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难度的一事啊。”白微悠悠叹了一口气,双手搭在下巴上,眼神戏虐地望向沐静童,如猎豹般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在商言商。”
“你我并无交情,何以值得我帮你?”
“……我手下沐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你。”
“成交。”
窗外的凉风徐徐吹来,皎洁的月色明亮透彻。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镀金的厚重,沉甸甸的。苏卿将它缓缓地放入怀里,倚在叠得四方四正的杯子上,目光有些神游。
“那玩意,真的值得你这么地推崇吗?”一个漂亮的翻身,等苏卿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敛帅气冷漠的脸孔清晰地倒映在瞳孔里,随即狼狈地撇过头去不再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你的信任,不是一般地脆弱。”略带嘲讽的话听得苏卿脸色苍白起来。
“我以为,你会很快地来看我。”
待在警察局里的这段时间,她见了杜若、严少琛、容秉,甚至是沐静童,却独独见不到他。明天,就是正式宣判的日子。
白敛的眼底说不出的喜怒,煞那间的瞬息万变最后都化为乌有,烟消云散:“不来,你会不信了吗?”声音沙哑,听得苏卿的心头猛地一颤。
“出去了之后,你依旧会怨我将你捆在身边,寸步不离吗?”
单手捏起苏卿的下巴,白敛俊美的脸庞直直地落了下来,手指的劲头不轻不重却捏的苏卿头皮发麻,无法逃离被白敛锁住的视线:“是,我依旧会的。”
“呵呵……”不想白敛竟不怒反笑,还笑得尤其好看,“呀呀,这样的话,我就更舍不得放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你好好休息。”
抽回了自己的手,却不想被苏卿一把拉住。
“等等。”
离去的脚步顿住。
“敛,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受着你的保护才可以张牙舞爪地活下去。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看不透我这么烂的性格呢?”
“不是看不透,是不愿意放手。”
转身将苏卿拥在怀里,白敛抚上她的脸颊:“在我的能力内,我乐得宠着你、疼着你。”
“我明白你对别的男人无意,可我特么该死的一想到他们对你揣着那样的心思,我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前半句说的温柔缱绻,后半句就显得白敛氏的血腥残暴起来。
“婚前也没见你这么霸道?”
白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对,我就是婚前婚后不一致的男人。”
俯身吮上苏卿的红唇,鬼知道他与苏卿分离的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地不在想念着她。想的每一个细胞在喧嚣,想的彻夜难眠。
“你啊,永远都无法理解。”
理解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苏卿以为说的是白敛强烈的占有欲,嘴角弯了弯没有多问。
“答应我,以后出去见面跟我备案一下。”
话语中竟带着丝丝的哀求。
苏卿的眼圈红了红,低低地应道:“天色不早了,你快点回去。”
这下白敛可完全不依了,赖在苏卿的身上不肯走,还特别地理直气壮:“既然天不早了,我还是留在这里住一宿。”
可别,苏卿的小脸瞬间从脖颈红到了脸颊:“这里是警察局。”
“小偷来警察局最容易偷到钱,可偏偏这里是他们落网后关进去的地方。”
“所以吶?”没好气地瞪了白敛一眼,可他精装的胸膛任凭她使尽了力气,结果只是她一人费力不讨好,索性由着他去了。
白敛魅惑地一笑,又在苏卿雪白的脖颈上种下了草莓:“心生畏惧,没那胆子。”
“那你呢,色胆包天?”
“我们是合法的夫妻。”白敛皱起眉头严肃地纠正,害的苏卿以为她有做错什么事。
“是、是。”没好气地连续回答了两声,苏卿将床上的刑法书吃力地拿起来,却被白敛中途轻而易举地夺走“砰----”地一声扔在了床头柜上,“为什么想要做律师?”
“为了人民的利益。”
苏卿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就先乐了。
白敛很不满地在苏卿的脸上啃了几下,这才稍稍放过了她:“坦白从宽。”
良久,苏卿似泄气般地耸了耸肩,目光中流淌着白敛看不懂的光芒:“因为我哥哥。”
“他从国外寄给我一封明信片,写着选修法律系。”
而当时,以法律系闻名的,是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