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桓接过礼物,打开包装盒,那是一个质地极好的白瓷杯。
他把杯子提出来。
这才发现,这小杯子上还有乾坤。杯子正面印着他的照片。似乎是那天在a大打篮球的时候她拍的。照片里的他。眉目飞扬,笑得恣意青春。
另一侧,是两人的合影。她在偷偷地亲吻他,他闭眼似在熟睡。只是这照片看上去年代久远。
似乎是……五年前?
“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早恋可不好。”
“……”
“既然我们俩今晚都过十八岁的成人夜,那不做点成人做的事,是不是不太好?”顾景桓欺身上前,笑悠悠地道。
“……”
“你看,爸爸可是都给我准备了工具了。”顾景桓嘚瑟地扬了扬那盒套套。
“……”
清风微拂,两人枕着岩石,在星月的见证下,再次合二为一。顾景桓赤着精壮的上身,西装衣服给她垫在了身下。
她闭着眼。睫毛不停地颤抖,轻声说,“那……那顾景桓,你轻点。”
这一场极致的性事,酣畅淋漓。带着掩藏在心底多年汹涌出的爱恋,带着梦想成真的喜悦,带着对未来那上万个日子的憧憬期待,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诠释着他们的爱情。
最后两人双双攀到了愉悦的巅峰,她微颤着在他耳旁低语,“顾景桓,生日快乐。”
男人凤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和惊喜,转而恍悟。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竟然忘了个彻底。
她还记得。
搂着累得睡着的小丫头,顾景桓的俊颜上满足的笑容久久不散。
又过了一会,余韵褪去。见小丫头睡熟,山风阴冷,顾景桓怕她感冒,连忙把衣服给她穿上。
给小丫头捂了个严实,他才把衣服简单地套上,最后抱着他的小妻子进入了梦乡。
……
随浅早上是被脖颈传来的湿痒弄醒的。她睁开眼,顾景桓正扣着座椅眷恋地亲吻着她。
“你说,总是要不够。该怎么办呢?”男人似是有些苦恼又有些故意的轻叹。
一睁眼就听到了如此隐晦的情话,随浅原本因昨晚的激烈异常萎靡的细胞一下子就激醒了。她微微红着脸,想捂他的唇,“不要说。”
顾景桓抓住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指,勾起唇角笑,“那直接做?”
随浅又羞又气,却拿他完全没办法。
正不知道怎么办,顾景桓却笑了。
“好了,逗你的。太阳快出来了,下来我们看日出。”
顾景桓从后座下来,把她打横抱起。
随浅搂住他的脖颈。乖顺地在他怀里窝着。
不是她不想下来自己走,只是双腿至今仍旧发软打颤。
她勾着他的脖颈,他稳稳地托抱着她。
两人站在岩石上,望向天际。
起初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山顶弥漫着湿湿凉凉的雾气。有山风吹来。撩起了她又长又顺的黑发。
慢慢地,天空中开始浮现出浅浅的金光,朝阳沉沉地上移。
在不知不觉间,它露出了全貌,刹那间,夺目的光芒强烈地让随浅微微眯眸。
待适应了光亮,再睁开眼,她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万丈霞光,普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恰好有一股劲儿的山风吹来,霎时云烟四散,林立高楼,青山绿水,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犹如织锦上的装饰图案,每幅都换一个样式。
“真美。”随浅安静地轻叹。
“喜欢么?”
“嗯。”
“以后我经常带你来看。”顾景桓道。
“嗯。”
“七天以后结婚吧。”
“嗯……嗯?”随浅从美景中拔出来,“七天?怎么来得及?”
“为什么来不及?婚纱做好。婚房装好。喜帖买好。酒店订好。现在万事俱备,只差新娘。”顾景桓无辜地道。
随浅愣神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害羞地趴在他的肩膀上,“那既然是这样,就结吧。”
被她勉强撒娇的语气逗乐,顾景桓沉沉地笑出声,随浅也跟着他笑弯了眼睛。
……
再有七天就结婚了。随浅下了山回到家想想觉得跟做梦一样。
这就要结婚了?下个星期这个时候她就嫁为人妇了?而且还是嫁给顾景桓?
随浅摸摸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这一次,她的心境和上次和顾少清结婚时完全不同。
如果说上次是细水长流,这次就是波涛汹涌。
然而等到冷静下来,随浅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准备婚礼,答应人家的事儿了总不好再反悔吧。
坦然接受了现状,随浅回到卧室睡了一觉,醒过来她吩咐司机接着她去了墓园。
她去看一个人。
莫苏眉,顾景桓的亲生母亲。状央投才。
走进墓园,这里五年前她来过,彼时心境仓惶。而五年后她再来,又觉五味陈杂。
然而还没走近,随浅就发现莫苏眉的墓碑前跪着一个男人。
他哭着给莫苏眉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夫人,您就放过我吧。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您的车上动手脚。可是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啊,我也是被人威胁的。您死了这几年,我的良心也不好过啊,这几年里,我老婆死了,如今儿子也出事了。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听到他的碎碎念,随浅的身形重重一颤。
“你是顾家老宅以前的管家阿福?”她缓缓地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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