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小朋友十个月的时候,开始显现调皮的一面。
因为那时候还不会说话走路,所以调皮也只体现在吃奶的时候咬奶妈子,趁人换尿布的时候尿别人一手。
后来,小哈小朋友会走路了、会说话了……
威武将军府翻天了。
你别看他人小小腿短短,越慎言院子里的那颗上百年岁数的大树他能爬到顶上去,花园湖泊里的鱼也不知道被他用石头块打死过几只。
甚至连祖父越将军的胡子,他都敢“咔擦”一剪子剪个阙口。
儿子如此顽皮,卫昭头痛不已,一有空就埋怨丈夫:“儿子这性子随的你的吧?!我小时候可没这么皮!”
说完,卫昭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整个卫家的人的童年加在一块,都没他一个人皮!”
打小就是模范生的越慎言很冤枉:“我小时候也很安静啊!不信你去问爹娘!”
卫昭只一脸不信:“你就诓我吧!我七岁的时候才到的京城,那时候你都十三了。鬼知道你十三岁以前什么样?!”
越慎言大有百口莫辩的感觉:“天地良心!我比窦娥还冤!我要是调皮我天打五雷轰!”
卫昭将信将疑看着越慎言这信誓旦旦的模样,犹豫着发问:“那……他这性子是随了谁?”
越慎言耸了耸肩,摊手道:“鬼才知道随了哪个老调皮鬼的呢!”
与此同时,同越慎言卫昭隔了两个院子的越夫人和越将军两人相对着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天气转凉了,你怎么也不多穿些衣服。”
越将军才抱怨了夫人一句,又干脆利落地打了一个喷嚏。
越夫人白了丈夫一眼:“还说我呢!你又好到哪里去?!”
说着,越夫人叫人拿了衣服来,夫妻俩一起加上。
丫鬟的活越将军不放心,又上前去替妻子紧了紧领口,复才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去:“屋里闷,咱们在外头透透气。”
秋高气爽,正有一队大雁排成排,往南飞去。
驻足看了一会儿,越将军不解地开了口:“这一队大雁,排的队伍好像不太对头啊……”
越夫人瞧着那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儿又排成“b”型的大雁,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感觉今天一整天……满满都是嘲讽?!
————
小哈小朋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只有一样东西——
同胞妹妹小赫小朋友的眼泪。
也许是双生儿有心灵感应的缘故,只要妹妹一哭,哥哥心里也跟着难受。
好几次小赫小朋友哭得狠了,小哈小朋友也跟着伤心地掉了眼泪,最后变成了兄妹大合唱,吵得母亲卫昭头大如斗。
父亲越慎言倒是从中看出了关窍,只要小哈一调皮,马上让妹妹小赫出马,让她一旁细声细气地劝。
小赫小朋友是小白兔的性子,软糯糯的,别人凶一点都不行。
妹妹来劝自己,小哈也是不乐意听的。
可是他一摆脸色妹妹就要哭……
小哈小朋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地被降服了(?)。
————
小哈小朋友五岁的时候,外祖父卫相迎来了五十岁生日。
因为是个整寿,卫相这一回生日过得十分热闹。
小哈小朋友一来到外祖父家,拜见了外祖父外祖母,便轻车熟路地留了妹妹陪两老说话,自己跑去寻二表哥阿元玩儿去了。
阿元只比小哈大两岁,两人也算是年纪相仿,很是玩得来。
大舅家的豆豆哥小哈也很喜欢,但是他不敢往那边去。
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将大舅院子里的梅树全都爬了个遍,将树上开得正好的梅花都摇落了便罢,还压断了好几株老梅。
为这事大舅气了个半死,还害得他那黑脸老爹将他狠揍了一顿……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事过去还没半年,小哈他才不要去那边惹大舅的嫌弃呢!
小哈来到卫旭院子里的时候,大姑妈家的小表哥阿琛和二姑妈家的小表哥阿剑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小哈往三个表哥面上一看,忙去问阿元:“豆豆大表哥呢?!”
阿元老气横秋地摊了手:“阿豆哥和咱们不一样,是上了学堂的。这会子正在屋子里做夫子布置的作业呢。”
看小表弟脸上有失落的表情,阿元作为其中最为年长的那个,过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别怕,我已经让人去和阿豆哥说了,让他写完了作业就来寻咱们玩。”
小哈这才展颜一笑:“好~”
大表哥的事情说完了,四个小伙伴凑在一起开始商量要玩什么。
柴骄阳作为卫相府上的管家奶奶,眼下正是忙的时候,也顾不上这四个小鬼头凑在一起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只吩咐了下人好生看着,便下去筹备晚宴的事情了。
小男孩凑在一块儿无非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这些闹腾事,表兄弟四个都有些腻味了。
正在四人愁眉以对不知道要玩些什么好的时候,突然一阵鹤鸣传来……
小哈眼睛一亮,提议道:“不若我们抓鹤玩儿?!”
两个姨妈家的表哥一听,都有些跃跃欲试。
阿元反倒皱起了眉头:“我家的鹤很凶的,你们别去惹它们,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阿元这么一吓唬,阿琛和阿剑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唔……阿元哥哥说的也是……哈弟咱们就别去了吧?”
而小哈同学反倒兴致高涨起来:“没有挑战还玩个鬼啊~鹤凶才好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