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没说话,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得苏卿脸红脖子赤,几声生猛的撞击声更是让苏卿羞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给堵上。
海龙这个变态,居然在走廊上将人给强了……
忍不住狠狠对着门踹上几脚,引得海龙从萨贝的身子里探出头,纳闷地望着那道门:“什么声音,真吵。”
萨贝极力地贴着他的身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坠,海龙狼性大发,一时也不顾上其他,继续着在身下女人身上驰战。
昏暗的卧室内,苏卿蜷缩着身子抱团坐在地上,莫名地有些厌恶自己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萨贝她……
“白太太,你要知道,是她想要海龙的。”白色的窗帘随风飘扬在被打开的窗户外,白敛一袭白色西装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毫不客气地披露着事实。
苏卿眼前一亮,眼泪掉了下来,想到刚刚才和他赌得气,强忍着没扑向他的怀里:“他毁了萨贝的清白。”
“呵,说不定人家早就想被毁了。只不过,那只笨龙的眼里,就只有别人的老婆。”
苏卿听得有些刺耳:“什么?”
“海龙有个怪癖,只对别人的女人感兴趣。”
“……”
好变态。
“你怎么会在这里?”讪讪地别过脸,连苏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夜色这么暗,他看不看得见也不一定。
似乎有些泄气,白敛率先软了下来:“白太太,我放心不下你。”补充了一句,“别离开我的视线。”
“金三角不光泰国,很多复杂的势力都隐藏在暗处。”
起身将身子颤抖的苏卿搂在怀里,白敛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好吗?”
苏卿下意识地想要应道,门外“嗯啊啊……”销魂如骨的媚叫一阵盖过一阵,苏卿耐着性子总算听完了一段,对猛地对上白敛幽深跳跃着暗火的眸子,心脏漏了一拍:“我、我不要。”
白敛自然是知道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调情对于苏卿有多难,今晚舒服了之后,有可能会影响到一辈子的舒服。
怎么算,都划不来。
“白太太,我不乱来。”说罢,一个深入骨髓的吻刻入苏卿的血液里,震颤着她的灵魂。
“你、你----你是chù_nǚ?”一个激灵,海龙的眼睛总算清晰起来,萨贝娇红的脸蛋借着隐隐的烛光窜进他的眼帘,“萨、萨贝!怎么是你?”海龙震惊了。
身体里的巨大抽出,萨贝顿时觉得身子连灵魂都空洞起来,忍不住上前靠着海龙,想要索要更多:“主人。”字不多,却缱绻着深情。
“砰----”
一把推开萨贝,海龙的整个意识都在急速地回归着,焦躁地拿起地上的衣服和裤子胡乱地穿着:“萨贝,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今晚的事,你谁都不能泄露,这样我才能保证你更继续安然无忧地待在我的身边。”几乎是咬牙低吼了出来,海龙脸色的懊恼几乎要了萨贝的命,“主、主人,你就这么地,看不上我吗?”
哪怕是在要了她的身子之后?
“闭嘴!”海龙失去理智地暴吼着,萨贝乖乖闭上嘴巴,眼底的晶莹却清晰地闪现出来,为了掩盖自己要哭的表情,作势伸手去拿地上的衣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看得海龙火大得直接拿起扔给她,“萨贝,你很聪明,但我不希望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主人。”
好久,萨贝才调整好语气,不卑不吭地回答道。
“这个海龙,简直就不是人。”一字不差地将外面的对话收入耳中,苏卿恨不得又狠狠踹门两脚,幸亏白敛眼疾手快,一把握住苏卿的脚腕,摇头示意,“冷静。”
门外没了动静,苏卿的脾气却窜了上来:“放开。”
“你在生什么气?”白敛拢眉,将她的身体板正,侵染着银银皎洁的月光,眼神闪烁着探知。
“你们男人是不是在玩了女人之后全都翻脸不认人?”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苏卿难得无理取闹,深抿着的唇瓣让他强忍着亲吻的冲动,喑哑着嗓音开口:“白太太,现在是你不想对我负责。”竟用着一本正经的腔调。
沉默了一会儿,怀里的人儿才幽幽道:“白敛----”
“敛!”固执地纠正道。
苏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敛,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希望你牵扯进这些黑暗复杂的交易当中,我只希望你和这世上普通的男人一样……朝九晚五,做着一份简单的工作。”她是语言系的,金三角语言复杂交错,正是因为其来往频繁的毒品军火交易。
一想到这点,苏卿的身子就发冷。
很多时候,她不是不懂,而是逼着自己不去懂。
“如果……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话哽在一边,苏卿说不下去,半响,头顶幽幽传来白敛低沉沙哑的声音,“那怎么办?”
心一横,头撇向一边,苏卿咬牙道:“那我们,离婚。”
“哦。”苏卿微微诧异于白敛的冷淡,头抬起,却猛地对上他迸溅着火星子的眼眸,汹涌着的暗流肆起,一触即发。身子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回到意大利后,如果你还想着离婚----”白敛伸手捏住苏卿的下巴,眼光晦暗不明,森冷道,“我可以考虑一下。”
“嗯。”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知怎么的,苏卿突然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强忍着鼻头的酸楚,模糊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