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一天。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灿烂而明媚。
阳光透过树枝落下,透过高大茂密的树木,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剪影。
南城哈特菲亚大教堂空旷而安静。
阳光从玻璃窗洒进来,彩色的玻璃和墙壁上描绘着各种壁画,象征着祝福的大天使,神圣而美丽纺。
今天,将有一对新人,在亲友的见证下,结婚。
慕泽深站在礼堂里沿。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
等暖暖生完了孩子,又做完了月子。
两个小奶娃大了一点,终于能举办婚礼了,终于能让所有的人知道。
暖暖,是他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等着新娘来。
慕珂坐在礼堂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她旁边坐着的是言夫人和单玉珠。
言夫人和单玉珠也是怀里各抱着一个娃娃。
三个奶娃娃中的两个咬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吐着泡泡,另外一个安安静静地躺着。
慕珂逗弄了一下言夫人怀里的小胖娃,伸手捏了捏肉嘟嘟的脸颊,微微笑了笑:“慕小瑾,看看,爸爸在紧张啊。”
慕小瑾被慕珂这样捏脸颊,以为慕珂在和她玩呢,小手一抓慕珂的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旁边的小枫叶比双胞胎还大了几个月,已经快一周岁了,见妈妈不理他反而去逗弄慕小瑾,觉得委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慕珂连忙低声哄着。
被单玉珠抱着的慕珞冷着一张包子脸朝聒噪的声源处瞅了一眼,小眼神似乎很对那聒噪的声音很不耐烦。
太吵了!
言夫人听见自己的孙子哭了,那软软绵绵的哭声,简直是疼进了心肝里,忙问道:“小慕珂啊,小律律怎么哭了,是不是尿了,还是拉粑粑了?”
慕珂稍微拉开了言律的纸尿裤看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是不是饿了?”言夫人又继续追问。
“妈,我刚才喂过了。”慕珂轻声说,手不停地在小枫叶的身上轻轻拍着,哄着,“乖,不哭了,再哭等一下要叫爸爸过来打屁股咯。”
她的声音非常的温柔,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种母爱。
两个月前,在同样的教堂里。
言枫和慕珂举行了婚礼。
为此言枫非常得意,终于有一样赶在慕泽深面前了。
一开始要改口叫言夫人妈,慕珂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是越叫越顺口了。
在一边的单玉珠说:“小孩子都是说哭就哭的,哄哄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
慕珂和言夫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单玉珠抱着的慕珞。
这么几个月。
好像慕珞就冷着一张小脸儿,鲜少见他哭,笑容也是少得可怜。
小孩子说哭就哭,慕珞是例外吗?
一张面瘫脸……
挺像某人的啊。
“新娘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打断了言夫人还想再说的话。
教堂里所有的人都顺着声音,望向教堂口。
教堂的入口。
颜暖身穿白色的婚纱。
华丽的白色婚纱,被一层又一层铺叠起来的细纱点缀着。
长长的拖尾在地上覆盖成一片纯洁的白色,上面纯手工制作点缀着成百上千的细碎小花。
细细的绢纱被灿烂的阳光照耀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一年前。
有人送给她的婚纱。
今天,她穿来了。
那个人却没有来参加婚礼,以他有事,要出差,微笑着拒绝了参加婚礼的邀请。
颜暖那样窈窕地站着,美丽得好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花,微笑着,望着站在红毯那一头的男人。
言枫伴在颜暖身边,他穿着一件正式的白色西装,身姿笔挺的站着。
今天这个场合,他负责把颜暖交到慕泽深手上。
——尽管他很不情愿。
洁白的婚纱拖在红色的地毯上,颜暖挽着言枫的手臂,一步一步的向慕泽深走去。
教堂的前排座位。
白彩儿望着颜暖,感动得眼眶都红了;白彩儿的旁边是裴云。
裴云轻轻靠在戴安身上,觉得这样的一幕实在太不容易,突然又想起来忘了他们所有人的二表哥,轻轻叹了口气。
戴安问:“怎么了?”
“没什么。”裴云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二表哥忘了颜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戴安伸手握紧了裴云的手:“是啊,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言秦寒着一张脸,想着慕泽深要娶他家的外甥女,想起了还是气得肝疼。<
tang/p>
后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他转过头看了三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心里已经认了。
但明面上还是放不下老脸来。
穿过长长的红毯。
言枫终于带着颜暖,来到了慕泽深的面前。
他轻轻托起颜暖的手,然后,冷冷看着慕泽深,不情不愿地把颜暖的手放入慕泽深的手掌中。
“慕泽深。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了,我从小疼她,宠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希望,以后会是多一个人来疼她,宠她,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如果你敢欺负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的话语,不用想就脱口而出,根本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岳父。
只寄托他对这个妹妹深深的疼爱。
慕泽深湛黑的眸从一开始就凝视着颜暖,仿佛没有在听言枫说话。
但言枫的话音刚落,他就立马给了个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