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几乎是直压着油门开到家的。[t]
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白敛捏着苏卿的手腕愈发地紧,苏卿也不挣扎,任由他这般握着,逼着自己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淡淡地开口:“白敛,为了你,我愿意当做两年前什么都没发生,但你知道的,隔阂它的确存在的,我不知道自己能视若无睹到什么时候,当为了你,我想试一试。”
“我们还能在一起。只是拜托你,别再给我太多的奢望。”
“奢望?”白敛嘲讽地挑了下眉毛,眼珠子喷着火,语气极力地压低,“我只知道,你也不喜欢和其他男人吃饭。”
“……白敛,我们就这样凑合地过好吗?”比起再次失去他,她害怕了。
上面良久没说话,等到苏卿心一点一点沉得戳不到光线了,白敛幽幽道:“好。”
嗯,真好。
很多时候和白敛在一起,苏卿或多或少都会变得笨拙起来,事后被某男压在身下偷香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惊呼出来,你今天下午怎么来的?
“你猜?”某大律师皱起剑眉,不满地拉过来作势要亲,却发现好半天身下的人儿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撅着粉唇就是不说话,忍不出俯身吻了吻,语气放缓,“怎么了?”
“你猜?”
呃,白大律师惊鸿一笑,惊艳了身下的人儿,他自然是能猜得着几分的,但投降能换得她心理上小小的宽慰,他自然是万分情愿的:“嗯,卿卿,我猜你要说的话,是不是都在你的小嘴里面?”
白大律师说得一本正经,眼底下的灼热却亮得惊人,大手不知道游曵到苏卿下身的哪里去了……
就在两人天雷勾地火之时,某个乌龟慢吞吞地打开了门,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卿卿我我的两人,转瞬想到门外的男人,突然悲从中来,难过地脱下鞋子对着地板啪啪抽了两下,白敛和苏卿两人也快速冷静下来,赶紧整整自己的衣衫,可苏卿的好弄,三两下就穿戴好了,白大律师身下的一柱擎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幸好拿着西装遮遮倒也不觉得突兀。
苏卿想着他对自己的欺负,眼睛里跳跃出的邪恶因子,气得白敛恨不得现在就俯身吻死她得了,但是两人都预料错了一个人,顾小漫把地板拍得这么响,吓倒了外面站着的男人,门也没被顾小漫给关好,情急之下猛地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簌簌射过来的刀子,杜若双腿一个打颤,重心不稳地跌倒在蹲着的顾小漫身上,将她压得个哭爹喊娘,天昏地花。
苏卿淡定地从白敛身上下来,故意忽略掉身后凉得自己脊梁骨都发麻的视线,关切地上前扶起杜若,杜若感激无比肝脑涂地地握住苏卿的手,勉为其难地站了起来,抹着眼泪可怜兮兮道:“卿姐,还是您好。记得小弟摔倒的时候,扶着一把……”
话还没说完,杜若整个人像跌进了冰窟窿,整排牙齿直打颤,立马甩开了苏卿的手,奈何心里的恐惧早已从娟娟细流汇聚成羊肠小河,一松开了她的手,身子顿时失了重心,眼看着要朝着苏卿怀里跌去,杜若憋见自家大哥瞬间沉了下来你的脸色,索性一咬牙,逼着自己往后仰,头着地都比被哥整得惨。
顾小漫的身子刚起了一半,一抬头就看到杜若的后背朝着自己倒来,慌忙伸手去接,扯了吃奶的劲才艰难地在杜若身子快落地的时候接住他的头,眉宇已经烧得滚烫,顾小漫忍不住哭了出来:“杜若,你每次都骗我好玩吗?”
杜若虚弱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扯出一个更为难看的笑容,装着不解:“我只骗了你一次,好吧?”
“呜呜!”顾小漫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板上,眼眶里闪烁着晶莹,耍起小无赖来,嘴巴憋得愈发地扁了,“就有就有,我说有就有。”
苏卿不怎么受得了顾小漫傲娇的模样,冷下了眼,插着腰指着她的卧室:“不准哭,很丑。”
顾小漫果然不闹了了,低低地抽噎起来,不敢发出声音,看得杜若心疼死了,偏偏这母夜叉骂不得训不得,手刚搭上顾小漫的肩膀,就被她一个赌气地给抖开。
“你先去休息。”苏卿的心也软了软,但该说的话,还是得硬着肠子去说。
杜若见到白敛的脸色沉得厉害,俯首叩头地踱步到他的身边,天知道白敛此刻多么希望能下沙发一脚踹飞他,尤其是看到他一副怂样,原本的三丈欲火活活化成了两丈的怒火。
“你可以离开了。”白敛被气得太阳穴直跳,苏卿轻手轻脚地走到杜若的身后,听着这话忍不住勾着唇角独自偷乐。
还不时地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瞪着圆润的眼睛惊讶地喊出来:“杜若,你这个当弟的,怎么不给你家大哥的西装放到衣架上?”
杜若脑子一片晕乎,乖乖地听话去拿,结果被白敛陡然加强的冷气给冻得僵硬在空中,委屈地转过头望了望偷乐的苏卿,苏卿严肃了下来,一本正经地提议道:“你去卧室哄哄小漫,她比较好哄。”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难哄?白敛眉头皱得简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眼底下掀起的惊涛骇浪让笑着的苏卿头皮都发麻了,自己貌似玩得有些过火了.....
等杜若跟着踏进房间后,苏卿想着蹭溜一下跟着没了人影,说白了,怒火加欲火中的白敛,她也是觉得难以对付的。
手腕被身后的人一把握住,整个重心后倾落在他硬邦邦的身体上,白敛邪魅放肆地凑到她的耳朵敏感处,喷洒着温热细密的热气,引得苏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