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李琳达担忧地看着沉默的林凌。
“嗯？”林凌抬起头，他的动物信使在他出神回想施法细节时，已经自动搜刮完了掉落回到了他的肩上。
“不，没什么。”李琳达终究还是没有把心里的担忧说出口。
“去黑水海盗的营地聊吧。”林凌说着准备起炎爆术，将一个刷新在李琳达和悠云身边的海盗水手点燃为一个人形火炬，“这里不安全。”
有悠云这个“外人”在场，李琳达也没有多说什么。
有李琳达这个“外人”在场，悠云便没有再说什么。
她们与林凌离开棘齿岛沉船，回到黑水海盗的营地内。
“随便找个位置坐。”由于林凌连续两天的无差别狩猎，地下世界和永夜议会方的玩家都很少回来棘齿岛进行任务了。看到他登船，几个10级不到的卓尔和亡灵玩家立刻奔下船，口中神神叨叨地念着“终于可以做掉那个该死的任务”等莫名其妙的话。
悠云回过头，看着那些奇怪的家伙。
“是他们的转职任务。”林凌向悠云解释道，“最早的时候有古斯塔夫的任务团带他们来做转职任务，本来我想帮他们一把，把几个海盗水手拉出来给他们进去拿任务物品，没想到那些家伙二话不说对着我动手了……”
“然后你杀了他们？”李琳达说道。
“魔法是群体攻击的，他们又离得太近。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给我杀完了。”
林凌耸了耸肩，昨日一天的杀戮唯一的好处就是帮助他的“古神之血：克苏尔的狡诈”解开了第四层的封印。他找到大副，抓起趴在肩膀上的动物信使，倒转过来抖了几下，将战斗队长强尼掉落的徽记全部倒在了大副身前的办公桌上。
“一共127个。”
林凌替npc省去了清点数目的时间。
“请稍等。”但以这个大副的逻辑智能水准，还无法处理那么多的信息以及他的善意。
npc大副开始清点徽记的数目，一个个的计数并检查真伪。
“对了。”林凌在大副逐一清点徽记数目的时候，转头问道，“你们收到了我邮寄给你们的装备没有？”
“收到了。”悠云抬起手，露出了“鳞甲：战斗队长的腕甲”和“鳞甲：黑水护胸”，都是白银品质的装备、
李琳达得到的装备则要比悠云多上一件“鳞甲：油腻的护肩”。
“这家伙很少掉白银品质的装备，基本都是青铜品质的防具，而且还是30级以下的装备，我杀了他大约有五百回了，连一件法师用的布甲都不曾看到过。”林凌派出另一头动物信使将打到的青铜品质装备送去拍卖行挂单，“真是不幸。”
五百回……
李琳达和悠云情不自禁地面面相觑，棘齿岛沉船的环境极为压抑，在那里待上了一整天并一个人重复杀了战斗队长强尼五百回，难怪他会做出那种事。
“这是你应得的奖励。”总算清点完徽记的大副把一袋金币交给林凌，每一个战斗队长的徽记都能从他的手中换来10个银币、1000点经验值和1000点声望值。
系统提示：你得到127000点经验值、你的等级提升为31级、你获得一个自由属性点和一个技能点；
你与黑水海盗的关系提升为崇拜，你可以前往黑水海盗的总部领取一份神秘礼物。
你获得一个新的头衔：战斗队长；
头衔－战斗队长：启用后+6力量、+6敏捷、+6意志。
“尊敬的……”npc大副开始说着恭维的话。
林凌没有理会npc絮絮叨叨的恭维话。他回过头，向李琳达和悠云问道：“说吧，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需要当面和我谈？”
“零，你不觉得你的行动太过随意了？”李琳达在“质问”和“劝说”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她苦口婆心的模样让悠云想到了那些捧着捐款箱围堵路人的志愿者们，“尽管你隐藏了角色id，但地下世界和永夜议会方都在论坛上指责你屠戮小号。”
“这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吗？”林凌平心静气地问道。
李琳达微微一怔后，急声说道：“这会带来恶名，会影响战团的声誉。”
“虽然不是我主观有意朝小号动手，但事实已经发生了。当然，不是没有补救方法。”
林凌揉了揉眉心，这两天他都把脑力用在魔法的协调和连衔方面，没有理会其他的事情，连吩咐悠云去办的那几件事情都没有听取结果。他像是开玩笑一般说道：“我记得在某款古老的游戏里，曾经有个叫三季稻的人，数年如一日的屠杀小号，遇见敌对阵营的大部队便选择战略性撤退暂避锋芒，数年如一日，后来他被写进了斗过程被做成了视频，本人操控的角色被当作了阵营偶像崇拜，听说还在那本售会现场做过现场表演……”
“够了，林凌！”李琳达大声喊出了林凌的名字，她在那声喊叫中混杂着的愤怒与失望心情影响到了悠云。
“别担心，我当然不会去那么干。”林凌摆了摆手。确实，到了如今他这个位置，最好的办法还是转入地下活动，或者团体活动，毕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和他的战团，无时无刻不希望能够抹黑他们，希望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
“谢谢你，琳达。”他说着，拥抱了下李琳达，以此来感谢她的提醒。
尽管，那对自己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