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李贤跋涉而来可不是为了摇尾乞怜,陶应的战争恐吓并没有吓到李贤。。
不过,陶应虽然狂妄自大,却一直恪守诺言,在限定的时间内,徐州军的两万人马只是驻扎在徐州与北海国的‘交’界处,没有逾越界限。
看得出,如果可能,陶应更想通过恐吓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由此一来,从某种意义上讲,战争还没有开始,李贤不好施展突袭的手段。
倘若陶应不知好歹,挥军杀入北海国,李贤早就兵出徐州,从后方包抄徐州军的退路了,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按部就班的行军布阵?
临行之前,孔融虽然没有刻意嘱咐,不过,李贤却也明白,孔北海不想顶着一个擅起战端的恶名。
既然如此,开战的黑锅就让陶应来背吧,反正事情是此人惹出来的。
过河拆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妄起战端又算得了什么?
如何让陶应就范?只要‘激’怒他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李贤踏上城楼,使人喊道:“北海国内米粟无多,二公子若想寻粮,只怕要另寻他处了”。
城下的陶应勃然大怒,世人谁不知道北海国内米粟堆积如山,再者,如果北海无粮,又怎么会救济那么多的青州流民?
好猖狂的孔北海,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舍得粮秣。
想到这里,陶应下达了最后通牒:“告诉守军,若是真不给粮秣,公子我可就要派兵去取了”。
嗓‘门’奇大的徐州兵卒依言呼喝,道:“我家公子让我再问一遍,孔北海是否真的不给粮秣了?如果真的不给,我徐州军可就要自取之了!”
李贤不屑,道:“要粮没有,要命嘛,这里有一万五千名军卒,二公子尽管来取!”
挑衅,**‘裸’的挑衅。
城下的陶应一跳三尺高,他勃然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孔融可莫要后悔!”
“二公子何须多言,想要取粮,从我等身上跨过去”
陶应等了这么些时日,本以为孔融会乖乖将粮秣送来,哪知道,却等来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被人欺辱、无视的感觉涌上心头,陶应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攻城,攻城,给我拿下昌平城!”
“公子三思,军中器械不多,若是强行攻城,只怕折损极大”,一名军卒宿将及时出言提醒。
哪曾想,陶应竟然嗤之以鼻,道:“不过是一群没上过战场的草民罢了,难道我徐州兵还怕了他们?”
陶应率领大军抵达边界之前,早已经‘摸’透了孔融的心思,他认为胆小怕事的孔北海绝不敢玩什么‘花’样,只要大军压境,孔融就会就范。
抱着这样的心思,徐州军压根就没有准备什么攻城器械。
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两手空空就攻城的战例。
裨将被陶应呛的难受,有心反驳一声,却又觉得让陶应吃点亏也好,当即不发一言,任由他发号施令。
没了多嘴的家伙,陶应下达了大军攻城的军令。
“二公子有令,攻城!”
“攻城!”
徐州军毕竟训练有素,哪怕攻城的器械不足,他们依旧服从号令,前军压上。
城头的胡庸见状大喜,道:“徐州军攻城了!”
“看到了,记住,你的背矛士不用出击,这一次,‘交’给徐盛”
“喏!”徐盛领令而去。
李贤生怕胡庸的背矛士太过凶狠,打跑了陶应。
万一徐州军从他处攻入北海国,李贤跟太史慈可想不出什么有效阻止的办法。
最好的应对之策就是将徐州军死死地拖在这里,给他们攻城的希望,却又不能让他们得逞,等到大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给其致命一击。
神策军的军卒早已经登上了城头,只是没有李贤的军令,他们才没有妄自开弓。
眼下,陶应的兵马转眼间就来到了一百步开外,眼瞅着就要进入长弓手的‘射’程之内。
‘射’?还是不‘射’?
“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开弓”
徐盛知道李贤的意思,要等着徐州军率先攻击,这样以来,北海军就不必担负擅起战端的恶名了。
四下里,全都是军卒们粗重的喘息声。
东莱军令行禁止,没有军令,谁也不敢挑起战端。
按理说,守军早就应该开弓拦阻了,可直到他们进入到九十步的时候,城头依旧不发一箭。
北海军不敢‘射’箭!之前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城下的陶应趾高气扬,他叫道:“弓箭手呢?先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喏!”
“哗哗哗”,徐州军中的弓箭手在盾兵的掩护下弯弓搭箭,向城头‘射’出了第一轮箭矢。
“嗖嗖”,箭矢声势惊人,可给东莱军造成的伤害却寥寥无几。
一方面,徐州军距离守军过远,弓手远远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东莱军盔甲‘精’良的缘故。
抵达城头的箭矢多数都被守军的衣盔挡了下来,即便有少数几支‘射’到了关节要害,伤到了军卒,可总体而言,这一轮箭矢收效甚微。
徐盛还在等待李贤的军令,他麾下的长弓手早就跃跃‘欲’试了。
“神策军听我号令,长弓手,‘射’!”李贤吸了口气,下达了开战的命令。
“使君有令,长弓手齐‘射’!”
“齐‘射’!”
军令一层一层下达,早就蓄势以待的长弓手弓如满月,齐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