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才点了头。
杨念慈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这会儿她正接待两个小客人。
气哄哄的余启宽带着几分心虚道:“表姐,你说,不就个魔方吗?至于拿剑指着我吗?”
边上冷着脸的杨铁志一瞪眼,余启宽打了个哆嗦。
杨念慈很是无语,至于吗?
起因是余启宽在武宁侯府各种作,各种的如鱼入水鸟归山林,各种的乐不思蜀。然后,杨二公子被他作的各种的欲仙欲死,咳咳,是送余启宽升仙赐他一死。
自余启宽住进了杨铁志房里,杨铁志每日练功的时间全用来收拾房间了。那个仔细,那个认真,那个…毛骨悚然。
余启宽很是惊奇,不论自己把房间折腾成什么样,等自己一回来,很好,全恢复原样了,物品摆放的位置都不带偏一丝丝的!
不要怀疑余启宽的眼神,这家伙特地拿尺子量了砚台离桌子四边的距离,接下来将砚台各种隐藏各种搬离,然后…等杨铁志归位,自己再拿尺子量,没有一次有丝毫差异的啊啊啊!
余启宽顿时觉得杨铁志是个神人啊!
接下来仿佛做游戏似的,他故意将东西乱七八糟放,再笑眯眯看杨铁志板着脸收拾,真的没用尺子哦!
没几天,杨铁志受不了了,找到侯府各个当家人,严词要求赶这小混蛋走!
看戏看得正热闹的众人怎么可能答应,好不容易这孩子不会动的面皮会恼会气了,再接再厉哦!
余启宏倒是不好意思,想将弟弟牵走,可惜被杨铁兰镇压了。后来余启宏偷偷找到杨铁志,用自己的私房银子安慰杨铁志受伤的小心灵。
只是——
杨铁志看着那几个零星的银角子,据说这是姐夫的全部家当,很是默默的塞给余启宏一张纸,同情的看他眼,默默走开了。
余启宏莫名其妙的摊开那张纸,才发现是张银票,再一看那上面的数字…好吧,余启宏摸摸鼻子,小舅子刚刚是在鄙视他吧?
有了众人撑腰的余启宽变本加厉,幸好余舅母管得严,他没有说是摔个瓷器撕个书本的,但离上房揭瓦也不远了。
某天,余启宽进了屋顺手拿起杨铁志刚转好的魔方,手指一顿转悠,好嘛,全乱了。
杨铁志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时间忘了这不是师门,下意识的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剑,唰的一下,剑尖奔着余启宽去了。
原谅这孩子吧,人家在师门里,师兄弟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可是,余启宽不知道啊!
这孩子看着停在自己胸前的雪亮亮的剑尖,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啊啊的尖叫着,下意识的往后倒——
这倒霉孩子忘了自己正坐在高脚凳上呢,脑袋后仰,重心不稳,心里一慌,两手划拉着,跌了下去。
杨铁志没看他,目光随着他手里扔出去的魔方转了一个漂亮的弧线——
“啪嗒——啪啪啪啪啪——”
余启宽挣扎着爬起时,揉着屁股想控诉,一抬头,小伙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浑身冒着寒气的看地上——
恩,魔方摔碎了,四处都是木头渣滓。
余启宽本能的觉得危险,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我不是——啊——”
余启宽被杨铁志拎着后脖领子提溜着往外走。
“啊啊啊,你干嘛啊?”
“…”
“快放手啊啊啊——”
“…”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啊啊——”
“滚!”
“我不走!”
“滚!”
“不要啊——”
“滚!”
任余启宽怎么求饶道歉,抹泪擦眼,杨铁志冷着脸只有一个字“滚”。
眼见要到杨夫人的院子里了,余启宽认清了现实,觉得这次没有人能阻拦这位仁兄驱赶自己的脚步了,努力一个翻身抱住了杨铁志的大腿。
不待他掰开自己的手,小嘴吧啦吧啦急急说道:“我赔你,我赔你,不就一个魔方嘛。我跟你讲,那个是我表姐做出来的,全天下独一份,别处都没有的。表姐对我最好了,我去要她肯定给我,你想要多少都给你啊——呜呜,别赶我走啊——”
杨铁志不走了,眯着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