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捧着一颗炽热的心,硬生生的挤进了连意的生活之中,没有人不知道她是爱着他的。
然而,随着岁月的洗礼,这份爱,成了心头一根自戕的刺,让她清醒。
时至今日,她以为自己蓄精养锐之后,已经从容转身,却无法自欺欺人到完全放下,只是好象是哪里出了错,当她和连意交流起来时,才发现那么的话不对题,语不投机。
沈融说完这话,以为连意会说些什么,却不料电话那端的连意异常沉默,似乎无话可说一样,沈融顿时也觉得无话可说了。
“既然没事,我就不打扰了,时间不早,你早点儿休息吧。枧”
时间不过是晚上八点一刻,按照作息,连意是不可能休息的,这样客套寒暄的话,说出来之后,沈融觉得自己有些画蛇添足。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吗?”
沈融正准备挂电话,却听着连意略微呼出了一口气似的语调里,带着淡淡的清冷,还有一丝疑惑间的不太爽快的情绪蔺。
沈融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连意还希望她说些什么,难道要一些关心的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平安就好,不管以后做什么的工作,都要注意安全。”
沈融想了想,说出来了比较安全的一句话,那边的连意似乎被她这句话略微安抚了一下情绪,淡淡的沉默,通过无线电波,传递着,沈融听着连意语气淡淡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
这感觉就像是他们不曾离异一样,就像是丈夫听着妻子的叮嘱一样,但事实上,早已不是如此,在经历了如此诸多的事情之后,沈融并不认为连意听了自己的话,就是值得欣喜的事情。
“我明天还要赶飞机,再见。”
这一次沈融没有继续墨迹什么,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等到感觉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形时,沈融一怔,陈飔的目光并没有躲闪,英俊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却是一针见血的道:
“连意会主动打电话给你,说明他心底里,还有你。”
陈飔的话说的笃定,沈融听了脸上露出来淡淡的愕然,却是很快明了陈飔的意思,当然,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而她断然不会再去联系连意的,如今的她,多少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感情,更何况这是一段已经放手的感情。
“我看了一下新西兰的天气,好象那边下了几天的雨,正是冬季呢!”
沈融转移了话题,第一次和陈飔用这样的语调交流,平和的仿佛他就是她的家人一样,陈飔见她转移话题,如此和自己说话,俊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却是点了点头道:
“是有点儿冷,但不妨碍你们玩耍,不用担心。”
沈融本来就没有担心过去新西兰会不能好好的玩,其实不管到哪里,如果心不曾自由的话,那么走到天涯海角都是束缚,现在她不过是出去走一走,躲一下流言蜚语,躲一下外界对于连鸣的伤害罢了。
想到了这里,沈融不由想到了机场上连意躲开了米洛的情形,又想到了那一晚连意对着她说:我和每一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你信吗?
那个时候她答的是信,但是却不能因为相信而改变初衷,现在依然如此,即便是连意和米洛的婚礼或许出了什么变故,沈融觉得也不应该取消自己的行程。
“时间不早,你也早点儿休息吧,连意的事情,我就不谢了。”
沈融这么一说,微微露出来一个淡淡的笑,包括当初走进了夜总会时,也不曾露出来如此柔和而讨喜的笑容,或者说,这么多年她的笑有些吝啬,多半的时候,是一种虚伪的面具。
可是此刻,她却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一样,对着陈飔一笑,那种淡淡的纯净的美丽,从来不输于米洛,这样的她,需要有个人好好的守护着,保护着的感觉。
“嗯,明天见。”
陈飔突然间伸手过来,修长的手指落在了沈融的脸颊旁,沈融一怔,却没有躲开,等到意识到陈飔是拂去她脸颊旁那散落的头发时,沈融默默的没有动,眸光依然清澈纯净。
陈飔没有过多的动作,仿佛这不过是一个不经意,转身而去时,那么从容。
沈融看着关上的那扇门,眼眸眨了眨,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谭啸是不是真的有事,居然是陈飔亲自过来的,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关心,但她都要从容的面对,只有这样人才能跨过那道坎,不是吗?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都早早的起来了,沈融看到了谭啸递过来的报纸,略略的看了几眼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报纸上对于飞机失事的原因说明的非常简单,加上又是私人飞机,基本上没有引起什么恐慌,更甚至有人在知道了那是一架有钱人的私人度假飞机后,表现出来幸灾乐祸的言论,显然仇富的心理,随处可见。
“昨天我特地去问了知情人士,连意因为和未婚妻闹不愉快,两个人都没上飞机,还真是逃过了一劫。”
谭啸这么说着时,就听得陈飔表情不动如山的命令道:
“吃饭。”
随后,谭啸不再多说而安心吃饭,沈融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多余的八卦的模样,谭啸无奈的扯了扯唇角笑了笑,低头认真吃饭。
再次登上飞机,俊男美女格外养眼,连空乘都不时微笑着走过来,对着连鸣放电,当然,那是因为连鸣坐在了沈融和陈飔中间的儿童座位上,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