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盒子被盗有些日子了,只是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它,尽管师父负责看守,但是偷盗之人修为不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盒子带走却并没有触碰到机关,若不是师父觉得有些不对劲去藏经阁看看,也不会知道盒子丢了的事情,所以,师父让我将这件事告诉东陌师叔,以商榷该如何是好。”
栖安无人看管九木轻不能亲自过来与东陌商讨此事事宜,又因此事重大,不能使用信鸟,故此不得不派尚且刚刚痊愈的水璃过来。
“你跟我来。”锦鸢并没有说是否要让水璃见东陌,只是带着她上了楼。
沈流苏逗弄着白雪,一抬头的瞬间,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哎?人呢?”
客栈二楼客房。
“师叔,我是锦鸢,师父让水璃带来了个消息,想要请示一下师叔。”门外,锦鸢带着水璃站在了东陌闭关的结界外说道。
“进来。”
东陌话音刚落,挡在门外的结界便应声打开,进而门也自动敞开来。
锦鸢看了水璃一眼,点头示意。
领着水璃进去了之后,门便啪的一声关上。
屋子里因为门窗都被封闭,显得异常的昏暗,仿若旁晚。
东陌端坐在床榻之上正在运功疗伤,见到锦鸢和水璃二人进来了,才缓缓收工,睁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询问道:“什么事?”
水璃走上前禀报道:“师叔,当年祖师爷让师父看管的那个盒子,在藏经阁被盗了。”
“盒子?”东陌微微皱眉,“什么盒子?”
即使来到栖安千年,东陌却鲜少出现,栖安的事宜也都是很少参加,自然是不知道关于那个盒子的事情。
“师父只说,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当年乃是天女交给祖师爷保管的,事关三界。”水璃继续说道。
段以宿的师父将这个盒子交给九木轻的时候再三吩咐,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打开来看,即使作为第一任看管这个盒子的段以宿的师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说,三界之内,唯一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的也便只有天女一人,既然如此,到底是谁,要偷这个盒子?目的何在?
东陌听闻,不语,闭上双眸缓缓吐气,将周身仙气全数收起。
锦鸢和水璃二人站在一旁看着却都不敢上前说话,前几日那次大战,都伤的不轻,灵君也因此差点送命,若不是东陌立即用了百年修为护住他心脉,他估计早已经不行了,然而锦鸢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锦鸢,你去给你的段师叔送信,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于他,让他火速带人赶来。”东陌依旧闭着眼,用淡淡的语气吩咐道。
“是。”锦鸢抱拳答道。
“你师父除了让你给我带这句话,可曾还让你带别的东西?”东陌抬眸望着水璃问道。
“有,还有一封信。”水璃赶忙应道,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封被施加了焰火之术的信。看来是担心水璃如若不能安全到达,在半路上出事,这封信可以被立马销毁。
东陌接过信,并没有避讳水璃还在场,就直接打开来看。
半晌,他的脸上都没有其它表情,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直到他读完了信的全部内容,才缓缓将信折起,烧掉。
“师叔,很严重吗?”水璃急切的询问。
东陌淡淡一笑,点头,“很严重。”
九木轻曾经乃是天女身边的侍女,当年天女将盒子交给段以宿的师父的时候,她依旧还在天女宫侍奉天女,故此,她也知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盒子里面的东西,真的,很重要。
信里,九木轻只是微微提起关于盒子里的东西,却并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一切还都是在猜测之中,不能妄加定论。
沈流苏正准备带着白雪会客房,刚上楼,便在楼梯上遇到了准备下楼的冬雪。
“流苏?”冬雪脸上一惊有些喜悦的表情,虽然细微,但是沈流苏还是立马就捕捉到了。
“白雪?”忽然发现将头埋在沈流苏怀里的那一团毛柔柔的玩意儿,冬雪更是惊讶,“白雪怎么会在这里?”
“水璃带它来的。”沈流苏回答道。
“水璃?”冬雪皱眉,“水璃也来了吗?”
水璃不是在栖安养伤吗?为何突然下凡?
“嗯,水璃是按照师父的吩咐过来的。”沈流苏说道。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沈流苏禁不住问道:“那天晚上和你们走散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那天在城外感觉到了师叔的法阵被启动了,进而我同墨荷便晕了过去,如今回来,为何只见到了锦鸢姐姐一个人?东陌师叔和灵君师兄呢?”
虽然刚刚锦鸢并未提起任何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也未曾说起东陌师叔和灵君师叔,但是不允许她同她们一道去看东陌师叔,可见那天晚上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那天师叔的法阵的确被触动了,但是我和千玖却因为周遭太过吵闹,才没有发现法阵被启动之时,以至于没有及时的赶过去,等我们回来了之后,就已经发现东陌师叔在给灵君师兄疗伤,锦鸢姐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小伤,等到灵君师兄没有性命之忧,东陌师叔才去闭关的。”冬雪回忆道。
“没赶回来?我不是用信鸟通知你们了吗?”
“信鸟?我们并没有收到你的信鸟啊。”冬雪蹙眉摇头。
“没有收到?”沈流苏大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