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见她急了有些讪讪,又出主意:“千里鹅毛礼轻情重。心意嘛,到了就行,礼物就随便点儿吧。”
“随便?随便才最花钱呢。”杨念慈冷笑:“再说,她是哪号,又不是我正经婆婆,用什么心意?花银子就花银子吧,全当打发要饭的了。”
轩辕听了哈哈大笑,心里无比熨帖。便道:“惜儿说的是,用心思还抬举了她。”说着想到自己亲娘的寿诞自己都没参加过一次,心里暗淡,对徐贵妃他们更恨了几分。
“不就是银子吗?日后总有他们还回来的时候。”
杨念慈叹气。也只能这样想了,“男送观音女送佛,那就送座赤金佛像好了。”
轩辕讶异,好大手笔。
“我去计算一下,看看怎么里面掺假能不让人看出来。”杨念慈想到密度的问题上去了。
轩辕一副果然的样子。不过想想徐贵妃在这个敏感时期主动要求过寿,定是有什么算计在里头,哪还有心思管寿礼,便随她去了。
平王接到口谕,长眉一挑,有趣。亲自去找平王妃,道:“贵妃娘娘过寿,咱家也要有所表示,恩,就送四十八个寿桃好了。”
平王妃还没惊得咳出来。平王又加了句:“最后那一只寿桃拿刀劈成两半。”
平王妃咳咳咳一阵急咳,且先不说寿桃拿不拿得出手,总算寓意还好,但人家都论百送的,您老人家按着徐贵妃的岁数送,还在上面劈一刀?分分明的诅咒徐贵妃活不过今年去啊。
平王妃一方面觉得解恨,一方面又觉得不太好,万一被父皇训斥了呢?哦,不,肯定会被训斥的。
平王看出她心思。哼道:“直接气死她才好。你按本王说的去办就是。”
说完拂袖而去。
如今平王妃也不在乎平王的态度了,自从那事儿出了以后,平王再没宠幸过哪个姬妾,除了偶尔折腾鞭打个。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端王身上。平王妃有时觉得这样也挺好,但她也清楚,自家与端王已是不死不休的地步,想想也就听平王的,反正脸皮都撕下来了,还论什么礼数。若是父皇呵斥。有王爷和母妃在,本来就是端王欠自家的。
京中气氛年后愈发紧张,皇帝越发看重太子的儿子,更因为遇刺之事,两位王爷被斥隐隐有被废的迹象,这时节谁家都缩着脖子不敢大出一声,最纨绔的纨绔也被家长拘着不准找事。因此,徐贵妃寿诞简单内敛,有人觉得该当如此端王一系当韬光养晦,也有人觉得怪异,怎么还想着做寿?
但大臣命妇不用进宫拜寿,只观望便罢。宗室之人除了站队的人大多数只有富贵没有权利,更不用操心皇子皇孙的乱事,只等献上寿礼说几句吉祥话便回家。所以,到了寿诞那日,宫里显得热闹却又清静。
午宴前要与徐贵妃拜寿,轩辕又一次掐着点儿携家人出现。
宁安宫里大小嫔妃已一一拜寿完毕,被徐贵妃的人按地位或落座,或移到偏殿里去。
轩辕一家进来时,成王府和容王府正在拜寿献寿礼,杨念慈草草看了一眼,都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倒是有公公唱礼单,但自家来得晚,也没听见。杨念慈下意识的去猜测里面的东西价几何。
拜寿当行大礼,即使轩辕和杨念慈被徐贵妃拦下,但徐贵妃是能结结实实受轩辕康跪礼的。但轩辕和杨念慈能乐意吗?因此,两人慢腾腾弯身行礼趁着被徐贵妃客套拦下时,弹簧似的站直了身子,杨念慈更是把轩辕康往身后拉了拉。
“多谢贵妃娘娘慈和。”
徐贵妃顿时堵了口气,我只是客套一下,你们不必当真!
杨念慈怕她再说什么,侧身一让,将后面宫人抬着的贺礼露了出来。
四个公公抬着一座物事,上面蒙着红布。
“哟,宁王妃这是送了什么好东西?还盖着不让人看呢。”
“呀,做什么让你看,这是寿礼,当然要贵妃娘娘亲自揭开了。”
“咦,那姐姐你猜,下面是何物?”
“要我说呀…”
旁边几个高位嫔妃叽叽喳喳猜了起来。有猜珊瑚树的,有猜奇石山的,还有猜珍稀花草罕见动物的。杨念慈维持着得体端庄的微笑,心里无聊的很,虽然用红布蒙了,但那佛像的线条全露着呢,猜个佛爷就这么难?
徐贵妃面露满意,应是心里猜出了是佛像,看这块头,宁王一家有心了。
“哼,一个个都瞎了眼不成,不过是一尊佛像罢了。”
随着嚣张的话语,霸气侧漏的钱妃带着宫人浩浩荡荡进了来。
徐贵妃眼里不虞之色一闪而过,热情迎上去,感动道:“妹妹,你来了,姐姐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钱妃又扫了眼被她霸气碾压的不敢出声的几个“瞎眼”嫔妃,见她们头更低了几分,才傲然道:“我不来怕你晚上睡不着。”
众人…
杨念慈觉得钱妃娘娘真乃豪杰。顺便问句,您两位关系暧昧呀?
徐贵妃脸上一僵,又笑道:“妹妹说的是,几日不见,姐姐可不是想得慌嘛。便是端王更是惦记着平王呢。”
钱妃听此话,恨不得一大巴掌糊在徐贵妃笑意连连的脸上,想你妹,惦记你妹啊!
但钱妃想到什么,火气倏忽散了,笑道:“平王家里有事不能亲来,我这个做娘的就帮他把寿礼顺手捎来了。”
一抬手,身后两个宫女合力提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