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竟是颜回将军麾下,久仰,久仰,嗯,按理说我该开‘门’迎接,不过,职责所在,不敢搪塞上司,这位兄长稍待片刻,等我问过我家校尉之后便打开寨‘门’,如此可好?”
“定要快些”
“没问题,我去去就来”
袁军前哨在寨下耐心等候,如果守寨的兵丁表现的迫不及待,不问究竟便打开寨‘门’,那么颜回还有可能生出几分怀疑之心,可现在,守寨人的一番作态顿时打消了颜回的最后一丝疑心。
且不说马贼能否破寨而入,就算他们能够侥幸得手,在此设伏,真正见了追兵,又哪会表现的如此轻松?
各地的方言大为迥异,如果是外乡人冒充的,三言两语就会‘露’馅。
颜回的前哨已经很是小心了,他侯了片刻,终于,寨‘门’“吱嘎嘎”打开了。
“入寨!”
颜回一声令下,剩余的三百骑兵便进入寨中。
行至半途,颜回颇为讶异,嘴里道:“为何不见这军寨头目?我且问你,你家校尉何在?”
负责答话的袁军俘虏很是机灵,他讪笑道:“将军恕罪,我家校尉宿醉未醒,并非故意怠慢”。
地方守军的惫赖程度,颜回早有耳闻,他只是哼了一声,便并未多言。
毕竟要在别人的地盘补给休整,颜回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僵,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寨中守军将一切筹备的井井有条,他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绝不轻易向人提起。
一队又一队袁军骑卒进入军寨,他们意兴阑珊,疲态尽显。
赵云藏身在军卒中,他松了口气,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袁军将领并未发现不妥,眼下,一切尽在掌握。
没多久,三百多名骑卒尽数进入军寨。
何时发动攻击完全在赵云的一念之间,不过,眼下还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赵云打算再等一等。
一行人进入寨中,很快便生火做饭。
炊烟阵阵,又累又疲的军卒放下武器,三三两两地围拢作一处。
颜回进入木屋,打算将守将唤醒。
其实,真正的守将已经被赵云杀死了,屋里哪有什么守将?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赵云当即立断:“杀!”
话音未落,赵云便一马当先,径自往木屋杀去。
变故突生,正准备埋锅造饭的袁军士卒哪里料到在军寨中也会遭遇袭击?
箭矢、短矛破空而至,一时之间,袁军伤亡惨重。
“快,燃火、焚烟!”
到了这时候,必须前后夹击,将寨中袁军一网打尽,否则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天赐良机?
股股浓烟腾空而起,在袁军士卒惊恐的目光中,越来越多的骑军出现在军寨中。
青州军卒出其不意,甫一照面就将袁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等到袁军试图反抗的时候,八百多么青州军已经将军寨围得水泄不通。
颜回暴怒不已:“哎呀呀,贼子可恨!”
赵云懒得与他多言,几个回合便将颜回斩落下马。
“敌将已死,顽抗者,杀无赦!”
赵云高高挑起颜回的头颅,大声呼喝。
颜回死了?
四下里的袁军士卒见状大惊失‘色’,连自家军将都被人杀了,再顽抗下去又有什么用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等降了,我等降了”
有了第一个,很快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一百个降卒。
等到出外追击的一百军卒策马回返的时候,赵云与韩山里应外合,顺利将其击溃。
经此一役,袁军四百骑卒死伤惨重,被俘虏三百人,其余人马非死即残。
算上军寨中原本的守卒,赵云已经俘虏了六百多人,这么多人马,杀又杀不得,留在身边又是个累赘,这该如何是好?
骑军的目的是救出天子,太多的俘虏非但没用,反而是个拖累。
赵云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出一个妥当的解决方式。
杀了,倒是一了百了,可若是走漏消息,对赵云,对李贤的名声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可若是放了,又有放虎归山之忧。
幸好,除掉了附骨之蛆,赵云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安置俘虏。
“报,赵将军,俘获五百匹战马,弓箭一百副,腰刀三百柄”
有了多余的战马,在以后的路途上,自家军马的机动‘性’必将得到有效保障,想到这里,赵云心情舒畅:“嗯,把受伤的战马都杀了,吃‘肉’,另外,派人问个仔细,前方守将何人,有多少兵马”。
“喏!”
奇袭夺了军寨,又将紧追不舍的四百骑军一网打尽,赵云的骑兵终于获得了难得的喘息之计。
驻守在军寨中,可攻可守,即便消息走漏,青州骑军也有充足的时间来考虑是否迎战。
机会难得,赵云决定在此休整一夜,第二天再赶路。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讯问的军卒带来了详细的军情。
“赵将军,前方二十里有座莱阳城,内有守军八百人,除此之外,再无郡兵”
“喔,此处距离张扬的地盘还有多久?”
“三十里”
“嗯,增派哨探,严加防范”
“得令”
夜‘色’降临,白日间的厮杀并没有影响到夜晚的宁静。
山林间