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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在意你的生死。
木槿一脸忧伤,“可惜没人介意我的存亡。”
天空上没有一朵云,炙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人身上,晒得人昏昏欲睡。
她望着天,若有似无地叹息,随即歪着头看向沉荼,露出两个小虎牙,绚烂的笑,“你有什么主意解救我这个没人在意的可怜的幼小的人的生命吗?”
心里一酸,沉荼恍惚了下,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沉家时只要自己不露面,可能全家都会忘记沉家有个大小姐!在外时,外人只说沉家大小姐博览群书,背地里却是口口相传着她的不被待见!
至于其他的,是生或是死,是哭还是笑,又有谁介意呢?
最最可笑的是,如今忧虑担忧自己生命的,也许只有那个鄙陋的县令!
就好像,只有在他眼里,自己才有存在的价值了!
沉荼心里喟叹一声,将微微颤栗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虚弱地说,“我这身体,恐是有些不妥。”
“不妥又如何?”木槿撇了撇嘴,“在这地方也没人担忧你,突然就不舒服,也不知道在矫情什……”话说到这,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地看向沉荼。
沉荼的脸色本就发白,又久未沾水,嘴唇干得发裂。她认真的回看着木槿,眼睛却闪着亮晶晶的光,一眨一眨地像是遥远的星辰。
敛起唇角的笑意,木槿往笼门上一趴,惊慌失措的用力叫喊——
“来人啊!有人要死啦!救命啊!”
沉荼喘着粗气,只虚弱地靠在牢笼边上,配合着木槿演这一出戏。
“谁谁谁?”从笼子下爬起来一个守卫,他好像是才从梦中醒来,由于起得太急,脑门‘咚’地一声撞上木笼。
顾不得揉撞疼的脑门,他迅速地抓过一旁的扫帚当作武器牢牢地握在手中,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谁来了!?”
木槿强忍笑意,从笼子里伸出手抓住对方衣领,使劲地拉扯,“救命啊救命啊!这有人要死了!”
守卫被她晃得晕头晕脑的,但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扔掉手里的扫帚,他气急败坏地拍掉木槿的手,“死了就死了,事儿怎么这么多!”
“要死了,她要死了!”木槿是个尽职的好戏子,因为她已经急得泪如涌泉了。
笼内气氛本就一直阴郁,现在木槿开头嚎啕大哭,另外几个也忍不住啜泣起来。一时间,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守卫被吵得心烦得不行,敲了敲脑门,他怒吼道,“有话好好说!哭啥哭!”
女人就是费事!
大当家说得真对!做完这票赶紧金盆洗手,好好的娶个媳妇儿才是对的!整天风餐露宿的在这野外还要守着几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
真真是!烦死了!
他瞪大了眼,恶狠狠地说,“再哭就把你们都宰了!”
沉荼刚想嗟叹两声加强效果,结果被他这句话吼得噎了回去,一口口水呛到气管里,她一张脸憋得通红,睁着的眼睛里面装满了泪水。
“你看你看!”木槿唯恐天下不乱,指着沉荼大声嚷,“她要死了,一定是流行症!我之前还听人说这附近的人都染病了!快把她丢出去!”
守卫看着沉荼,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很快地被他压下。
“传闻生病的人身上会起红斑,你们把她tuō_guāng了我看看。”他冷笑着说,抄着两手像看戏一般的盯着沉荼。
病?
做这行久了,啥事儿没见过!
这种小儿科也好意思拿出来了……
因为雇主的交代,现在占不到便宜也便罢了,既然你要搬石头,那就让你砸在自个儿脚上吧!
守卫戏谑地笑,“脱啊!让我好好看看是不是病了!”
沉荼脸色惨白,直愣愣地与守卫对视。
牢笼内的女子怕是流行症,互相看了几眼,几个人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怎么着?”守卫冷着眼,转眼看向木槿,说道,“现在不怕是流行症了么?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若她真是得了流行症,那么下一个就是你们。如今给我看看状况,否则……”
他话音一转,“真是流行症,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了。”
有手颤抖着朝沉荼伸了过去,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几双手已经很久未曾洗过了,指甲缝里脏脏的满是黑泥,就连手指上原本应该是肉色的肌肤,也渗出让人厌恶的黑灰色。她们泪雨滂沱,一边道歉,一边哆哆嗦嗦地想将沉荼的衣服解开。
演得太过了!
“你们干什么!”木槿疯了似地冲过去,护在沉荼身前。
“她,她,她万一真的是……”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只是我还不想死啊!”
“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这些猪!怎的如此呆蠢!
木槿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她眼冒寒光,一脚踢开靠得最近的女子,“你们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没成想,自己竟然沦落到这一步!
沉荼似乎没听到牢笼内几个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嚎,她扯起嘴角自嘲地笑,“若是那人知道你如此待我,你觉得你又有几条命来赔的?”
守卫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笑起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