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慎言就坐在她对面,盯着手里拿着的那碗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门边的动静,柴骄阳先抬了头。
看到是卫昭,柴骄阳抿嘴一笑,对她说:“可把三妹妹你给盼回来了。越公子今天好像不太开心呀,你宽解宽解他。”
说着柴骄阳站起身来,抱了手炉和算盘,直接往门外去:“你俩说话,我去书房。”
走到时候,柴骄阳还带走了屋里伺候着的几个丫鬟,并且很好心地替卫昭和越慎言关上了门。
看着桌子那头独自生者闷气的越慎言,卫昭不由得有些窝火。
明明就什么事都没有,他偏要搞得好像卫昭在外头偷汉子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
都什么脸色!
两人谁都不说话,只大眼瞪大眼。
瞪来瞪去地瞪了老半天,最后是越慎言耐不住,率先打破了沉寂:“你怎么不和我说柴骄阳搬到你这儿来住了?”
卫昭紧抿双唇,走到桌边越慎言对面坐下,翻了个倒扣的茶杯,拿起茶壶倒水。
结果茶壶一提只觉得轻,卫昭又晃晃发觉里头没水,愤愤地搁回茶盘上,抢了越慎言面前的盖碗茶来喝了一大口,方开口说:“我二哥出远门,我和我二嫂住一块儿,彼此作伴,不好吗?”
越慎言眉头拧得更深了:“可我和你说过……”
卫昭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是说过要我和她保持距离。可是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保持什么距离?!”
越慎言目光如寒潭一般,深深地看着卫昭。
越慎言越是这样,卫昭心里越是不爽。
“我就那么让你不放心?连个姐妹朋友的都不能亲近?!”卫昭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碗,问越慎言,“那你呢?你成日里和你那些同僚在一起比划拳脚贴身肉搏什么的,我说什么了吗?!”
看到一向待他温柔的卫昭动了气,越慎言微微一怔,心下有些着慌。
缓了语气,越慎言道:“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担心别人……”
“说到底你还是不放心我!我一心在你身上,别人待我几个意思对我什么心,碍着你我什么了?!让你这样患得患失的?!”
卫昭说着气不过,在桌下狠狠地踹了越慎言一脚。
越慎言刚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又被卫昭抢了先:“一开始是吴家表哥也就罢了,外男我避着也是应该。可现在你对我二嫂使什么脸色,她哪儿惹着你了?!按你的意思,我就应该是兄弟姐妹朋友全都不要,一个人活得干净才好?!”
这时候越慎言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回答了一个“是”。
这个字真真踩到了卫昭的尾巴。
扶着桌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卫昭直接冲着外头喊:“蒹葭!送客!”
越慎言急了,忙站起来去够卫昭的手:“昭儿我刚刚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卫昭跟鱼儿一样滑不丢手地从他手下避开:“你动手试试看?!”
原本还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蒹葭一听卫昭这话,忙撞了门进来。
越慎言被蒹葭这动静吓得忙收回手。
蒹葭还有门外一大票丫鬟妈子们瞧着,越慎言不好使擅长的强抱强吻手段,只好隔着桌子对卫昭说:“昭儿……昭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卫昭黑着一张脸,指着门口道:“我这儿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您老人家高台贵脚离去,留我一份清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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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越慎言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卫昭的院子,一旁瞧热闹的柴骄阳忙进屋来看卫昭,问她:“你和越公子一向不都处得好好的吗,今儿怎么生这么大气?”
卫昭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对柴骄阳挤出个笑脸,干脆作罢:“我忍他这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许我同表哥走得近,不许越四和我亲昵,还不许我和你亲昵!今天还说恨不得我什么亲戚朋友都不要,我能不气?!”
柴骄阳闻言“噗嗤”一笑:“越公子吃起醋来很可爱的嘛。而且他这么爱吃味,说明他很在意你呀。”
卫昭无奈地看了柴骄阳一眼,然后问她:“那如果二哥像他一样,二嫂你怎么办?”
柴骄阳不假思索地回答:“揍到他老实。”
“所以说我今天没揍他都算大度了,生个气算什么?!”
看卫昭这样,柴骄阳知道她这回是气得狠了,过来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劝她说:“我看越公子离开的时候一脸悔意,回去应该会好好反省的……下次他来道歉,你别拿乔,再敲打敲打他,就原谅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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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惶惶不安地回到家,正撞上了父亲越将军回府。
正愁着没个人支招,越慎言忙拉住了父亲,事无巨细地将这回事告诉给父亲听。
听完大儿子的烦恼,越将军一笑,说:“我还当你母亲说的遇到卫小姐的事情你就变笨是哄我呢,居然还是真的……”
越慎言没心情同父亲说笑:“爹!您就别取笑我了!”
越将军止了笑,严肃地回答:“这回事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跟卫小姐说的那样,别人有多喜欢她有多爱她,管你俩什么事?按着你这逻辑,难道她上街其他男人多看她两眼你也要挖人家眼睛出来?”
越慎言很认真地回答:“搞不好我还真的地会挖。”
越将军噎了一噎,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