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贼子!”
周仓一柄大刀上下翻飞,每一招必会有一名曹军殒命。--
夏侯渊指使兵士暗箭伤人的方法非但没有吓到周仓,反而‘激’起了他‘胸’中的万丈豪情。
“哈哈,曹军怕了我们,兄弟们,随我杀!”
周仓朗声大笑,他目光所及之处,曹军尽皆退让。
曹军的三千名先锋军俱是长于进攻的军卒,夏侯渊原本打算用他们来撕开东莱军的防线,哪曾想,先是遇到了背嵬军‘精’心准备的重盾兵,接着又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周仓打‘乱’了阵脚。
曹军先锋一死,残存的曹军士卒没了主心骨,他们在遭遇两翼包抄合围的时候完全不知所措,有的在竭力抵挡,有的却意图后撤。
慌‘乱’间,不少曹军自相践踏而亡。
惨叫声、嘶吼声、兵器‘交’鸣声不绝于耳。
在夏侯渊‘抽’调的后续兵马抵达之前,周仓血染征衣,他所向披靡,已经深深地凿入曹军腹地,只要再往前两百步,就可以杀透敌阵。
“杀,杀,杀!”
护在周仓身旁的四名护卫俱是武艺高超的老卒,他们组成战阵,紧紧地护住了周仓的后背,不让曹军有可乘之机。
其实,沿途间,曹军士卒都已经吓破了胆,勇猛过人的周仓宛若杀神一般,不可阻挡,这时候,根本没有不开眼的家伙前来送死,所有人都在努力远离周仓。
若不是军士之间的阵列太多密集,曹军无法及时逃脱,说不定周仓身边会突然出现“面前一空”的情景。
硕大的“曹”字大旗下,夏侯渊面沉如水,周仓统领的背嵬军实在是太过可恨,能攻善守,又有周仓这等武力过人的家伙身先士卒,己方人马败下来,确实不能怨天尤人。
不过,道理能否明白是一回事,心里肯不肯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手中坐拥三万大军,无论如何夏侯渊都不肯轻易认栽。
这就好比赌桌上的赌徒,不把手中的最后一块筹码输光,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眼下,夏侯渊与李贤同样都是赌徒,只不过与李贤的大杀四方不同,输的一直是夏侯渊。
能否反败为胜?
夏侯渊认为自己的筹码足够压倒李贤,李贤却也自信的很,他不认为东莱军与北海军联手会出现败局。
背嵬军先胜一阵,李贤没有骄傲自满,他知道,夏侯渊主力犹存,根本谈不上伤筋动骨,接下的战事才是事关胜败的恶战。
“来人呐,传令下去,神策军出击”
“喏!”
徐盛的神策军中有两千名长弓手,李贤让其出兵,摆明是打算用长弓来压制对方。
这时候,背嵬军已经与曹军纠缠到一处,如果弓箭‘射’程过短,很容易误伤到友军,可神策军就没有这种忧虑了。
徐盛领命出征之后,夏侯渊调派的援军刚刚抵达阵前。
曹军先锋已溃,‘乱’卒毫无战心,他们惊惶失措,不少人竟然直剌剌地往后方的军阵而来。
百十步的距离转瞬及至,不远处,周仓硕大的将旗还在迎风飘‘荡’。
排兵布阵,最忌被人冲‘乱’阵脚,曹将面‘色’‘抽’搐,道:“告诉他们,有意图冲阵者,格杀勿论!”
“将军有令,绕开军阵者免死,意图冲阵者,格杀勿论!”
军令下达之后,多数曹军都清醒起来,他们开始有意识地避开军阵,不过,总是有少数不知死活的家伙,“谁他娘的敢动我,夏侯将军的‘奶’娘便是我的婶娘!”
这裨将打马如飞,一群溃卒当中就数他逃的最快。
有识得裨将身份的溃卒都把他视为主心骨,他们同样认为,没人敢对裨将痛下杀手。
事实果真如此吗?
听闻裨将叫的猖狂,军阵中的曹军再三犹豫,还是不敢轻易开弓‘射’杀,“将军?”
压阵的曹军军将知道不能犹豫太久,此时,聚拢在裨将身边冲阵而来的溃卒已经超过了三百多名,一旦行到近前,即便强行拦阻,己方的军阵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更何况在溃卒之后还有紧追不舍的周仓!
那红脸长须的大刀猛将太过厉害,曹军上下无人敢试其锋芒。
“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他可是与夏侯将军有旧呀”
“杀了他,夏侯将军顶多秋后算账,可若是不杀了他,一旦被溃卒毁了军阵,你认为东莱军会放过我们吗?即便侥幸不死,对我们寄予厚望的夏侯将军又会怎样?”
夏侯渊不发怒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个温儿儒雅的儒将,可一旦他发起飙,绝对是止小儿夜啼的角‘色’。
自家主将的恐怖之处,曹军士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反正横竖都有危险,倒不如‘射’他娘的!
弓手早就对仗势欺人的裨将忍无可忍了,之前只是碍于夏侯渊与其有旧才不敢动弹,现在,终于有了名正言顺‘射’杀了理由,弓手当即强忍住心头的喜悦,他弓如满月,“嗖”地一声‘射’出了箭矢。
马背上的裨将压根没想到曹军敢对其痛下杀手,毫无防备之下被‘射’了个透心凉。
这一箭,曹军弓手可谓满意至极,为了防止裨将不死,日后报复,他可是使出了浑身的气力。
眼下,一击奏效,“噗通”尸首坠马,溅起大片尘埃,这情景当即震慑住了附近的溃卒。
“啊,马将军死了,他们真敢杀人”
“快逃,连马将军都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