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青无聊地啃着苹果,躺在贵妃椅上懒懒地翻着言情页翻得很快,也不知有没有看得进。
“这书哪里来的?”
男人从病床上爬下走了过来,轻易地夺过凌盛青手里花花绿绿的眉微蹙,他可不记得他的书架上陈列过这些书。信手翻了一页,陡然色变:“你就是看这种书的?”
不满他这样的口吻,加之这些天来对他“勤勤恳恳”的照顾,凌盛青对于在她胸前崩了一枪所带来的自责感已经所剩无几,大喇喇地瞪了过去:“是啊,怎么样?”她就是喜爱看这类甜得要死的宠文。
男人投去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薄唇却微微勾起,将那页摊开放到凌盛青的眼前,凌盛青勉为其难地扫了一眼,白皙的小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急切地想要一把将书抢过来,嘴里还低声嘟囔着:“妹的,老娘翻了这么多页都没翻到,你特么才翻了一页,就中奖了。”
“哦,你喜欢这类?”男人不怒反笑,声音压了下来,身体也跟着欺身压了上来,堵得凌盛青胸口闷闷的,低沉的嗓音极具诱惑性,“纸上谈兵,倒不如亲身实践?”
“……”妹的,这男人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和他发生yī_yè_qíng!!
身子早已僵硬,任谁被反绑着七八个小时都会支撑不住,况且还不吃不喝。苍白着脸色,苏卿自嘲地扯了扯唇,也对,那种懒惰成性的男人,大概早忘了还有个囚犯在。
“天快亮了。”
黑暗的废弃仓库中,苏卿顿时头皮一炸,心跳到嗓子里。
“你说,我给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言罢,掏出手机,抵在下巴上纠结了一会儿,发了一条短信,“这样,你就可以早点解脱了。”
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友情提醒下,他是定位不到的。”
“容秉----”
一刹那,苏卿的忍耐力似乎达到顶,奋力吼了一句,眼眶红了起来:“你站住。”
弓着背的容秉停住脚步,漫不经心的眸子没有焦距地望着苏卿的位置。
“那天,你是故意撞见我,将那份起诉书放在桌子上让我看的吗?”她不甘心,她还有好多的疑问没有解决。
而她最不甘心的还是,没有让白敛……原谅她!
“你到底跟踪我们多久?”
“好吵----”懒洋洋地开口打断了苏卿的话,容秉用着细长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神色不耐,“女人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
“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做朋友?”失声问出。
容秉高大的身躯一顿,转过来望向苏卿时却又彻底冷了下来:“这话,我该问你。”
“我哀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他不止一次地试问过,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铁石心肠得要命,让他恨,恨得想要上前扯开她的面具看看,她到底是石头做的还是血肉做的?
灵魂派徘徊得久了,即便不黑,也是灰的了。
“我宁愿你面无表情,可你只是神色淡淡。”
苏卿沉默,体力快速被抽取走,呼吸愈加地沉重缓慢,头重得不由向后仰去靠在椅子顶端,被束缚着的双手挣扎摩擦得久了,生生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腰部不自觉地挺起,本就穿着一袭浅紫色的连衣短裙,胸部的美好以一种诱惑的姿势呼之欲出,白瓷般的脖颈如天鹅般的优雅细长,发丝额头间冒出的汗珠,无形中竟增添了另一番别致的美感来。
容秉眼底一暗,晦暗不明的光芒一触即发。
上前,俯身,深吻。
用了不过三秒。
漫不经心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无视掉身下愤怒瞪来的眼神,容秉懒散的目光顿时阴鸷起来,一把狠狠扯出苏卿的下巴:“住嘴。”
该死的女人,竟、竟然……
口腔里蔓延着浓重的血腥,下唇的血依旧流着,苏卿执拗地不肯松开,任凭容秉如何想要撬开自己的牙齿:“你就这么地不想我碰吗?”暴跳如雷的声音震得苏卿的耳朵都快麻了,愤怒占有着容秉无比的理性,大手绕到苏卿的后背一把扯开束缚着她的绳子,打横在苏卿抱在怀里。
“今晚,我碰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