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周瑜本身便是大族出身,对商贸一事颇有涉猎。
“九死一生?”此番,听到周瑜答复之后,孙策皱起眉头,嘴里道:“李贤手中有航海图吗?”
周瑜微微颌首,嘴里道:“听说糜氏商船在海上宛若老马识途一般来去自如,如果没有海图,他们万万不会如此轻松”。
孙策皱起眉头:“有没有办法赎买一份?”
周瑜摇头,袁公路、袁本初都打过类似的注意,可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成功。
孙策又道:“你说如果我亲自开口向李贤讨要,他忍痛割爱的可能‘性’多大?”
“怕是不过三成”
“我听说陶谦次子陶应正在扬州,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搞到海图”
“主公可以派人一试,如果陶应有‘门’路,自然皆大欢喜,大不了我们重金赎买便是了”
孙策应了一声,不无期待地问道:“如果我们自己绘图,不知道要耗时多久?”
周瑜叹了口气:“怕是要三五年才可以绘出来”。
孙策吸了口冷气,“那李贤的海图是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
“难道说李贤还有其他隐而未发的手段?”
“这个未曾听说过”
一个李贤已经足够强大了,如果再有什么势力在背后帮衬的话,那对于天下豪强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暂且将这个念头压下,孙策缓了口气,嘴里道:“出海商贸,公瑾认为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周瑜略一停顿,嘴里道:“海图、司南、食物、清水、军士、财物,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
孙策摩挲着下巴,“除了海图之外,别的东西都还好说,可是茫茫大海,海船下海之后要去哪里?哪里才有奇珍异宝?”
周瑜做了个凶狠的手势,“先礼后兵,一方面走走陶应的‘门’路,另一方面我们悄悄派人前往徐州,看看能否从李贤手中讨要出海图,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动手抢几个水手、船员,有他们在,起码多些成事的可能”。
孙策深以为然:“好,就依公瑾所言,咱们先筹集海船,探探路,如果赚了银钱,再多造海船,加大规模,如此可好?”
“一开始,只怕折损会很大”
孙策双眼眯起,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金饼的好事,要想赚大钱,不冒些风险怎么可能?不就是折损钱货、船只嘛,这点钱财我还舍得!”
周瑜又道:“主要是人手,钱财易得,良材难寻呀,敢于出海的人原本就不多,如果有了折损,只怕更会让他人畏之如虎”。
孙策扶额叹道:“这事情,李贤做得,为什么我就做不得?他能凭借海路生财,我孙伯符也要分一杯羹!管他什么折损不折损,出海的时候我会有言在先,无论生死与否,只要有我孙伯符一日,便一定不会短缺了他们家中钱粮!”
这番话说的颇有小霸王特‘色’,便是周瑜听了都不禁心摇神曳,这才是他熟悉的孙策。
“主公有此决心,何愁大事不成?”
说罢周瑜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孙策受到情绪感染,也是大笑出声。
占据江东数城之后,孙策彻底摆脱了袁术的桎梏,从此“海高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江东小霸王的名头不是白给的,与周瑜定下海贸生财的计策之后,孙策很快就付诸行动。
没过几日,扬州城陶应的府邸之外便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客居扬州,陶应一直努力收敛棱角,可还是免不得受到袁术麾下官员排挤。
一个失势的贵公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不是袁术想借助陶应的名头染指徐州,说不定陶应连一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没有兵,没有将,这样一个只会耗费钱粮的公子哥,丝毫没有值得人尊重的地方。
反观刘备,他虽然落魄而来,可麾下关羽毕竟是万人敌,而刘备本人又善于‘交’际,相对于受人排挤的陶应而言,刘备在扬州‘交’友广泛,很是自在。
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刘备长袖善舞,顺利从袁术从中取得了统兵之权。
三千兵马的限额,虽说不多,可却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刘备大喜过望,每日里,他与关羽加紧练兵,昼思夜想要杀往徐州,救出张飞。
想到留质在下邳的张飞,刘备便觉得羞愧难当,如果不是为了他,以张飞的勇武绝对可以逃出生天,现在,那样一个勇不可挡的汉子却只能被束缚住手脚,限制自由,想必,对张飞来说,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刘备得势之后,并没有疏远陶应,虽说这位陶二公子品行不佳,又有弃友先逃的不良事迹,可刘备还是摈弃前嫌,多次送酒送‘肉’,与陶应开怀畅饮。
有道是患难见真情,这时候陶应才意识到,原来刘备真是一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
然而,刘备毕竟是外将,他不可能从根本上扭转陶应尴尬的地位,直到有一天,曹豹来了。
下邳曹豹,身居都尉之职,又带了不菲的钱粮前来,袁术听罢之后大喜过望,有他相助,何愁不破徐州?
不过,听闻曹豹前来的消息之后,最高兴的还是陶应。
在扬州任人欺辱了这么久,陶应一直想找人撑腰,现在曹豹来了,虽说断绝了徐州的退路,可最起码,陶应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袁术颇好虚名,为了拉拢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