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夜淡然地扫了一眼冷凝月,“冷姑娘认错人了,自重。”君长夜抱着花如陌放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上去了,至终,也没有再多看冷凝月一眼。
从金马车开始,花如陌就紧紧地盯着君长夜,她心中有一股郁气在直往上蹿,心中总有一种想要发泄的冲动。
君长夜看着她鼓起的小脸却是轻笑一声将她揽入了怀中,勾起她的小下巴,亲昵地看着她正蹿着火苗的眸子道:“想问什么便问吧!”
“她是谁?你为什么要气地一掌拍开了君长夜的手,声音冰冷地问道。
君长夜这才意识到花如陌是动了真怒了,赶忙解释道:“冷是席元国的国姓,她应该是席元国的公主。而她说的事我倒是真的不记得,我自小跟着师父,经常要出去历练,受的伤不计其数,怎么会记得一次断臂的小伤,不过她刚才说起血玉的玉佩我倒是想起了一点。”
君临天揉着花如陌的青丝,他总感觉花如陌最近似乎有一些不对劲,似乎特别的敏感。他和花如陌之间是无数次历经生死建立起来的感情,他们可以说对对方是绝对信任。而花如陌从那日进藏看到他和即墨梦蝶之时似乎就有些不对劲了。
平常的花如陌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总是冷静睿智的,而自那日起的花如陌却似乎总是格外的冲动易怒。就像是以往,花如陌看到藏中的情况,虽然断然不会容忍即墨梦蝶,但是也一定会问清楚缘由,而不是如那日一般不由分说便要剁手杀人。
虽然除了花如陌,对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他也不曾有过任何的想法。即墨梦蝶他是迟早都会处置的,而那个冷凝月他更是没有打算扯上任何关系。
花如陌听完也沉寂了下来,她知道君长夜断然不会对她说谎,可她的心中还是觉得难受,就如在藏的那一次一样,那种怒火攻心的感觉,她自己似乎都无法控制。
花如陌闭上了眼睛,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弄清楚,“夜,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是简单的易容了的,如果冷凝月没有认错人,那么就是说,她认出了你的本身,她是如何认出来的?”
君长夜蹙眉,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他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冷凝月很笃定他就是当年那个人,而他也已经想了起来,冷凝月没有认错人。但是,且不说这十年他容貌的变化,就是他今日的易容虽然简单,但是不是熟悉他的人也绝对不可能认出他来。很明显,冷凝月认出他来,靠的不是容貌,那冷凝月就是是靠什么认出他来的?
“她送你的血玉现在在何处?”君长夜想到的问题,花如陌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她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冷凝月在当初送君长夜的东西上做了什么手脚。
君长夜想了想,除了记得当初那个小女娃送了他一块血玉之外,便再也没有了更多的印象。摇了摇头道:“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陌儿,你是怀疑她当初的那块血玉有问题吗?”
花如陌点了点头道:“夜,你还记得那冷凝月身上的那个铃铛吗?当时她走动的时候,听到那铃铛声,我曾经有一瞬间的晕,我当时怀疑是错觉,现在看来,不一定是!”
“难道又与蛊术有关?”君长夜蹙眉,他之所以会想到与蛊术有关,是因为蛊虫大多数都是用声音控制的,而能让花如陌感到晕乎的是铃铛声,他自然而然便将那铃铛声和蛊术联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