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庙的事儿后,宫内护卫增加了许多,一时间宫规也严了不少。
苏婵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过后少不了要劝他几句,明明危机已经过去了,他何苦弄的宫里宫外都人心惶惶的,多少事儿都是因为天子的盛怒牵连甚广的,有些屈打成招的为了能够避过刑罚,便会随便的把人供出来,这种只要参与便诛九族的罪,随便一个人便意味着要杀上百颗人头。
苏婵还是现代人的思维,总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便好了,何苦牵连无辜。
等闲着无事,用过晚膳后,她一面逗着榻上的小家伙,一面对永靖帝轻声道:“陛下,昨天在太庙您在盛怒之中,臣妾没敢说什么,可是臣妾细细想过,虽然柳太后做事很可恶,可是她也不是事出无因,总归是为了报仇罢了,她用钱收买的那些人,相比也天的,可是那些人的亲眷很多都不知道这种事儿,陛下看在我同翎儿的份上,便饶了那些人吧。”
永靖帝这才淡淡的抬眸看她,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长长的孔雀翎,这东西亮的很五彩斑斓的,是邰地捡着最好的献上来的。
他拿那孔雀翎逗着翎儿,却是怎么都不肯吐口。
苏婵心里明白,他要的便是血流成河,要的便是杀怕那些人的胆子。
至于死几百几千无辜的人,却是他压根不会在乎的。
她没有继续求情,而是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孔雀翎,永靖帝原本以为她要用这孔雀翎逗孩子呢,却没料到她手腕一转,便把那孔雀翎对着他了。
她轻笑着凑到他面前,如同咯吱他一样的,用那孔雀翎的长羽去轻抚着他的脸颊脖颈。
那感觉痒痒的,她的动作很轻缓,滑了一圈后,她很快的凑到他面前,用嘴巴冲着他耳朵的哈了口气。
两个人在床第间那些熟悉,早便知道彼此的敏感处,这一口气哈出去,果然永靖帝脸都红了些,他忙拿过她手中的孔雀翎,努力维持着淡定的样子。
苏婵小心的凑到他身边,用手抱着他的,如同撒娇一样的说道:“陛下,您真的不能答应臣妾吗?”
“这种事儿不是你该管的。”他努力平缓的说,苏婵早已经手脚不安分的要把手伸到他的衣服内了。
以往两个人行、房都是在宫娥随从退下后,在床第间进行,彼此亲昵缠绵,温情的很,如今她倒有些不同。
他略微有些惊讶,可又觉着受用。
苏婵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位别看正人君子一样,上一世她在宫里为奴的时候,这位可是在宫里一次宠幸几个宫嫔都有过,记得后来好像还修了什么芳苑,专门把那些胆子大会伺候的宫嫔收了进去,夜夜笙歌的乐子多着呢。
只是在历代君主上说,这种事宫里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比那些放浪形骸,搞酒池肉林的帝王已经算是好很多了,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更何况也没什么大臣敢胆子大的上折子。
如今倒是有了她后,他安分守己的守着她,每日都在这个地方在这个龙床上就寝。
他虽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有些该懂的道理苏婵也是懂的,男人在别的事儿上再固执,可是在这种事儿上总是最好说话的。
“陛下,晚些的时候咱们去御花园的花厅如何?”她眨眨眼睛的,小声说道:“一直都在长乐宫内就寝,偶尔换个地方也蛮好的。”
他终于勾起嘴唇笑了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没想到她为了给那些不相干的人求情,求到了这种地步,望着她秋水一样的双眸,她要什么他都会应他。
只是现在应下来,倒好像他是为了去花厅一样,他便是再想要她,也不想让她觉着自己是这样的君王。
他淡淡道:“如今天气越来越冷,去那种地方会冻到你的。”
他说完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声,让外面的乳娘进来把榻上的小家伙先抱走。
很快的打扮利索的乳娘走了进来,身边还跟了两个很稳妥嬷嬷,等把小家伙抱走后。
他表情平缓的说道:“早些歇吧,你在宫里多把心思放在翎儿身上,外面的事儿朕自由处置。”
苏婵没料到撒娇色诱竟然都不行,她只得乖乖的梳洗打扮,等收拾妥当重新进到寝室的时候,却发现以往会在寝室外轮值的几个侍寝姑姑不在原地了,而那些伺候着她进到寝室的宫娥们也都纷纷退了下去。
室内被蜡烛照的很亮,他早已经在床上等着了。
苏婵隐隐觉出了什么,反倒踌躇不前了,倒是永靖帝从床上望向她,似笑非笑的:“怎么不过来了,刚才不还要去花厅嘛?”
他伸手拉住她,把她拉到怀里的笑道:“便是不在花厅,朕也能让你欲仙欲死。”
这话羞的苏婵都没地方躲了,她脸都要红了,赶紧的要从他身上起来,只是还没挣扎着起来呢,他已经俯下身吻住了她。
那吻热热的,让人面红耳赤,苏婵渐渐的沉迷在他的深吻中,模模糊糊的想着,果然君子端方都是装的……
日子倒是过的很快,自从上次说过那些话后,虽然永靖帝当下没答应她,可过后她还是从春晓的嘴里听说了朝廷上发生的事儿,原本要重责砍头的那些轮值的掌事,除了几个主要的人还被砍头外,其他那些官职不高的人都被陆续的罚了俸禄放了出去,还有便是那些要诛九族的,也陆续的又改为诛三族,或者砍头的。
苏婵听了这个多少的松了口气,倒是没多久宫里便要热闹了起来,春节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