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珍你说你大侄的名字不好,那你说说他应该起个什么名字?”秦凤心中悲凉,可是又非常坚决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我就觉得福天祥这名字好,要说老福家那族谱,咱们屋子里有几个人看到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族谱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更何况三叔儿家的三哥也没说什么,咋你就非要让你大侄改名,我觉得就这个好!”
等秦凤才刚刚把话说完,福珍尖利的声音立时盖过了刚刚秦凤所说的话。
“啥我大侄,我大侄都娶了媳妇了,可不是你抱着的那个,咋着,三叔儿一家没空理你,你就没有一点自脚的感觉,你也好意思!”
“那老福家家大业大,以前榆树沟还叫福家庄呢,你要是怕名字有相重的,干脆你把族谱拿出来,只要你有,我就按着族谱上说的,它就是让叫个狗蛋我秦凤也不含糊立马就把我儿子的名给改了。”秦凤心中的怒火已经不能再忍住,那喊出的声音中即夹杂着强硬又有些无助,“对,我儿子不是你大侄,你一定已经嫁出去的姑奶子是什么身份就可以坐在炕头上指手画脚的,你充其量不就是老福家的亲戚嘛!”
一听这话,福珍立时尖叫着冲着秦凤吼叫,“你给我滚,这是我爹娘家,你算哪根葱哪颗蒜,赶明个我二哥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一个整天就知道哭丧的败家娘们儿也不瞅瞅自己长什么样,就你怀里抱的那娃都只不定是谁的种,啊呸!”
这话说的可是相当过份,别说秦凤要疯癫,就是福老爷子与老太太也有些上火。
“福珍你瞎说啥呢,不就是个名儿嘛,有啥大不了的,你三哥他们都不说,他爱叫啥叫啥。”
别看福老爷子平时不说话,可是等他真一瞪眼,福家哪个人不都是老实的蔫了,福珍也不例外,可是那非常委屈的抽泣声确立时在老宅堂屋中响了起来。
老两口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大闺女,打小心中就疼,见闺女一这样,老太太实在是受不了了。
“咋着,她起那名儿就不应该,”冲着老爷子不高的叫了两声后,福老太太这才横眉立目的瞪向秦凤,“你赶紧滚回你们家去,以后别没事就嫌着四处瞎转,整个给老福家人丢人现眼,我老了老了还要因为你们几个败家玩意丢脸。”
“娘,,你咋能,,”
“别管我叫娘,等过些日子你只不定管谁叫娘呢,赶紧给我滚!”福老太太现在是看秦凤一瞧一讨厌,直恨不得这辈子不看见她才好,就连好不容易与青娘改善的情意也统统的丢到山那头,要说这还没到十五,大正月的,可是奈何今天就出现这么一出。
唉!
秦凤还有什么好说的,带着抹也抹不净泪水的脸颊,抱着儿子便冲向门外,直等到走出老远,才想起来转身看看青娘。
果然小丫头正紧跟在自己身后,这才恶狠狠的怒斥到。
“青娘你给我记住了,今时今日在福家老宅所发生的事,等哪天你见到你爹了,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诉与他。”
见青娘睁着眼想了想,点点头后,秦凤才又坚定的吩咐。
“你给我记住了,除非是有一日老宅里有人求咱们去,否则从今以后,咱们娘仨就是饿死累死,也不要踏入福家老宅的大门,听到没有。”
其实不用秦凤说,青娘就在刚刚也早早的下定决心,从今以后自己一定要努力的凭本事,让自己与家人过上好日子。
所以这会的她并没有一丝迟疑,立时点头。
只小弟弟还是年岁小些,并不是很明白娘亲在讲些什么,唯一听懂的便是从今以后,自己要不去爷爷家了。
当然,这些对小天祥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虽然小家伙人小,但是出于天性,他知道自己在爷爷奶奶眼里,是个不受人喜欢的。
都说祸从天降,人要是背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正月十五的那天晚上,本来家里就已经揭不开锅福贵家,小天祥突然说自己肚子疼,本来秦凤也只当是小娃吃坏了肚子,可是等到夜里天祥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确把娘俩吓的半死。
“天祥,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哪疼告诉娘?”
秦凤流着眼泪抱着儿子直在炕上走溜溜,可就是这样,虚岁已经有小三岁的娃确仍旧哭喊着不停。
“娘,您抱着弟弟,别弟弟得了什么毛病,把病给耽误了瞧!”
秦凤哪不明白这些,可是家中打的粮食都因为给福贵走动卖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点点口粮万万是不能动的,这娃小,也说不清楚咋回事。
“娘,您快去吧!”
最后在青娘的催促中,秦凤这才急急的给儿子裹着小被子奔着郎中家走去。
直折磨到大天亮,秦凤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把儿子抱了回来。
青娘也正好收功,听到动静便迎出门外。
“娘,我小弟到底咋回事!”
还未等青娘全问完,秦凤便已经哭的泪流满面。
“青娘,你弟弟得了大病了,啊,这老天爷为啥要这样折磨我啊,我秦凤到底是做了啥孽,要报复就全报复到我秦凤身上吧,老天爷,求您开开眼,赶紧放福贵回来,赶紧让我儿子身子好起来吧!”
秦凤说完,“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自家大门口,那伤心欲绝的样子,青娘实在不忍再看,赶紧的从秦凤怀中抱过弟弟。
“娘,我弟弟睡着了,您也赶紧进屋里暖暖身子吧。”
哪知秦凤越哭声音越大,根本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