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秉喝了一口河豚汤：“当时挺恼怒的，可大概没怎么在一起生活过，总觉得力不从心呢。”汤水乳白，味道鲜美。真tm地好喝，容秉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当心有毒。”凉凉地提醒他。
“死不了的。”又喝了一口，苏卿瞅了眼河豚，一桌子下来也没动一筷子。
“查案，找警察。买单的话，我只付一个草莓蛋糕的钱。”苏卿的重点在这上面。
容秉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有些不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小心我一巴掌拍死你哦。”
“你有说什么吗？”苏卿忍不住笑了笑。容秉并不想复仇什么的，对于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满肚子的愤懑是需要人倾诉，像倒垃圾一样地倒掉心底里的污秽。
总觉得，这样可以活得更轻松点吧。
“都说了这顿我请，自然是我买单。”容秉秀气地从口袋里夹出一张银行卡，甩在桌子上，“不过。下次我还是会记得让你回请的。”
“不会有下次了。”苏卿喝了点红酒，“我很快会离开这里。”
“哎，为了白家的那个男人。”略略想了想，容秉笃定地说了出来。
苏卿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他一碰我，我就想吐、恶心，还有，他的未婚妻……回来了。”猛地又灌了自己一杯。
容秉懒懒的目光下已经清亮得惊人：“哦哦，性生活不协调了，这可是一个大问题。”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
“原因呢？”
“原因，他强上了我一次。”
苏卿彻底地醉了，小脸涨得通红滴血，毫无顾忌地说道：“感觉，糟糕了。”
“只有一次？”
“你以为呢。”冷哼了声。
“我以为，你一直都被强上。”
“……”苏卿不满了，抄起酒瓶子直接砸去，容秉一个漂亮地勾手。接住了瓶子。这才发现，一瓶红酒都快被她喝完了。
“多大的事。”容秉不以为然，“白敛那样沉稳的人，大概是你说了什么话真气着了他。”
“他派人跟踪我，我生气。他还知道了我极力想要埋葬的过去。”
多可笑啊。自以为瞒住不说。却全部透明地公开化在他的眼前，一目了然。
“你再挖掘他的过去不就好了。”容秉懒懒地翻了个白眼，都纠结了什么事啊。
“……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苏卿努力地想了想，煞有介事地点头，当容秉抬头看她时，苏卿却猛地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哎，还真是个小孩子。”江边的风柔柔的。容秉一边夹着菜，时不时地低头望着苏卿醉醺醺的小脸发一小会儿呆。
醒来的时候。头依旧昏沉沉的，苏卿抱着头坐了好一会儿才睁了睁眼睛，醉酒的感觉，太难受了。
“醒了？”容秉塞给苏卿一碗醒酒汤，苏卿喝了一口，摇摇头，“我醒了。”
耸了耸肩，容秉没强求：“别用那种眼光看我，这是我家，没把你怎么着。”
苏卿环视四周的目光收了回来：“我还以为会很乱呢。”
挺干净的，简洁大方，现代化感十足。
“每天都会有清洁阿姨来打扫。”
“……”
“啊，对了，你的手机响了。”容秉走的时候，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恍然大悟道，“我接了。”
“哦。”苏卿淡淡地应了句，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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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卿麻木地抬头瞪了他一眼：“临死前的觉悟。”
“噗。”容秉乐了。
自个打了的回去的，白敛早已面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响了才森冷地开口：“回来了。”
苏卿嗯了声，换掉鞋子：“和容秉吃饭去了。”
“吃个中饭，吃到他家去了？”语气微微嘲讽，苏卿的心脏缩了缩，瞪了过去，“有了未婚妻，还到处拈花惹草，这种男人还真是厉害。”
不难听出话里面的反击，白敛蹙眉：“静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和她上过床吗？”
大概是酒味还残在的缘故，苏卿的脑子一热，口不择言起来。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白敛的眼睛亮了亮：“你在吃醋？”
“不。”
她已经喝醋了。
“算了。”
苏卿叹了口气，心头的石头却压得更沉闷。
白敛却不依，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怀里：“说，除了吃饭，还干了什么？”
“还干了什么？哼。”苏卿的眉眼热了热，大力地甩开他禁锢在身上的手，“你以为呢？”
“我有问过你和你的未婚妻大半夜干了什么吗？”敛下眼睑，苏卿幽幽地嘲讽道，随即眼睛清亮地望向眉头紧锁的白敛，“还有，不要等到你厌倦了再一脚把我给踹走。这么多年下来了，我只希望，给我留一点尊严。”
“尊严？它是我想给就能给的吗？”
清亮的瞳孔里闪现出的异样颜光点，白敛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卿卿，它是自己给的。”心却隐约地没了底。
“是啊，说的一点都没错呢。”
呢喃着，苏卿沉默着望着他：“我同意。”
“什么？”
“我留在你身边，而你对我所问的，知无不言。”
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因为早已一无所有。
白敛微微怔了怔，点了点头：“好。”
“我喝了酒，头现在还疼，要去睡一会。”清冷的嗓子平平淡淡，听不出半点情绪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