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凉风将叶舞从沉睡中吹醒,睁开眼时,东方已是亮白。
舒展了下筋骨,叶舞便开始了今天的修炼。
九阳的事暂不去管它,它们不知何时才能有变化。但每日的修炼必须要做,早晚各一次,风雨不动。
做完功课后,日已升起,渐渐的林间开始明亮起来。
叶舞站在树顶,看着麟升城关的方向,暗道:二哥,我来了。
麟升城关,宋虞国边城。因依山而建,正处于两山之间交通要道之上,故取其“关”字。
叶舞站在高大的城门之下,看着这座耸立百年依然坚若磐石的大城,心中暗自为二哥能在此城中建功立业感到高兴。
进得城来,街上的繁华之景丝毫不弱于皇城。人群潮涌,接踵摩肩,各种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叶舞来前打听了二哥的所在,右骠骑营,在城关西南。
穿过拥挤人群,叶舞看着依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笑容,想起二哥当初入伍时的豪言壮语:驱除蛮夷,保家卫国。更加为他的选择自豪。
到得右骠骑营,营门处战旗猎猎,营门紧闭,里面不时传出阵阵喊杀之声。
叶舞见左右无人,手上施展匿之术,悄然进入了右骠骑营。他想给二哥一个惊喜。
右骠骑营大帐中,人头攒动,却鸦雀无声。
两侧的军官均低头不语,面色低沉,而主座之人满脸虬髯抖动,暴眼圆睁,不时喘出粗气。
“你们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竟然敢胡说八道,陷害我的手下!快说,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声若轰雷,在帐内炸响。
手下之人各个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啪”的一声,主座之人的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之上,竟将桌子拍的咯吱一响。
“你们不说是吗?是不是又想自己去解决?上次你们惹事让老子给你们擦屁股,这次是不是又想这么干呢?”他的声音渐大,“混蛋!一群混蛋!老子雷战是孬种吗?老子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头儿!这次,你们甭想自己去!”
雷战的声音在众人耳畔炸响。但手下众人各个低头不语,仿佛根本没听到一样。
见自己吼了半天竟没有一句回答,雷战真的发火了,他霍然起身,“我知道你们是不想让我去,怕我冲动而丢了官职,但这次不同,这次可是小哥,他不只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也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这次的我必须去,哪怕丢了自己的官职,甚至性命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句话,众人抬起了眼睛,眼中的怒火似要将整个人燃烧起来。
“对,打仗亲兄弟,何况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这次他们竟敢算计小哥,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小哥救出来。”雷战吼道。
“拼了命也要救小哥!”不知谁低声喊了出来。
“拼了命也要救小哥!”声音渐渐汇聚起来。雷战见大家如此齐心,心中感动,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陷害小哥了吗?”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帐外传来,“老雷,哥哥来找你喝酒了。”
说话间,就见帐帘一挑,一个面色白皙,脸似银盆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若无脸上那道从左至右的斜疤,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雷战一见,脸上的激愤之情收敛,勉强换成了豪迈笑容,“韩老哥,今日怎么有时间到兄弟这儿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被大将军灌得起不了床呢。哈哈哈哈------”
“你就笑话哥哥我吧,就那一次总被你提起,看看,现在都传遍了左右骠骑营了,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休要再提了。”韩望清嘴上推辞,脸上却是挂着笑容。
似乎才看到两侧站立的军官,他忙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忙公事呢?啊,你先忙,咱们先等会儿再叙旧。”
脚下却不移动半分,站在那里,满面微笑的看着雷战。
雷战毫不为意,憨笑道:“韩老哥,我哪有什么公事可忙,将他们叫来是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打了半年仗,大家都想歇歇了。”
说着,挥手让众人离去。
“咦?你们也在讨论此事?我以为光我们在想着如此放松一下呢。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了?”韩望清抚掌大喜。
“是吗?那你们想到哪儿去玩儿呢?”雷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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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舞将整个大营转遍,却没有看到二哥的身影。心中纳闷,现在不是战争期间,难道二哥另有公务没在营内?
正思考间,迎面走来了刚从大营中出来的众位军官。
“韩王八准是为小哥的事而来,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他指使做的。”一军官粗声粗气道。
“我看也像,不然,他来我们这儿干嘛?肯定有阴谋。”另一个声音道。
“是不是他来是为那个鸟人开脱呢?听说他们底下有特殊关系。”又有军官发言。顿时引来大家的一片哄笑。
“底下有特殊关系?嗯,确实是底下有特殊关系。不过,你说的为那个鸟人开脱的可能性不大,既然他们有特殊关系,他怎么还敢如此求情呢?就不怕他们的事情大白于天下?咱们说归说,但只是猜测,我想他来的目的不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