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王托子又说了一件宋代哥窑瓷器。王托子话不多,只用手指着,指着,站着,等一会儿,然后离开。这儿又是,这是汉镜,这是唐镜,这是金代的,这是辽代的,这些都是铜镜。芳儿说,光一个铜镜,就有这么多,真烦。你要不要学?你要不要学?你要不要学?你要不要学?你要不要学?尾巴断了,尾巴肯定断了,畜生,温文尔雅,你要不要学?像个娘们似的。错了,王托子突然闭了嘴,睁开眼,王托子知道自己刚才一连串话都是错的。芳儿倒爽快,说,这面辽代的铜镜,我看是最好、最古老的。狗屁,汉镜年代最久。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的?芳儿看了汉镜一眼,问,是汉镜吗?狗屁,芳儿呵,王托子没叫“新姑爷”,他说,芳儿呵,你真是的,干吗要跟我学做古董生意呢?这活不好做的,学到七、八十岁,也不一定能学好。这是唐镜,李唐城的唐,芳儿站在摆铜镜的架子前,看着,说着。来到另一个架子前,王托子指着一件铜器,说,这是明代的火铳,是明代的火器。铳,明代火器,这是在标签上写着的几个字。标签?芳儿问,这是标签吗?这也是古董?狗屁,这是一张纸,一张很硬的纸,在这张纸上面写了字,对火铳加以说明。这是标签?是现在的东西,是现在的东西,干吗要放在这儿?狗屁,这是标签,是标签。芳儿被王托子骂了几次“狗屁”,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现在想自己随便在库房里走走。芳儿来到一处地方,见在架子上摆着一只盒子,他问王托子,这是啥东西?王托子慢慢走过来,眼睛先看盒子,又看其它物件,说,这是漆器,可能是楚国的东西,也可能不是。芳儿很随便就说,是汉代铜镜。嘿,你这小子,怎么和我一样看法?王托子说,你跟我看法一样,我跟你一样看法,这件东西是汉代的。哪件?就这件漆器。芳儿说,刚才那面汉代铜镜很不错。你搞什么?又来了,来什么?听,狗屁,听,狗屁,又来了,王托子骂,狗屁,是汉代漆器,不是什么铜镜。芳儿在库房里走着,他也不去看架子上的东西,也不问王托子新的问题。芳儿在库房里走了一会儿,自个儿走了出去,来到库房院子里,有几间房间都关着门,芳儿依次隔着门,从门缝中看房间里的东西。王托子也走出库房,返身把库房门锁住。芳儿一个个把房间看过来,看到其中一间房间,停下来。王托子走到芳儿背后,说,在这间房间里存着那口古代棺材。芳儿听到这儿,似乎有点激动,说,就是那口棺材,就是那口棺材,我知道。当然知道,全府上下都知道,彩主儿留下话,在她死后,就用这口棺材替她下葬。芳儿仍然激动不已,说,这事我知道,这事我知道。古代棺材。古代棺材。彩主儿。彩主儿死后就用这口棺材。就用这口古代棺材下葬。芳儿不明白,这么好的一口棺材,弄出泥地也不容易,干吗要重新入土,干吗要再进到下面泥土里去呢?真是的。王托子听差了,猛吼道,你懂什么?什么不真?是真的,听大先生说,这是宋棺。芳儿仍然十分激动,真是的,干吗要重新入土埋葬?这次听准了,王托子笑笑,说,是真的,是从泥土里挖出来的。^名*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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