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
“哈?你怎么知道?”严大少大惊,苏卿还能够具体到哪里?
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苏卿指了指窗外,不远一块较为隐蔽的路拐弯处,树立着一块木制的路牌……
严少琛囧住。
“吃饭----”
半个月来,基本就没吃些什么东西,容琰光火地将饭菜扔到桌上:“小秉。”
容秉似没听到,目光呆滞空洞,突然冒出一句:“我想见苏卿。”
好想。
“好,你乖乖吃东西,我就带她来见你。”
容琰赶忙收起脾气,端着碗挑了一口米饭送到容秉的嘴边,哄道:“明天,明天你就能见到她。”
“嗯。”
乖乖地张嘴吃了一口,若是常人,这么久不吃东西,铁定消化不良。但容秉就像个没事人样,吃得好好的。
“琰,你这样贸贸然地将苏卿带到医院,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一双剔透的眸子闪动着不安,见容琰没怎么听得进,梁心索性一个箭步拦在他的前面,挡住在门前,“单单是让蓝誉轩知道了,你也会不好过的。”
“梁心,让开。”
“我不!”
她不想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受苦。
“她只是一个女人,也不像你精通各种武学,好好控制在视线之内,她是绝对逃不掉的。”容琰的银色面具只遮掩了脸部一半,另一半却是无可挑剔的精致,是美丽的根源,也是痛苦的深渊,梁心的眼底微微动摇,容琰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再说,有你在,我很放心。”
梁心的心咯噔一下,对于眼前的男人,她的所谓坚持,都会变成他的坚持。
敛下头,退到一边。容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你们和我出去走一趟。”
严少琛医术精湛,而小秉的一条腿的恢复出现障碍,出于私心,容琰犹豫了三秒,还是将两人一并带上。
“砰----”
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声轰响,白泽和白敛以及别墅里的老仆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两父子间的氛围难得地有些剑张跋扈。
“那个蠢女人,你到底看中哪一点了?”狭长的眼睑扫了眼冒着黑烟的厨房,白敛不动声色地落下一枚黑子。
“全部----”
窝在厨房间的凌盛青猫爪擦了擦脸,乐滋滋地端着一块黑蛋糕转身出厨房。蓦地,下腹一阵抽搐,重心瞬间不稳。
“啪----”
猛地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顾不得自己,凌盛青心疼地从白泽的怀里跳下来,撅着嘴巴瞪着一地的黑蛋糕,妹的,花了老娘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居然便宜了这块地。
白泽淡淡地瞄了一眼随后跟来的宫之,沉声吩咐道:“将别墅里类似的地砖换掉,扔进火炉。”
“是。”宫之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走。”拉起蹲在地上的凌盛青,白则强势霸道地堵上她不乐意的红唇,沙哑道,“去医院。”
“不去。”一口回绝。
白泽笑了,“白敛跟着。”
“去。”当然去,如果能多揩点宝贝的油,去哪儿都成。
一步三回头,凌盛青墨迹进了检查室,白敛斜靠在墙上,晦暗不明的眸子望着天顶:“她不会想嫁给你的。”
“你也不会想真正地娶她。”
“父亲,凌家没什么可图的了。”
这世上,他可以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爱,独独是他眼前的这个。
这点,她也是知道的。
思念,是艾丽阿德涅的毛线团,握着的这端,望不尽那头在远处。
“卿姐,你知道吗?走十五步,右拐,有一个警报器。”笑眯眯地打量着四周,严少琛维持着僵硬的面部,嘴唇轻声快速地翕和,像晒豆子。
苏卿瞬间心领神会,可要过去那边,还是太难。毕竟电梯是笔直地向里。
“你喜欢他?”苏卿来到梁心的身边,直截了当地问法当下让梁心跳跃过惊愕直接脸红,清冷的嗓音稍稍不自然起来,“咳咳,你别胡说八道。”
“房间里的那位,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提起病房里的,梁心的自信来了些许:“他可是男的。”
苏卿笑了,小手扯了扯身边的一位活美人:“他也是男的,你觉得他美吗?”
“呃……”
梁心抬眼,严大美人优雅地投来一计媚眼,面无表情道:“娘炮!”
“……”某大美人的自尊眼中受挫。
苏卿的嘴角难得地弯了弯,见梁心的眼神扫来,立即垂下,正色道:“嗯,的确。”
“可你,毕竟不是他。”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又碰过你或者碰过其他的女人?”
梁心沉默,情到深处,即便自己再如何地挑逗献媚,哪怕已经感受到他下身的坚硬,最终却还是被他一把给推开。羞耻、难堪、不解惊愕席卷心头,她一个女人为了他都做到这般地步了,却连最原始地要她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