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忙带了外面的春晓去了。
此时天色已暗,她这里倒是静悄悄的,听着香寒说,外面的守卫很多,穿盔带甲的像是在护卫她们。
远远的能看到外面恍如白昼的,像是有很多火把在照着亮。
偶尔的还能听到兵士整齐跑步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其实她是不陌生,上一世兵临城下的时候,整个京城比这个乱的多,也吓人的多。
她倒是不想那些小丫鬟似的那么怕。
她坐在房内看着蜡烛的灯花出了会儿神。
最后她想起什么,忙走到盛放贵重物品的小柜前,打开柜子取了几张银票,随后又想起什么,她从返回去,从自己的珠宝里找了一串润润的玉石佛珠。
毕竟是求人办事,总不好空嘴白牙的。
而且上一世陆言也不是干干净净的,那些求他办事的人哪一个不是要脱一层皮。
此时她又垫垫那些东西的分量,毕竟是头一次做这个,面皮还是薄一些,不好直接把东西塞给他,她找了个小锦袋,把东西小心的都放在那个锦袋内。
这么过了一会儿,等她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时,她手心紧张的都浸出了汗。
她深呼吸几下,待人进来后,她才从榻上慢慢的起身,脸上带着不紧不慢的笑。
陆言还是那副打扮,通体的深色衣服。
她已经很久没同他直接说过什么了,隔了那么久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她心里也是忐忑。
陆言倒还是那个样子,进到房内口观鼻,鼻观心的躬身站着呢。
苏婵轻轻笑着说道:“陆总管不必客气。“
随后扭头对香寒吩咐了一声,很快的香寒搬了椅子过来。
陆言却没有坐,而是继续躬身说道:“王妃,半夜的叫奴才过来,是有事儿吩咐吗?”
苏婵这才说:“陆总管,如今王爷一定很忙,我不好拿我娘家的事去烦他,只是我很担心我爹娘哥哥在京内的情况,如今王爷起事儿,只怕消息很快便会传到京内,还有我外婆吕家,也不知道会如何,麻烦陆总管多帮我打听打听,若是吕家苏家遇到什么难事,也烦请陆总管照拂一二。”
陆总管淡淡回道:“王妃客气了,王妃吩咐,奴才一定尽力,天不早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奴才先行告退。”
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苏婵倒是没有意外,她也便回道:“没什么了,你去吧。”
倒是等他转身走的时候,苏婵忙拿了那个小包递给一边的春晓,她所有丫鬟里,最机灵的便属这个春晓了,她只使了个眼色,那春晓立刻拿着小包追了出去。
等人走后,香寒也想起留在京城的苏府了,而且不光是苏老爷苏夫人,她是苏家的家生子,她父母可都是在苏府伺候的。
这么一想香寒也为自己的父母担忧起来,在那忍不住的说道:“王妃,难道……”
苏婵叹了口气的:“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去拜托还在贺北的陆言,便是病急乱投医了,现在只能求着京城内的萧璟之能够网开一面,不要迁怒到他们苏家!!
此时天色早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她以为没有用膳,香寒虽然心里担忧,可还是又去膳房传了一次膳,没多会儿进来了一些丫鬟,摆了几个碟子碗筷,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可苏婵还是用了一些。
只是夜太深了,她再躺下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而且这个时候不光是她,整个贺北又更多的人家在夜不能眠,便是齐王那里也是还未歇息呢。
陆言等从王妃房内出来后,径直去了军营,此时齐王正在军营处处理公务。
军营内灯火通明,夜里起风了,风吹的旌旗沙沙作响。
待陆言进到议事厅的时候,里面正有一群穿着盔甲的人神色严峻的从里面走出来。
进到里面,还有在里面正在同齐王说着什么,他不敢误了齐王的大事,便在一旁候了片刻,等那人走后,他才走过去。
齐王正的低头看着地图,见陆言过来他也未抬头,只缓缓问道:“她说了什么?”
陆言一五一十的把王妃说的话都回禀了,还把小丫鬟塞给自己的小包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齐王的几案上。
齐王表情平缓的听着,在看到陆言拿出来的东西后,他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下,可很快的他恢复了表情。
经过早先的部署,如今贺北已经收入他掌中。
现在听了陆言的回禀,他也没觉着意外,当日苏婵让吕家的去寻陆言的弟弟,不就是为了日后能用上陆言。
陆言小心的看了一眼座上的齐王,“王爷,您让属下截下苏老爷苏夫人的事儿,要不要过几日告诉王妃?”
前些日子他已经得了齐王的令,让他想办法保住京内的苏府。
这事儿他还是派的他弟弟去做的。
用吕家老夫人过寿诞为借口,请着苏府的人过去祝寿。
差不多前后脚的,苏婵才随着齐王出京,那边苏府的人也都从京城出来,去吕府祝寿了,苏家二老还好,唯独苏寒洲因为在禁军当差,不知道为何,走到半路的时候,又被人召回了禁军。
最后他只能带人在半路截下苏家二老,唯独漏了那位天下武功第一的苏寒洲。
当时他便知道自己这个差事没做好,在谢家庄回禀王爷的时候,王爷虽未说什么,可他心里明白,苏寒洲若是有个好歹,王爷便不好对王妃交代了。
虽然王爷表面上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