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魂魄曾说,天饱乃是他和九天仙女双修化出的童精!
天饱按捺着震惊,问:“圣姑怎生知晓?”
缠鬼圣姑直视他的双目,黯然道:
“我被伏鬼岭师尊收留时,已有三岁,一些模糊片段,尚存记忆。”
天饱屏息凝神,听她缓缓道来:“我应是在这纵神山出生,我父触犯神律被贬到此,我母似是谪仙,他们生下了我。大劫前,将我托付给我师尊。”
“按天规戒律,弃神、谪仙不准私配,更严禁生子,可这纵神山如此清冷,昔日神仙们多数法力尽失,男女聚居,日子久了,不免象凡间男女一般动了私情……”
“我记得当年在这,我有过玩伴。”圣姑尽力在那些破碎的往事中捕捉一些影子。
蓝山下,曾有个美艳绝伦的女子,笑着递给小小的圣姑一朵蓝花。
天饱颤声问:“你又怎知我是谪仙之子?”
缠鬼圣姑长叹:“你母九天仙女,我幼时好像见过,极美极媚!我的娘亲是瑶池仙女,与九天仙女素来交好。”“九天仙女本已怀胎数月,满怀欣喜要将你孕出,可惜天劫降临——她手中,有个小玉牌昼夜不离左右!而那牌子上刻着的,与你腹上嗜杀之印一摸一样!”
“你我同去幽冥地府灵漠,冥心公主待你如同亲生!你知这是为何?冥心公主也算谪仙,我娘亲说过,她和九天仙女爱上的,是同一个妖人!”
天饱一动不动,眼神似也停在了这一刻,难道,妖道魂魄所言皆是事实!
圣姑怀着些歉意,伸出手握住天饱大手,指尖冰寒传递到天饱掌心:
“天饱,委实对不住,我这些破碎回忆也是近日才陆续想起,因此没能提前告知与你!”
“况且,三岁后,我再没来过这里。据说秘境之门被封,数十名弃神谪仙连同私生子,齐齐被灭!”
寂静,死一般沉寂。
滔天怒火,在天饱胸中崩然而起,熊熊燃烧!
他怒问:“弃神、谪仙被贬在此已很不幸,居然被灭,如此惨绝行径是哪个混世恶魔做出?”
缠鬼圣姑幽幽吐出一个神鬼退避、无人敢惹的宇内天字号第一名头:
“他便是——玄天宇帝,至上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