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颜暖,除了和慕泽深有年龄上的差别,其他的,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逃避的想法就是逃避。
现在,大舅舅指着她的鼻尖说这个事实,她还能再自欺欺人吗?
言秦闻言,出声怒道:“我就知道是你逼的我们家小暖,我们言家的人是疯了,才会来招惹你们慕家,小暖当初那么安静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去跟她妈妈有关系的男人有牵扯,慕泽深,你别再厚颜无耻地逼着我家小孩跟你在一起。”
“我没有和言婼发生过关系。”慕泽深淡淡一句话,成功堵住了言秦的嘴巴。
“这件事我有告诉过暖暖,不是为了让她好过才编的谎话,当年言婼,我确实没有碰过她,一次都没有,虽然这样说秦哥可能不喜欢听,但是言婼那种姿色的女人,除了言家大小姐的身份以外,我身边要多少有多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慕泽深顿了顿,幽深的眸光看了颜暖一眼,他并不想在暖暖面前说她母亲的不是,但是当年的事情,确实是这样。
现在要解开暖暖的心结,必须说。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淡淡道:“言婼已经死了,我这样评判一个死人,怎么都说不过去,但当年确实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我从未喜欢过她,也从未跟她上过床,现在和暖暖结婚,有什么不可以的?”
就算不可以,他也会把这件事变成可以。
谁敢阻碍,就除掉!
他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如果其他东西还有退让的可能性。
他家宝宝,全无可能,只能是他的。
那是一种,病态一般的占有欲。
早在把她从徐自达那里带回去的那一夜。
她什么都不知道,全然无辜地躺在那里,就像一个新生得婴儿一般。
他想要把她糅入身体里那般,小心而又狂热地亲吻她的时候。
像一个偷窃珍宝又见不得光的小偷一般。
就已经药石无医了。
言秦勃然大怒,眼睛凶狠地瞪着慕泽深:“慕泽深,你怎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然呢。”慕泽深冷冽地反问,声音也寒了下来了,像冰窖里最冷得那块冰,冷得似乎会冻伤人,不屑道,“就因为你是暖暖的大舅舅,也是关心她,我就不和你计较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了,秦哥,你也是一个当家做主的人,想法怎么那么迂腐,暖暖之前未嫁,我未娶,要在一起便在一起,哪里来的那么多条条框框?”
“慕先生果然是有理了,逼着一个小女孩,还能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大道理。”言秦怒极反笑,冷笑着质问,“你就忘了,是你亲手把她害死的吗?”
“舅舅……”颜暖猛地出声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慕泽深用食指抵在柔软的唇瓣上。
颜暖抬眸看了慕泽深一眼。
慕泽深微微一笑,低声道:“放心,那是你舅舅,我会有分寸的。”
他的话沉稳低醇,语调平缓,不急不慢,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作用,颜暖不安的心情奇迹般的得到了抚慰。
颜暖点了点头。
慕泽深轻吸一口气,沉声说:“秦哥,今日索性说开这些话。我以前是对不起暖暖,我也不为自己说开脱的话,这是我的罪,这辈子洗不掉,我只能赎罪,对她好。当初弄成那样,有些事是我没想明白,有些事,则不是我能控制。但无论如何,大错已然铸成,我心里非常抱歉。”
他放慢了平时说话的语速,清冷的音调听起来,似乎吐字有些艰难,这些话,每说一句,就是拿这个一把刀,揭他心里伤口的疤。
曾经鲜血淋漓,现在好不容易,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
言秦怒斥道:“抱歉?你轻轻松松一句抱歉就完了?小婼辛苦带大的孩子,从小精细养着养到大,前程似锦,风光无限,不到你们慕家,就是到了年纪找个人嫁了,她的一生也会顺顺遂遂,安安稳稳,就因为你而毁得干干净净,你倒有脸说抱歉?你怎么说得出口?!”
“秦哥,你要这么说,完全不给我道歉和赎罪的机会,咱们的话就没法进行下去。”
慕泽深微微眯了双目,语调异常平静地说,“我不是好人,这点南城所有人
大概都这样认为,但是我从来不为对不起谁而后悔,成王败寇,就算我手上沾再多的血,我慕泽深的眉头也绝对不会多皱一下。”
“可是我头一回后悔的,最不能对不起的,竟然是我现在放在心尖上的人,这种滋味,我想你不会知道。”
慕珂神情清冷地站在客厅的一边,静静地听着慕泽深说话。
心里苦笑。
她想,她大概知道爸爸心里的那种滋味。
她喜欢言枫,爱言枫。可是,在言暖出事后,颜暖回来后的那段时间,三番四次地欺骗他,还在那一夜阻挠他去救颜暖。
那种对不起自己心爱人的滋味,痛苦得让人要发疯。
言夫人听了慕泽深的话,鼻子一酸,也跟着劝言秦:“阿秦,你现在说这些要干什么呢?小言暖自小就是个有主见的,既然她现在愿意跟慕先生在一起,我们就先看着,真有什么事儿,我们总归还是小言暖的家。”
“真有什么事了,那还来得及吗?”言秦怒瞪了一眼言夫人,他很少朝他这个夫人说重话,现在这样,也是怒到了极点,压抑不住,“是不是还要去墓园看看那座坟墓你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