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他拔。”被戳进的一瞬间没什么感觉,当意识一归来,苏卿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卿姐,不要怕的,不疼。”
严少琛显然没意识自己之前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说,他是白家的一条狗。”苏卿陡然翻出了旧账,扯了扯白敛的西装。白敛哪里顾得上这些:“乖,先让他替你拔掉,之后再让他学狗叫给你听,好不好?”
“……”严少琛真想拿把锤子将自己敲昏。
“他还说,让我离开你。”
“……”冤枉啊,他哪里有什么说过。
白敛目光若有所思地撇了严少琛几眼,心底明了几分:“是吗?”
“哥、哥,不要啊。”
从严少琛的急救箱里拿出一把剪刀,白敛唰唰两三下就在他死命闭着眼睛的档儿,将他的头发剪成被狗啃过得一样。
“啊啊啊啊----”
化妆间陡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闻着伤心,听着伤神……
最后,在严少琛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下,苏卿拔完了所有的碎玻璃渣。
噙着泪花,严少琛抽噎了下:“拿着,每天早中晚抹三遍,不会留疤。酱油等黑色食物不能吃。呜呜……”
他的一头乌发迟早要断送在白家兄弟俩的手里。
“刚才,救我的那个人呢?”
“被带走了。”
“什么?”
“放心,她是霍霖的女人。”
苏卿悬着的一颗心安了安,想起那个明媚的笑容,嘴角弯了弯。
赵晶安的下场比较凄惨,诉状由白敛亲写,以故意杀人罪、诽谤罪以及故意伤害罪为名,本一年的徒刑却被他生生地加到了三年。
她是被害人,需要出庭作证。陪审席上,她的人数很少,而赵晶安只有一人----许思远。
许思远一下子老了很多,连嘴角的笑容都显得那般地沧桑,安安静静地听完这场官司。
当法官问及原由时,赵晶安眼角含着泪水,深情地望着陪审席上的许思远:“我有一个,想要倾尽全力守护的人。哪怕承受最大的痛苦,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愿意为他去忍受、去前进。”
“我的爱,并不卑微,也不渺小。只是当妒火燃烧起来的时候,足以会毁掉一切的爱。”
“抱歉,我欺骗了你。从一开始,我就和她长得完全不一样。”
她千方百计地搞到许思远同学的毕业照,在上面找到了苏卿的照片。去了整容室,进行微整。父母都说她疯了,她却义无反顾地设计进去许思远的身边,假装一个意外,将自己送到他的身边。
“z市的房子里,有我最初的照片。”
法庭上,赵晶安压根就没为自己辩解过,只是一直说着法官不懂的话,说给安静坐在陪审席上的男子听。
那是她被带走望着许思远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苏卿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赵晶安的脸……”
韩洋应该是动过手脚的!
“去白思涵的家。”
白敛打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我下手太重了吗?”
苏卿目光暗了暗:“她在那一刻想杀我的心,是坚决的。也没有承认自己的过错。我只是,不想让一个人因为她而愧疚更多。”
法官也是因此而判了重刑,对于一个不悔过自己过错的人。
按着苏卿说的地址,白敛将车停在小区里,两人一道去了白思涵的家。
“观光费,每人一百。”白思涵伸手掏钱。
苏卿直接无视越过:“韩洋呢?”
“洗澡呢。”白思涵手又伸了出来,“看一次半价。”
“没娘心的。”韩洋围着条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白敛抄起椅子上的西装直接扔去:“我好歹也值一百啊。”
接过西装,韩洋连衬衫都没穿直接套了上去:“无事不登三宝殿。”
苏卿的脸青了青:“哎,我要不要搬过来付你双倍房租,你将他赶走可以吗?”
白思涵一听即乐:“没问题。”
“三倍。”
“四倍。”
“八倍。”
“你继续住吧。”
苏卿无奈地耸了耸肩。
韩洋:……
“解药。”白敛说明来意。
韩洋被苏卿气得牙痒痒,一口回绝:“没有。”
“这么没用啊?”白思涵不由环胸冷哼了一声。
韩洋不淡定地跳了起来,从卧室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喏。”
苏卿点了点头,接了过来,道了声谢,拉着白敛小步跑了出来。
“呵呵。”
“你笑什么?”难道她刚才的动作很搞笑吗?
“韩洋那小子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白思涵可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人。”
比起韩洋,她更加考虑的是白思涵的态度,对那个男人,倒是越来越冰冷,也不知道是春天快来临的迹象还是雪上加霜呢?
“那到不一定。”
白敛的眼里闪过一丝笃定。
“哎,不如我们打赌试试?”苏卿提议道。
“说。”
“赌他们最后到底会不会在一起。”
白敛拢了拢眉心:“我赌在一起。”
“不在一起。”
“输的人怎么说?”他更关心的是这个。
苏卿想了想:“输的人可以无条件的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怎么样?”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