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福老太太也没有提起让谁去四处找找。
福贵并不是没有一点消息,与之相反。
自从福贵在平顺县安顿下来以后,家里也有了二进院子,尤其当年青娘可没少给家里挣银钱,福贵又是一个能干的,所以当年的年头喽,二儿子福贵就托可靠的人往家里送了十两银钱,只说自己是个不孝的,不能在爹娘跟前侍候,自己手里要是有就多给爹娘一些,要是少了就少给些,只盼着爹娘能长命百岁,直等着自家小子天祥能考中个功名便衣锦还乡,到那时定然长伴爹娘左右。
其实这话也是秦凤与福贵商量的结果。
当然了,要是以秦凤的心思,以她的性格哪能从她的小金库里把值钱的东西掏出来,可就是这一点,福贵可不是虚情假意的才会说出那些话,那里可都是他的心里话,所以有一点不论是谁都可以肯定,福贵真的真的是个孝顺人。
而且话说回来,简直都有一种愚孝在里面。
当初要不是他一出来,在老宅里被亲娘被亲妹妹和家人给逼成那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那么硬气的一回。
这也是老福家人始料不及的。
也许这就是天意。
可就是这样,福老太太再接过那被托付办事的人来到榆树沟的老福家,老太太酒肉满满的一桌后,也没有寻问过一句,她那二儿子一家落户到哪?
她不问,那所托之人也是个常年跑外的,便也没有多嘴多舌的提起过。
而且那人也奇怪了,年年来时也未曾赶上过福家的男丁在家过,帮每次虽然福老太太弄上一桌子好酒菜,又因为福家的女人从来不会上桌子,所以那来人都会安静的吃罢饭后便麻利的离开。
福老太太不部,儿媳妇她又瞪着眼不上进屋,来的人又不提,所以可以想象,每当年年的此时,那场面会有多么的诡异。
当然了,这一点青娘是从来不知道的。
因为除了在她能挣钱子的时候算做是秦凤眼里的掌上明珠,其它时间青娘也就是个透明人。
要不然也不会与秦凤在家母女相处时,那当娘的从来也没有教过闺女理家掌家之事。
别看青娘什么都会,什么都通,那都是前世经验的积累。
当然了,那也只是在嫁出候府进得大皇子府里,眼睛看,心里着么的学的。
谁让两世加在一起的闺女,都是不受待见呢。
时也,命也,莫伤心。
“你也是个傻的,别看整天的耍点小聪明,这回好了吧,把小命都搭进去了,进来吧,奶回来让你爷给你刻个牌子,再给你盖个房,也算有个归宿,不至于恍恍若若的不知哪天被吹散了,回头再给你烧些银钱,也免的你孤苦,早早的还是去投胎才是正经,哎,造孽啊!”
福老太太也知道,这会的青娘也就是一缕孤魂,也幸好丫头知道家,这也不知道飘了多少日子了才回到这榆树沟。
别看福老太太从来不问,但是那给送银子的人满京城口音,福老太太也知道,福贵一家在京上。
而且这两年别看银钱给捎的少了,也有五两整,这说明他们日子过的很是安顺,而且以福老太太的想法,这银子也是秦凤故意给孝敬少了的。
这些老太太都已然不在意,只要儿子过的好,后辈不苦就行了。
而且在许多年以后,福贵也才知道当初的亲娘也是用心良苦。
他大妹与兄弟有可能是真的瞧不上他,欺辱他,但是福老太太确是真的另有想法。
孙女孙子都是聪慧的,本来以她的想法,在榆树沟也照样能读书识字将来长本事,可谁知福贵出了那么一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