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靖正冷冷看着转身欲行的红灰二老,忽有所觉,双眼微眯,盯向某处。
“哼!好大的口气!”说话间,就见空间微微荡漾一下,红灰二老身旁忽然出现四道人影。
“师兄?”红灰二老见到来人,惊喜的叫道。
四人身着统一的深蓝色道袍,个个骨瘦如柴,苍苍白发下,皱褶满脸,唯独眼中的双眸清澈无比。
其中一人声若响钟,朗声道:“我青霄阁屹立炼气界数千年,未尝受过这等威胁,今日初闻,愿听道友详解一二。”
旁边一人声音却是尖利无比:“跟他废什么话,竟然敢威胁我青霄阁,不是得了失心疯,便是吃了吹牛药,这种人杀了岂不更省事?”
“不可不可,此人竟然敢说出如此话语,定然是想震住我青霄阁,使我等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似乎我青霄阁还未听从过那个人的安排吧。故我们要从长计议,听他讲出原因为好。”第三个人声音却是磁性无比。
“不错,大家说的都不错。”第四人却是连连点头肯定。
丁宏靖瞳孔微缩,来的四人都是元融期顶峰,境界之比自己差上一线。
听他们四个在那里唧唧歪歪,丁宏靖脸上更黑,叹息一声:“不知哪里来的走狗,怎么跑到这里乱叫起来?”
四人顿时哑住,他们又何尝受过如此的侮辱?四双眸子便如电闪霹雳般向丁宏靖射来,丁宏靖却是毫不为意,掸了掸衣衫,似是将他们的眼光扫落。
“我受不了了!”尖利之声忽然响起,其中一人身形倏忽不见。
丁宏靖似是就是要激怒他们,见此情形,朗声一笑:“走狗莫咬人,咬人必被揍。”说话间,身形也是消失不见。
所处空中忽然凝固起来,远远望去,在巨大的淡红色玄月霓裳阵上空,忽然出现一个透明的巨鼎,三足凭空而立,似是正在炼天熔地一般。
见到有人冲出,第四人更是赶忙跟上,口中喊道:“叫上我,有架一起打。”旁边二人一个没留神,第四人也是消失不见。
“老二性子太急了,若是我们能以礼相待,说不定那人会讲出为何威胁我们,岂不可以有则改之吗?你说是吗,老三?”第一人显然是老大。
“就是,若是给他时间,让他讲出所赖凭仗,那我们就可以解决掉这个麻烦,斩草除根了。二哥性子太急了。”老三道。
红灰二人这才有机会上前施礼:“不知师兄何来?”
老大看向红灰二老,道:“原来是师弟们啊,观主见我们闲的没事,让我们出来散散心,顺便帮帮你们的忙。”
而老三却接着道:“观主一道令牌传过来,不来也得来啊。”
似是知道这四人的脾性,红灰二老忙致谢。
老大接着道:“观主说,这里有一个家伙很讨厌,让我们抓他回去,莫非就是刚刚的黑老头?”
另一人道:“应该不是,那个讨厌的家伙观主说是个年轻的,可黑老头却是老头。”
抓人?红灰二老相对一望,抓什么人?
刚想问话,却听前方虚幻的空中忽然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一道人影被扔了出来。
众人一见,顿时大惊。
老大和老三细看之下,却是笑了起来。就见此人满脸血污,满头苍苍白发竟然没剩下几根,光亮的头皮在晴朗的空中熠熠闪光。
“老二,你这个样子确实少见啊。”老大道。
“二哥,感觉爽不爽?”老三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老二,轻笑道。
红灰二老见老二竟开始在空中缓缓下沉,而老大老三竟无一人伸手,忙出手搀扶。
细看之下,才发觉老二竟然已昏厥过去。
红灰二老更是心惊,连红老二都敌不过那个黑老头吗?
正想间,忽听一声震天之响,又有一道人影踉踉跄跄的显现出来,正是红老四。
“不好,不好,我打不过你,打不过。”边退,老四便嘟囔,只是嘟囔时,口中不时喷出血沫。
“看看,这就是太心急的坏处吧。我早说要慢慢听他解释,你们偏不听,怎么样,挨打了吧。”老大叹息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总是这么心急,就是要吃亏的。”老三摇头道。
却是无一人上前接应老四。
红袍老者赶忙上前搀住摇摇欲坠的红老四,回到灰袍老者身边。
灰袍老者抱着红老二,看着面色淡金的红老四,心中惊惧不已,幸亏刚刚被老刘拉住,不然,自己若是对战那个黑老头,下场定然比他二人还惨。有些感激的看了看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红老大老三,向着灰袍老者努努嘴,示意走先。
灰袍老者一脸的诧异,却是想到红袍老者素有智者之称,也不疑惑,抱起老二。
刘中翰搀扶着老四,对老大老二道:“师兄,这两位师兄伤势需回阁内治疗,我们想先行回去了。”
老大眼中精光闪过,却是笑道:“他们不行了么?应该没事吧。这么多年了,他们的身子骨可比我结实呢。”
老三也道:“二哥如此精壮的一人,也有不行的时候?四弟如此威猛之人,更是以一当十的猛士,怎么能说不行呢?”
就听刘中翰搀扶的老四低声道:“就是就是,我可是猛士啊。”说着,又有一团血沫喷出。
“师兄!我这里有阁主的令牌,若是不让我们回去,莫怪师弟无礼了。”说着,刘中翰翻手拿出一块小小的令牌,上面云雾缭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