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没了脾气,垂头丧气道:“没事了!尼玛什么事都知道,真他娘的晦气!”
老于不再调笑他,奇怪道:“咦,还没问呢,小小和两位美女姑娘呢?”
谢安饱受打击,还没回过神来,吼道:“死了!”
徐寅脸色一白,坐的离他远了些,老于也是四处张望,神色紧张。
谢安一个激灵,小小是自己女儿,段素素是自己师叔,诅咒不得。茵茵更是不得了,被她知道了还不要被打死?忙改口道:“都在华山呢,这种大事女流之辈搀和个什么劲儿?”爷们气十足。
老于呵呵笑着,连道佩服。
絮叨一番,转入正题,老于一张老脸如春花绽放,挤眉弄眼道:“恭喜谢大人了,这下又高升了。”
“啊?啊!”两声“啊”分别从谢安与徐寅口中同时发出,这才当官多久?还又升官了?徐寅掏出酒壶一口闷,这都什么世道?
……
陈路路自杀下马,渝州刺史便成了香饽饽,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这个肥差。皇帝赵成楼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先是宫中人员大换血,如今一方封疆大臣也如儿戏般说送就送。帝王心术,还真是捉摸不透。
谢安原本就是个白送的五品州同,平白无故又狂升三品,直接成了一州刺史。谢安一个官场菜鸟,哪懂这些门门道道,也没当回事。一州刺史是多大的官,想必他还没个观念。
徐寅自考试遇上黑幕落榜后,再也不关心官场中事,独自忧伤地喝着酒,不闻不问。
看起来形势也并不如何危急,谢安问道:“老赵在家不?今晚喝酒去啊?”
老赵指的自然就是燕王赵恒了,燕王毫无架子,和谢安老于都是关系不错的。老于呵呵笑道:“王爷就是知道了你来,特地叫我来去府上一叙的。”
不愧为喝酒喝到胃抽筋的燕王,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摆好了酒席。
徐寅眉头一动,道:“我们不去南方十万大山?”
谢安也拿不定注意,事关重大,不能太过儿戏了。道:“还没碰面,燕王老哥嗜酒如命,要不弟子先去陪他一顿?再赶来与师父汇合?”
“什么!”徐寅一下站了起来,“喝酒?喝酒怎么能少得了为师?大逆不道!在哪儿?带路!”徐寅可是片刻不能离酒的,听到喝酒哪还管什么天机图的破事儿?
说走就走,谢安轻车熟路,飞身前往燕王府,徐寅也紧跟着,喝酒心切!
老于一把老骨头,被这师徒两落在了后头,喊了好几嗓子才被发现。徐寅折回提着他,速度丝毫不减,三人奔向城中。
……
燕王知道谢安当了刺史,可是嘲笑了好半天,就他还当刺史?官场门道还没摸清呢,别弄出什么笑话吧,也亏的皇帝老哥想得出来!
不过他到底是位王爷,其中的隐秘关键之处是知道的。华山在武夫眼中神圣如仙地,以谢安出身华山的地位,加上他刺史的身份,身带虎符。这渝州十万兵马不说心服口服,却是也不敢造次的。
若是换做其他将军前来接任,恐怕都难以服众,谢安可是沾了师祖张福生的光了。
燕王府之前就住了一段时间,谢安早已轻车熟路,回到自己当初住的厢房,洗洗风尘。捧起脸盆中冷水拍拍脸,深呼口气,今晚陪燕王喝酒,可是一场大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