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更没想到的是,刚刚还深恨自己的福贵这会居然原谅了自己,而且还承诺在将来会与自己好好过日子。
“你不恨我了?”
福贵抬头看了看带着草梗子的房顶,过了好一会,才在秦凤忐忑不安的情况下嘿嘿的笑了起来。
“想不恨也难,只要咱能把自己的闺女找回来,一家子好好的,我就不恨了,再说了,那闺女也是你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的,你也是,真就能狠心把她给送了人,咱家又不是养不起,而且还有,以后你不许再咽秦家,不是我说,秦家可真是没一个好人。”
“你们福家才没一个好人,一个个全都是狼心狗肺,就这几年,你是不知道我们娘仨那过的是啥日子,我为了看你把粮卖了,又赶上天祥闹毛病,实在没折又卖了些吃食,等我带着孩子去老宅借点吃食,你娘是咋说的。”秦凤是越想越气,直恨不得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倒给福贵。
“咋说的?”其实福贵也很想知道,因为以前说话不方便,所以这一直以来,也正是福贵非常担心的。
秦凤见也确实没啥人,这才把头靠在肩膀上,幽幽的含着泪说到。
“还咋说的,你娘说,,说咱家猪都没吃的了,哪还有粮食给你。然后等看到天祥饿得直哭后,才给一袋子底的棒子面,那可是你亲娘,天祥可是她亲孙子。尤其你妹妹,那更是欺负我们娘仨欺负的要死,说咱儿子不根本就不配起那天祥二字做名字,说我们娘仨是丧门星,骂的可寒碜了。”
福贵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只能用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拍在秦凤的后背上。
一个是自己亲娘亲妹妹,另一边是自己媳妇跟至亲骨肉,哪一个自己也舍不得怨不得,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而另一间屋子里,老李头也与老人家聊了许多事,其中便有这关于福贵一家的。
“你老小子又大发善心要帮助人家,可你也不想想,看看清楚就瞎保证,那福贵是你能弄出去的,哼,到是那福林几个才是陪衬才对。”
被对面老大给训斥一翻后,老李头早就乖乖的坐在那傻笑。
“老大,我不也是一时心软,再说了,那门个庄户人家能惹到谁,以至于被人下黑手弄成这样,不是我说,我见那小丫头底盘极稳,呼吸绵远,想来应该习的是内家真功夫,这样的好苗子要是整天就知道猎只野鸡野兔子的,那不是糟蹋了嘛。如果假以时日培养出来,,”
还未等老李头讲完,对面老者便一颗棋子丢到老李头嘴中,而且那力道刚刚好,正巧把老家伙的舌头截住。
要说这脸皮厚,青娘还真不是老李头的对手,瞧见没,都这样了,老家伙还傻美的大言不惭,“这要是颗花生米就更好了!”
老人家显然早就猜到会如此,已经习惯老头没脸没皮的模样沉静几息后,才又继续说到。
“要说也真是奇了,你去跟石头商量下,没准还真能从这丫头一家的身上发现点什么,那铁器库的具体位置或者还真的有了着落。”
这是答应自己的请求喽,老李头听了分外的开心,躬着身子有如掏蒜似的点头。
“好好,我这就去,老大要说您才是心地顶顶最善良的。”
见老小子这样没出息,老人家又忍不住的叮嘱一句。
“最好还是把福贵一家摸下底,确认他们的身事后再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