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随军出行之后,李贤的队伍中又多出了五千张嘴,这样以来,每日里两万军马的人吃马嚼便是个天文数字。-..-
这一日,负责大军后勤的周昌找到了李贤,说军中粮秣只够一日之用,再不补充米粟的话,军卒们便要断粮了。
往日里,催要粮秣这等事情都是陈登一力承担的,不过,自打臧霸加入之后,陈登便不再出头。
李贤心中有谱,陈登这是想把机会让给臧霸。
臧霸毕竟是手握兵权的实权人物,如果陈氏与其联手,一定会所获颇丰。
都是出来‘混’的,没有人是傻子,陈登的善意,臧霸感受到了,他自然不会‘浪’费机会,因而,不等李贤发问,他便‘毛’遂自荐:“使君稍安勿躁,我到前头去借些粮秣”。
以臧霸的‘性’格,说是借,可十有**是有借无还,李贤怕他毁了青州兵的名头,当即吩咐道:“如果需要银钱购买的话,可以到辎重营里支取一些”。
臧霸咧嘴一笑:“我拿粮食,从来没有人敢收钱!”
李贤无语,这厮脸皮太厚,实在是太过无耻了,有心嘱咐几句,又怕挫伤到臧霸的积极‘性’。
好在臧霸心思活络,他自顾自地说道:“使君不必担心,此地乡绅与我有旧,我从他们手中支取一些,等到宽裕的时候再还给他们,不会叨扰到乡民的”。
李贤很满意:“如此甚好”。
臧霸告辞之后,李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发一言。
陈登奉迎李贤,身上已经深深地打上了“李系”的烙印,这一次,臧霸派兵随行,从某种程度上也成了“李系”的人马,只是,臧霸的投靠究竟是真是假,尚未得到确切的甄别。
臧霸想干什么?
李贤面‘露’疑‘惑’之‘色’,陈登适时出言问道:“使君是在担心臧霸吗?”
李贤表情一滞,嘴里道:“我听说臧霸一向独来独往,在开阳做做惯了土皇帝,这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热忱,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陈登笑道:“那是因为使君的名头太响亮了,臧霸不敢等闲视之”。
李贤微微摇头:“陶使君也颇有大才,臧霸为何听调不听宣?”
陈登低声说道:“陶使君待人和善,但一举一动都是文人之风,据说臧霸很是不喜,李使君就不同了,你麾下兵强马壮,连曹‘操’、袁绍都不是你的对手,如果我是臧霸,我也会表达善意”。
李贤只是笑着,并不多言。
一个时辰之后,臧霸打马而回,“使君,幸不辱命”。
“喔?这么快?”
“前头有三个乡堡,我亲自去了两个,派亲卫去了一个,乡绅听说青州李使君缺粮之后,很是踊跃,三千石粮秣就在庄外,使君派人去取便是了”
李贤吸了口冷气,臧霸这家伙真是好手段,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鼓捣出三千石粮秣出来。
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敲诈勒索,只要能搞来粮食,这便说明臧霸确实有一套!
“嗯,待会儿我让周昌打个欠条,盖上我的官印,这粮秣算我借他们的,等到时机妥当,我一定会还给他们的”
臧霸愕然,他连连摆手:“使君不必如此,乡堡内的乡绅一直对使君颇为敬仰,他们说,如果不是使君三番两次出手,曹‘操’、袁术早已经祸‘乱’徐州了,单是这份恩情,就不是些许粮秣能够偿还的”。
这马屁拍的太舒服了,虽然明知道臧霸是在信口雌黄,可李贤还是禁不住有些志得意满。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知道谁对他们好!
当然了,得意归得意,欠条还是要打的,不然就违背了李贤的原则。
臧霸见李贤执意如此,倒也没有坚决反对,他明白,李贤是怕搞臭了名声。
有两万兵马在手,怕个鸟?
臧霸心中暗想,如果他拥有两万兵马,这一次绝不会投靠李贤,而是扯旗子单干,兵发下邳城,倘若陶谦知情知趣,那也就罢了,臧霸不会妄动刀兵,可如果陶谦不知好歹,置意不肯‘交’出权柄,大不了血洗下邳!
十七八岁,臧霸就敢手刃太守,现在,他手握八千兵马,胆子更是大了很多。
投靠李贤,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补充粮秣之后,一行人再度往下邳而且。
十月初八,李贤到达小沛。
小沛距离下邳只有六十里,步卒一日便可到达。
不到下邳,先到小沛,这是为了充分掌握局势。
李贤毕竟是从青州而来,对下邳的局势两眼一抹黑,而陈登离开徐州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他也不清楚下邳城有没有异动。
两万兵马出现在小沛城外,倒是把守军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城墙上的军尉眼尖,看到了硕大的“青州刺史李”的字样,这才没有闹出乌龙。
“李使君来了,速速通知于将军”
“军尉,城‘门’不开吗?”
城‘门’尉略一迟疑,不敢决断,他咬牙说道:“算了,城‘门’还是等到于将军过来之后再开吧”。
“那城下的李使君怎么办?”
话音刚落,李贤已经派人表明了身份,并且要求入城与于禁相会。
‘射’程之外,李贤的面容隐约可见,城‘门’尉不敢怠慢,他急忙解释起来:“使君稍等片刻,我家将军正在校场练兵,我已经派人前去通禀了,用不了多久即可回来”。
李贤微微颌首,这时,有青州军校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