色微寒,却是要冷静许多了。
当年的他就是太过冲动,才会被人利用,血洗灵山,犯下大错,吃一堑长一智,他不再只是那个修为高深,却行事冲动的佛门佛子,而是魔佛梵白!
眼见梵白对自己的挑衅不为所动,了无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之色,笑道:“师兄不入阵救人吗?”
他目光看向明心见性四印,呵呵道:“你若再不出手,这四印威能再增,怕是印内将无一人生还啊。”
“人,我一定会救。”梵白杀戒拄地,单手搭在了剑柄之上,目光锁在了无身上,“却不一定要入阵。”
“哦?那师兄想要如何救人?”了无佛珠轻转,眼中忌惮之意微现,内心戒备,面上却是一派的不以为意。
杀戒佛芒再现,梵白一语:“杀你!”落,剑锋已然斩出,转瞬,便是落在了了无身前。
杀伐之果断,一如当年,他之一人战诸佛!
让得了无心神微慑,重回当年战场一般,未战,心已败。
了无暗骂一声,双手串起十三色佛链,架成天堑之力般,挡向了杀戒,剑锋斩落,与佛珠轰撞在一起,瞬息,火花闪现,双佛展威。
巨力从杀戒之上轰出,了无身体一震,借力而退,佛珠一扬,便是他化三千,佛珠如雨敲玉盘一般,绵绵激向了梵白。
咻!咻!咻······珠雨不断袭来,梵白不仅身不退,反而速度再增,杀戒剑身一横,宽阔剑面如巨大门户一般,将层层珠雨,反弹开来。
瞬息之间,再逼近了无,剑一旋,剑风再起。
“空之斩!”一招试探,了无已看出梵白修为不比当年,虽然未曾跌落道源之境,却也不是那个大杀四方,无人能制的魔佛。
了然梵白遭封三千年修为未复,了无心中对梵白的阴影稍减,不再避让,珠芒,空之意凝成一刀之斩,轰向了梵白。
刀芒、剑风交接,天地之力瞬息紊乱开来,有无数乱流生成,向着天上地下轰落,梵白、了无两人身形腾挪,避开乱流之力。
剑扬、珠洒,交击不断。
一时之间,两人居然陷入平分秋色的缠斗之中。
了无愈战愈不战,以守为攻,志在拖延住梵白,想要让梵白心乱。
梵白虽是愈战愈狂,眼底深处,却是不见丝毫波动,冷得让人可怕。
见此,了无心念一动,轻笑道:“师兄,你被****三千年,一身修为皆是耗尽,才脱困几年,虽已出人意料地恢复了几分道源之力,但想要败我,怕是不可能。”
闻言,梵白轻哼一声,不屑道:“苦修三千年,如今的你,除了嘴皮子功夫厉害了些,修为也不见得涨了多少嘛。”
“就连我这个半废之人,你都是奈何不了,你也真是枉为师尊弟子了。我们八人之中,怕是也就你最没出息了,难怪,你能干出沦为他人走狗的勾当。”
梵白身随剑走,杀戒在空间圈起了一圈又一圈的金芒,不断斩向了无。
他之言语洞入了无心中,让他面色瞬息难看起来,“我没出息?我没出息,也不会弱到像某人先是被血魔神占据躯体,接着又被对方捏死那般弱吧!”
见了无辱及阿难,梵白面上一寒,怒目道:“就你这个渣渣败类,也配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