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启天终于醒来。
躺在床上的启天,有些虚弱。
“邬萱!”启天想起那一晚,血虎将邬萱他们驮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启天微微吃力地下了床。
“邬萱……”启天喊着走到了邬萱的房间。
“邬萱?在不在?”启天敲了几下门问道。
房间内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启天莫名的开始焦急起来,慌张地推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甚至还少了些东西。
“后院……对!后院!”启天想起邬萱平时,应该在后院逗小雪和种种菜什么的。
启天飞速地跑到了后院。
启天失望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后院,有些花甚至因很久没浇水,而开始枯萎。
“或许失去买菜了吧?”启天给了自己一个安慰。
“对了!邬山爷爷!”启天又想起了邬山爷爷。“他应该不常出去的!”
于是,启天又跑到了邬山的房间前,敲门问道:“邬山爷爷!在不在?邬山爷爷?”
房间内一样无人回答。
启天焦急地推开了门,得到了和邬萱房间一样的答案。
空无一人。
“那只笨虎究竟把他们带到哪去了?”启天开始怨起那只血虎。
启天显得急躁,冲到了正门口,准备下山。
“启天?你醒了!”突然在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启天回头一看,喊道“师父!”
玉清提着个酒罐,坐在门口,不知喝了多久了,样子有些邋遢。
“不过你这是要去哪啊?衣服也不穿?”玉清问道。
启天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睡袍而已。
“师父!看见邬萱她们了吗?”启天问道。
玉清有些落寞地说道:“他们走了……”
“走了?去哪了?”启天惊骇的表情,无法控制。
“我也不知道!那老头总是这样!”玉清也有些怨气地说道,然后狠狠灌了口酒。
“怎么会?”启天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对了,那小妮子还给你留了封信!”说完,玉清递给启天淡粉色的信封。
东临启天亲启。
启天打开信封,一股淡淡的清香。
但是启天拿着信的手却有些颤抖。
致东临启天:
对于你慷慨的收留与一直的照顾,我们真的很感激。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
但是,由于我们的事情,而牵扯到你。
我们真的过意不去。
我们不想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与麻烦。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还有,关于你的事我也知道一点。
只不过,我们真的不适合。
在此,我真心祝愿你能够幸福快乐。
珍重,勿念。
邬萱上。
看完这封信,启天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无法抵挡眼泪的落下,便就放任它肆意的流落。
玉清没有说话,递给启天一壶酒。
启天接过酒,毫不犹豫地就往嘴里灌。
任酒在喉咙和胃里烧灼,启天就是一个劲的猛灌。
玉清不怎么担心启天这样喝酒会出什么事,反而认为这样他会好些。
修真者喝酒喝死的,玉清还真没见过。
滴
滴答
阴沉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雨。
湿润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道。
映衬着启天的悲伤,它们在共鸣着。
滴
滴答
落在屋檐上的水滴,弹起心碎的乐章。
还来不及欣赏,启天就又昏沉的睡去。
“才喝了这么点!”玉清拿过启天的酒壶晃了晃说道。
“唉……”
玉清眺望着远处,长叹了一声。
…………
…………
这一次,启天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
天元大陆,三百二十一年,五月五日。
这一天,启天开始了他一个人的生活。
启天走到竹廊上,独自看着空旷的走廊发呆。
突然,邬山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启天先是一惊,然后变得激动起来。
“难道是邬山爷爷又回来了?”启天迈着大步跑到了那房间门口。
激动迅速冷却,直至冰冷。
“师父!你怎么在这!?”启天大叫道。
看着启天哀怨的表情,玉清不以为意,伸了个懒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师父!”启天愤怒的叫了一声。
“为师怕你突然一个人,会寂寞!于是为师决定,今后为师都住在这,陪你一起住!怎么样?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为师,是不是很贴心啊?”玉清抖着眉兴奋地说道。
启天板着脸,转身离开了。
看着启天离去的身影,玉清摸着下巴想道:“是不是我太贴心了?”
启天下了山,在街上随意地走着。
不知不觉地,启天竟又走到了华阳街。
启天并没有进某家店去看看,而是在这依稀几个修真者的街上,随意地走着。
“这时候应该有个人会来叫住我。”启天有些怀念的想道。
记得每一次来这华阳街,总能碰到古潇。
一张挂着猥琐笑容的脸,浮现在启天的眼前。
启天摆了摆手,说道:“连幻像都这么真实……”
甩了甩头,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衣服被人拉住。
“喂!一个月不见,都不认识我了?”
好熟悉的声音,启天回头一看,愣住了。
那人正是古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