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应该认识君长祺吧,南阳城一会,一见如故互为知己……”
花如陌低低地说着,却只有司徒奕樾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其他人都只觉得君臣相得,这司徒奕樾捡了大宝贝了……
司徒奕樾却是徒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无比惊恐地看着花如陌,他和君长祺相识相交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可是花如陌却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给点破了出来,他一瞬间不知道是该否定,该解释,该训斥,还是该灭口了,而花如陌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众人只觉得一阵白光一闪而过,原本还交谈甚欢的两个人,成了生死对峙,花如陌欺身向前,一把匕首直接插入司徒奕樾的胸口,那把匕首还是从凰族里得来的彩头,削铁如泥,用来刺穿司徒奕樾身上的软甲再好不过了。
变故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根本就没有给人任何的反应机会,花如陌刺入的位置又准又狠,随着剑身刺出的还有一支硕大无比的蛊虫,花如陌至今都没有机会找到的母蛊!
母蛊发出尖锐的嘶叫声,极为刺耳,花如陌肩头的毛栗鼠徒然醒了过来,对着这个母蛊“吱吱”了一声,那母蛊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完全僵硬了下来,若非花如陌知道这蛊虫还没有死,都以为它就这么被圆圆给吓死了呢。
“这个你不能吃!”花如陌另一只手拍了一下圆圆,随后几根银针刷刷地对着母蛊使出,再翻出一个玉盒,将母蛊给装了起来。
而司徒奕樾并没有马上死去,他躺倒在地上,无比惊恐地看着花如陌,嘴巴张张合合,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成句的话来,“你……到……底……是谁?”
花如陌懂了他的意思,她蹲下身来,凑近他的耳畔,“花如陌,凤璃国花如陌……你记住了吗?”
随着花如陌的话落下,她的匕首横向了他的咽喉,那力道并不重,并不能让他马上断气,在生和死之间,他需要最大限度地享受。
“花……”什么,他根本说不出来了……
“君长祺很快就会去陪你的……”
“啊啊啊!”
花如陌一些列的动作,看着很长,其实并没有多久,几乎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花如陌就将南疆几乎默认的未来储君,四皇子给杀了……不,还没有死,但是离死也不远了……
众人脑袋间一阵眩晕,和和美美的受封大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花如陌不是要当南疆的大将军的吗?她怎么会杀了四皇子司徒奕樾?她又为什么要杀他?是私仇?还是国怨?
无数的疑问在众人耳边嗡鸣,可是没有办法问出口来,更大的变故还正在袭来,他们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冷……
司徒奕樾被刺出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叫得那么可怕,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居然藏在身体里……众人只觉得身体里莫名发痒,好像也有虫子在钻一般……
花如陌再次挥起匕首却是砍向了之前即将要递给她的官印,“咔!”一声,官印裂开,里面钻出一只黑白相间的蛊虫,很小,可是此时却很刺眼,
圆圆再次跳出,小小的爪子轻轻向下一拍,将这只蛊虫给拍成了肉糜了,然后它又跃起身来,两个小爪子曲在胸前,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花如陌,那卖乖的样子,似乎在等着花如陌的夸奖呢。
“很好……”花如陌越发觉得这只毛栗鼠很有灵性了。
花如陌转过身来……
“嚯嚯嚯……”
司徒奕樾的贴身侍卫黑圈几乎在一瞬间就变黑了,他们齐齐拿着匕首向着花如陌而去,花如陌的手腕轻轻晃动了一下,那些侍卫的动作就全部僵住,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
花如陌并没有急着逃走的意思,她款步走到了高台前,全身的内力一震,身上的盔甲全部爆裂开,由此就可见花如陌内力的深厚。
她里面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男袍,就是她往常的服饰,看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成为南疆的将军,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杀司徒奕樾吗?
“看到了吗?”花如陌清凉的声音就像是从天山上留下的雪水,清凉入骨,让他们浑身一震,却依旧不敢言语……
“这是蛊虫……母蛊控制子蛊,生死不过一念之间,可你们知道这些蛊虫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吗?它们是用无辜百姓的新鲜血肉培养出来的!”花如陌的声音依旧清凉,却有一种难言的难过,她已经不是一次看到冥煞迷惑百姓,血屠他们的场景了,可是每次他都无能为力。
而她现在不想继续无能为力下去了,她要将冥煞从这个世界拔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花如陌继续说着,她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这样的她和众人多日以为的那个几乎没有什么情绪的人很是不同,却并没有什么突兀之感,或许这才是她……
“你们可知道制造这些蛊虫的人,真正的野心是什么吗?”花如陌问了一句,然后身体一转,匕首横向了几乎只剩半口气粗喘着的司徒奕樾,以及脸色同样开始暗暗变化的凰族人……
“司徒奕樾身怀母蛊,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身边的人都被蛊虫控制了,他的部下,他的侍卫,他不信任的任何人……甚至……南疆皇帝也不会例外……”
花如陌是在猜测,可却是合理的猜测,南疆皇帝在数年之前最看重的皇子并不是籍籍无名的四皇子,而是亲手养大的大皇子,大皇子比起四皇子来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