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语,沈融感受着那握紧了手指的力度,不由借着夜光看向旁边的男人,冷酷,专注,霸道,直接丫。
命运总是送给她一把双刃剑,就像是当初她遇到了连意一样,如今又遇到了陈飔,一面邪恶,一面专情,一面残忍,一面认真,如果说当初遇到连意是好运的话,那么后来种种的煎熬则告诉她,好运从来不会一直眷顾一个人。
就像现在,在她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时候遇到了陈飔,似乎连上帝都要帮助她离开连意的时候,负面效果却出乎了沈融意料,害她又一次将妈妈推上了危险的境地,然而作为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帮凶――陈飔,却一次次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不得不说,命运总喜欢和她开玩笑,而且每一次都是一个大玩笑。
“沈小姐,到了。”
前面的司机让沈融眺望了一眼窗外,果然是到了熟悉的公寓门口,沈融想也没有多想便准备打开车门下去,却发现被陈飔紧紧扣住的时,一时间无力挣脱。
“陈总~我到了。”
沈融看着闭上眼睛似乎依然在假寐的陈飔,不由出手提醒。
但陈飔似乎没有听到一般,那冷酷的脸依旧闭着眼眸,岿然不动。
“陈飔!”
沈融那带着一丝着急而严厉的口吻让陈飔豁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他手上力气加大,沈融因为被扣紧下按的手臂,不得不和陈飔靠的很近,陈飔突然间转脸,害得沈融险些蹭到了他的鼻子,不由紧张的向后一仰脑袋,却见得陈飔眼眸里的火焰更加明亮媲。
“我可以照顾好你,也可以照顾好你母亲。”
陈飔的眼底里,总有一种一半是兴味昂然的火热,又有一部分是高深莫测的诱惑的感觉。
这种男人既危险,又很有魅力,稍一失神,便会被掠获。
但可惜的是,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的她,爱一个人很简单,拒绝一个人也更简单。
“陈飔,你可能连爱一个人的感觉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就要娶她,这是可笑的。”
沈融的表情淡淡的,就像是面对连意时那样,理智的近乎清冷,却恰恰像极了那晚在夜总会的样子。
她的骄傲,无论多少胭脂红粉的雕琢,依旧在冷艳中刺透灵魂,陈飔的眸子里渐渐的敛去了那些火热与兴味,而变成了严肃和认真。
“或许还算不上爱,但是我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人。”
陈飔的认真,在醉意的烘托下,显得那么的迷人,那种一眼就认定了她的话语和气势,和她当年奋不顾身的投向了连意时,有什么区别呢?
有那么一刹那,沈融还是有些感动的。
“很谢谢陈总的垂青,也很感谢陈总对我母亲,以及对我儿子的照顾,但请到此为止了,好吗?”
她那明明柔和的脸庞,淡淡的微笑,近乎被岁月磨砺的失去了任何情绪的语气,让陈飔抓的她更紧,俊脸变色。
“咳~少爷!”
前面的司机适时的打断了他们的话,让陈飔的脸上顿时阴沉了许多。
“请放开我,好吗?”
沈融把请字念的有些重,陈飔眼眸微微眯了眯,终究是松开了她的手。
沈融松了口气,转身打开了车门便离开了,义无反顾的没有任何停留,任由车子内那迷醉的目光带着思索的凝视。
同样身为母亲,即便如此的境地,还可以这么骄傲。
陈飔的眸子里,淡淡的多了一份神往。
“少爷,可以走了吗?”
前面开车的年轻人,目光里露出来一抹谨慎和好奇的忧虑,小心的催促着。
“滚~”
这样的语气不留半份情面,那年轻人被吼了一声后,久久不敢出声,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董事长还在等着您呢。”
许久之后,那辆黑色的车子才驶出了小区。
沈融拉上了窗帘,纤细的身形靠在了阳台处,本来淡漠的脸上多了一份茫然。
金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陈飔高大的身形在略微倾斜的走进时,自然也看到了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翻着手中的书籍的中年男人,男人有一双严肃冷酷的脸,两道冷厉的眸子,因为抿的太紧而微微向下勾出一抹弧度的双唇,笔直的鼻子,坚毅的下巴,与陈飔居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你在这里每天就过着这样的日子?”
一出口就带着严厉的语气,便让那原本冰点的关系临近爆裂。
“等这么久,有什么重要的事?”
和中年男人那万年不变的严厉相比,陈飔冷酷的脸更显得漠然。
只见陈飔眉心略微皱紧,却没有转脸看坐在沙发上的人,一边略微缓滞的脱下了西装后,顺手解开了衬衣的纽扣,一边朝着浴室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中年男人把手中的佛家书籍往面前的茶几上重重一摔,那威严不容抗拒的气势,似乎还要比一向冷酷的陈飔还要高出几分。
解开纽扣的动作,缓缓停下,陈飔冷峻的脸转了过来,看了盛怒中的男人,淡淡的语气问道:
“父亲想要我什么样的态度?”
似乎被陈飔的那不羁的话语和姿态气到,中年男人的表情更显得痛心:
“我陈清和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逆子!”
逆子,从小不接受他的安排,他让他上的学校,他肯定不去上,他让他学的专业,他肯定不去学。
“逆子~”
陈飔一向冷酷的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