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杨念慈做了个梦,梦见小杨康长成了漂亮的小金童,脚下踩着风火轮,手里拿着金箍棒,得意的冲着自己招手笑。杨念慈正得意我的儿真漂亮呢,就见小杨康手里的棒子一砸——
杨念慈在梦里傻了眼,天竟然真的能被捅了个窟窿?
杨念慈眨巴眨巴眼,小杨康刺溜一下飞的没了影儿。
接着云层掉下好多的天兵天将要拿杨念慈上砍头台。杨念慈一边骂着“坑娘啊”,一边疯跑。
一个骑着西方喷火龙的女将军迎面跑了过来,正是英雄冬枣。
杨念慈感动的哭了:“冬枣快来救我!”
眨眼间冬枣就到了跟前,大手抓住杨念慈,往天上一丢。
杨念慈傻了,看着冬枣翕翕合合的嘴唇,神奇的读出了她的唇形:“你去补天!”
杨念慈大骂,老娘又不是女娲,补个锅盖啊!可嘴唇怎么也张不开,这才发现,自己竟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还发着光,身子飞到了窟窿里,四周的云层仿佛浆糊一样乌压压的向自己伸展来…
唰——
杨念慈一头冷汗的坐了起来,惊喘了半天,才平复下来。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往外走,床边榻上的绿桃甜李许是因为睡前玩的太嗨,睡得很香,竟谁都没觉察到。
杨念慈混混沌沌就来到了冬枣的房间外。
冬枣的房间,冬枣自己的特属房间。
这是乳母另一个看冬枣不顺眼的地方。一个主子救回来的丫鬟,竟然明火执仗的要求有自己的房间?小姐也是个缺的,竟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让她随便挑?乐园的房间虽多,但也不是这个客气法。
杨念慈伸手推开了门,飘了进去。
门开那一刻,床上的人就猛然张开了双目。才坐起身呢,杨念慈就飘了过来。
雪白的中衣,乌黑披散到腰间的凌乱长发,发下隐隐泛白的小脸,似睁非睁的眼睛…
冬枣不自觉的抓了抓枕头,自己怎么就没想着求两道符放在身上呢?
杨念慈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冬枣早认出是她,才没吭声,也没动作,见她直直走过来,她抓着被子开了口:“你——”
杨念慈一个纵身扑了上来。
冬枣一个没提防,竟被她扑倒在床上,杨念慈骑坐在她身上,两只手死死揪着她胸前的衣裳。
冬枣急了,急忙拉着她的手要扯开,没想到杨念慈手紧,怎么也挣不脱。
杨念慈阴测测一笑:“冬枣——”
这声音实在太渗人,还带着屋外的寒气,冬枣一个哆嗦。
杨念慈又阴笑:“冬枣,你敢拿老娘补天?”
冬枣…?
杨念慈手上又紧了分:“你还真敢下手!老娘现在就勒死你!”
说着两只小手就移到了冬枣的脖子上要掐死她。
冬枣大惊,急忙握住她的手指:“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你了?”
杨念慈手上用力,咬着牙:“康儿捅破了天,你就把老娘扔上去补?你还是不是人?那么大的窟窿老娘一个人补得过来吗?”
冬枣眼珠子转了转,猜出了怎么回事,不由哭笑不得。腾出一只手来,摸上了杨念慈脑袋,一抚一抚又一抚:“没有的事儿。来,你看着我的眼睛。什么事都没有,没人拿你补天,康儿也没捅破天…”
声音暗哑舒缓,杨念慈不由的就看向了她的眼睛,在夜色中,那里仿佛有两只黑洞,黑暗神秘,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吸入…
手缓缓的从脖子上收了回去,杨念慈平复了,脸上还是呆呆的没睡醒的模样。
冬枣松了口气。
杨念慈突然开口了:“你给老娘记着,康儿惹了祸,你去填,你去补,不准坑老娘!”
冬枣无语,手还在抚着她的发,柔声道:“好好好,我去填,我去补,你只管乖乖的睡觉。乖阿毛,夜深了,快回床上去睡觉吧。”
杨念慈听话的起身,又飘了出去,冬枣见她竟然还记得将门关上,不由无语。
杨念慈回到床上,仿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呢”,脑子越来越沉,倒下身睡着了。
窗缝外偷听的冬枣才松了口气,目光一冷望向矮塌上仍然沉睡的两人,心里暗道,这些没用的东西…
第二日,杨念慈睡到自然醒才慢悠悠起了床,乳母看着她,问了句:“小姐,你还记得今日有什么事吗?”
杨念慈笑:“乳母,我还没老呢,不是说去看后娘嘛。”
乳母不说话了,示意绿桃梳头快点儿,又让香橙摆饭。
杨念慈才不急,那又不是自己亲娘,在乳母的磨牙声中慢悠悠用完了早食,才站起身。
“乳母,甜李,你们随我去啊。”
“小少爷不跟您去?”
“小少爷跟刘氏有关系吗?”
“…小姐,您悠着点儿。”
杨念慈点点头,迈着步子往外走,路过跟小杨康玩耍的冬枣时,皱眉问了句:“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儿吗?”
冬枣心里冒汗,面上却是茫然:“啊?”
杨念慈摇摇头往前走:“冬枣,你今个儿离我远点儿。不知怎么的,我看见你那张脸,就忍不住的想掐死你。”
冬枣…
众人…
乳母想着还是先别给冬枣立规矩了,不然小姐真要掐死她了,现在的冬枣至少知道跑。总不能让小姐身上缠上人命官司。
到了正院,杨念慈进屋一脸笑,冲着上首的刘氏微微一福身:“后娘,早啊。”
刘氏一听见“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